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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80)

月桂眼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却仍旧温柔耳语:“山儿,难道没有其它原因吗?”

我仿佛颇为难地歪着头,想了又想,直到月桂眼神渐渐暗淡下去,我才幽幽道:“不知道这个理由你满意不……”

月桂眼睛瞬间一亮,若最璀璨的明珠般,充满期待地凝望着我。

我勾唇笑道:“月桂,你是我的……”

“山儿,我疼。”皎皎明月下,白莲支起身子,出口唤我。

我自然伸出手,道:“过来。”

白莲猫儿般依偎进我的怀里,将头轻轻枕在我的小肩膀上,而我则倚靠在月桂怀里,抬头对月桂笑道:“白莲真像宠物猫儿。”

白莲不满地嘟囔一句:“那山儿就是臭鱼!”

月桂只是淡淡笑着,没有说话,眼中却有抹轻愁淡淡弥漫而起。

我伸手拉起月桂的手,放到自己腰上,终于看见月桂的嘴角上仰了几分。

三个人的相依相偎中,罂粟花的声音传来,调侃道:“啧……你们三个酸不酸啊?”

月桂竟然第一时间反唇回击道:“怎就六弟闻到了酸味儿?莫不是自己发出的?”

我呵呵笑着,赞道:“月桂,你牙尖了哦。”

白莲呼吸着温热的气体,又往我脖子上拱了拱,那柔唇若有若无地擦过我的颈项,哼哼道:“山儿当二哥是好嘲弄的主儿?”

月夜下,狮子站起身,那黑色的披风拂起,黑色的发丝飞扬,若真正的王者那般俯瞰着大地上的一切生物,只是,站在那个位置上的孤单,又是谁能体会的清冷?

狮子没有强行地将我护在身边,更没有做些什么霸道的事情,只是很毅然地下着命令:“整装待发!”

刹那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以绝对的军人姿态,迎接着新的挑战!

狮子黑金色的眼睛投向我,划过一抹莫名的光,却让我的心随之微微痛楚。

曾经,我可以站在他身旁,可以握住他的大手,可以与他并肩作战,可以给他微弱的支持,如今,那个位置只剩他一个人。

强者的孤单,无限蔓延……

心,终是不忍的;身子,不知觉得站起;脚,很自觉的靠近……

“咳咳咳……咳咳……”一阵压抑性的咳嗽声传来,将我定在了原地,转头去看,只见眼镜蛇虚弱地站在我身旁,轻倚着一棵树干。

那被我刺了一刀的地方,仍旧没完没了地流着鲜血,在米色的衣衫上,染了大朵妖艳的红花。

我脑神经一紧,出口呵斥道:“你扭腰走路的?就不知道悠着点?”

眼镜蛇又是一阵咳嗽,却没有搭我的话,也没有用眼睛使劲瞪着我,更没有毒舌地反驳着我,反倒……让我不习惯。

小心的靠近,轻挑着眼,看向他微垂的脸:“喂,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禁伤呢?”

眼镜蛇身形一晃,我忙将他抚住,手下却触碰到一片湿润,心一惊,忙绕到眼镜蛇身后侧,赫然看见他后背上插着一截已经被削了箭羽的断箭!

不知道是怎样的