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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73)

我感动异常地攥着花,赞道:“果然孝心有佳!”

罂粟花眼中利光划过,直直盯着我的眼,凶猛得仿佛要活吞了我般,最终却是不羁一笑,弹了我脑门一记,嗔道:“还三儿敬母呢!”

我心有余悸,揉了揉额头,从床上爬起,小声道:“不和你扯了,哥们有活动!”

罂粟花拉住我,问:“去哪?”

我神秘的一笑,挑眉道:“跟不跟?”

罂粟花往墙上一靠,邪笑道:“小娘子去爬墙,为夫当然得跟着,不然,这绿帽可是戴定了。”

我推开窗户,动作干净利落地闪身出去,却又探回身,极其小声的问道:“眼镜蛇住哪里?”

罂粟花指了指我右边。

我眨了下大眼,又返回进屋子,小声问:“狮子不是住我左边吧?”

罂粟花点点头:“聪明!”

我哑然,半晌才道:“你就这么来了?不怕……?”

罂粟花抚了下长发,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地贴进我的耳朵,暧昧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山儿~~ ~~”

我打了个激灵,抱拳道:“您老还是去逗情窦初开的少女吧,我等徐娘半老怕是不适合了。”续而拉下罂粟花的头,耳语道:“兄弟今晚办事,你帮是不帮?”

罂粟花扫眼我,问:“有无好处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此话外道。不帮就滚回自己屋子睡觉去,别给我添乱。”

罂粟花微微叹息,妥协地一笑:“为夫终是不放心啊,说吧,什么事?”

我阴森地呲着牙,恨声道:“隔壁眼镜蛇竟然敢拿我的画卷威胁我!老子要给他教训!”

罂粟花马上奉劝:“娘子息怒,别闹得太大,害其至残即可,且勿伤了性命。”

我忍着笑,扫一眼罂粟花,赞道:“狠啊!”

罂粟花谦虚地一拱手:“娘子教训得好。”转而问道:“娘子有何打算?需不需为夫用招美男计?”

我点点头:“甚好!你且陪其上床,献汝后庭,害其肾脏,定活不长!”

罂粟花抖了一下,非常认真道:“为夫一向做上面之人。”

我贼笑:“你坐下去,也算是上面之人。”

罂粟花望棚叹息:“遇人不殊啊……”随即咬牙道:“为夫去也,小娘子见机行动吧。”说完,就要闪人。

我忙拉住罂粟花,罂粟花感动的转过头,眼波闪烁道:“娘子想通了?舍不得为夫献身?”

我摇头,正色道:“去之前,吃点巴豆,就算做不肾虚他,也穿稀屎恶心死他!”

罂粟花眨了下眼睛,感慨道:“你这样的女人,怎么还被大家争着抢着不放呢?若有一天,没人要你了,你就来找我吧,我就当意气一回,收了你。”

我抖了一下:“就你那些红粉蓝颜还不把我挠成土豆丝样?您啊,就直接给我收尸吧!”手一推:“去,勾引眼镜蛇去!”

跳出去的罂粟花突然回过头,对着我的唇啵了一口,痞子样的笑道:“此次生辰,为夫甚喜。”说完,就闪没影了。

我摸着自己的唇,竟忘了此刻的心情。

六十九.斗斗斗斗

不一会儿,就听旁边有敲门声,以及罂粟花和眼镜蛇手下的交流声。

我恍然回了神,动作利落地潜伏到眼镜蛇窗口处,便听见罂粟花道:“蛇蛇,我们谈一谈,如何?”

噗嗤……我差点笑喷了!真有罂粟花的!

不敢耽误,伸出刀子,轻轻挑开窗户别儿,推开窗户,闪身跳了进去,回手将窗户虚掩上。

听见眼镜蛇醒酒后那阴气更重的声音响起:“蛇蛇?哼……不知花花王爷深夜造访,有何事?”

天!我要忍笑崩溃了。蛇蛇?花花?太恶搞了吧?

罂粟花吊儿郎当道:“相思苦啊……想你了,就来看看。”

我脚下一滑,差点交代在这里。忙迅速扫了一圈,悄然无声地翻着柜子,床底,竟然一无所获。如果我猜测得不错,此画卷眼镜蛇一定随身携带,不可能交给旁人!

正在懊恼,却听见眼镜蛇冷冷道:“孤对主动爬床的男人不敢兴趣,请回。”

嘴角抽筋,却愣是忍笑快忍出内伤,这两个人,太有才了!

罂粟花却不正经地调侃道:“本王也可以躺在床上,等陛下来爬啊。只要蛇蛇喜欢,又有何不可?”

眼镜蛇转身大步向里走来,我慌忙间,躲在了桌子下面,却意外地发现了我的画卷和吉他!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地!哇哈哈哈哈……

眼镜蛇衣袍一拂,坐在了椅子上,一双做工精美的黑靴子,到是干净如常,声音不冷不热道:“那六王爷就自己开发好身子,表现点诚意吧。”

罂粟花信步渡了进来,也坐在另一侧的椅子上,一本正经的回道:“本王经验不足,还请陛下示范一二。”

眼镜蛇桌子下的手微紧,看来是想起了以前的受辱日子,声音上却依旧阴森森道:“既然六王爷没有诚意,就请回吧。”

我扯了扯罂粟花的裤子,暗示他不能就这么走了,不然,眼镜蛇不会去送他,就把我赌屋子里了。

当然,这其中,免不得一番看好戏的心思。

只见罂粟花站了起来,懒洋洋地走到床上,躺下,将眼睛若有若无的扫向我,舔了下殷红色的唇畔,放荡不羁的笑道:“那本王可开始了……”说话间,竟然就如来了高潮般高亢地叫道:“呜……真紧!!!”

眼镜蛇瞬间弹起,一把捂住罂粟花的嘴,异常愤怒地喝道:“闭嘴!”

罂粟花拉开眼镜蛇的手,支起身子,无赖道:“这才刚开始调情,怎么陛下就如此猴急啊?”

眼镜蛇一甩袖子,指了指门的方向,沉声道:“滚!”

罂粟花却依旧懒散地躺在床上,无所顾忌的笑道:“怎么,怕人听了去?”

眼镜蛇的暴戾之气突然涨起:“你……有何目的?”

罂粟花神色暧昧、自然而然道:“陛下无须担心,我刚过来时,去看了山儿,那屋子好像没有人……”话音没完,眼镜蛇就大步冲了出去……

我同时从桌子下钻出,拉开窗户,一撑一跳一转,瞬间回到自己屋内,将吉他和画卷往床底一放,蹬了鞋子,动作迅速地躺在了床上,装睡!

门口处,起了争议声,是狮子的护卫不让眼镜蛇进入,却被眼镜蛇制住,一脚将门踢开,大步向床边走来。

待看清楚我时,明显轻嘘了一口气,却没有马上离去,而是静静坐到我身边,继续用他最厉害的一招,凝视着我!

不能是说眼镜蛇笨,上了罂粟花的当,怕也只是关心则乱,这会终于想明白了事出有因。

随着眼镜蛇进来的还有罂粟花,在看清楚我时,身子往后倚靠在了墙壁上,明显一副看戏不花钱的样子。

黑暗中,我想隐蔽自己的身影,却无法动作分毫,哪怕是张开了眼睛,却也不能坦然地望向眼镜蛇,怕自己承载不了那眼中的浓烈思念。

眼镜蛇薄凉的手指寸寸抬起,似乎要摸向我的脸,却在我下意识的闪躲中,落在了床铺上,于黑暗中,蠕动着手指,摩擦着木床上的棉布单,别扭得不肯先说话,更不肯离去。

胸口仿佛压上了重石,只想沉下声,将这条缺少温暖的蛇撵走,不让自己如此窘迫得无所行事。

就在我开口赶人时,狮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渡步进来,不悦的声音讽刺道:“陛下好精神,这半夜不睡,扰人清梦,实非君子所为。”说完,自动坐在我的床尾,与眼镜蛇对视着。

眼镜蛇冷哼一声,不屑的回顶道:“圣上不睡,隐匿偷窥,君子不耻,小人为之。”

狮子将那黑金般的眼眸投向我,沁了万千宠爱的勾唇一笑,抬手扯过被子,盖到我身上,哄道:“山儿,怎么又踢被子?”

我沉默,继续沉默,坚决忽视这句话的柔情,坚决遗忘曾经无数个日夜的相依相偎,坚决否认对着句的熟悉,坚决抵抗狮子的柔情攻势!

眼镜蛇一把将被子拉下,将那点青眼眸化成了波光粼粼三月溪流,凝望着我,幽幽道:“山儿,天热,不盖被子。”

我沉默,继续沉默,坚决不因一句话而心软,坚决不因一个眼神而心动,坚决抵抗这种春药般的诱惑,坚决不给敌人一点反击的机会!

在我的沉默中,两位君主终于爆发了自己的情绪,简直若不可理喻的小孩般,争抢着那可怜的被子。

狮子要给我盖被子,眼镜蛇就丢被子,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斗嘴斗力,好不热闹。

一时间,我觉得头都大了,无奈地闭上眼睛,深深酝酿着气力,打算用著名的狮吼功,将两个男人震傻,然后,两脚踢飞,少来烦我。

没给我扰民的机会,白莲踏踏的脚步声传来,声音随之响起,完全夜叉型地彪悍吼道:“做什么都跑到山儿房里?出去,都出去!都出去!!!”

结果,可想而知,热闹得更大了。

被逼无奈,我闭着眼,张开口,清晰道:“我走,还是你们走?”

半晌,这些人终于退出了我的屋子。

我突然从床上弹起,露出狡诈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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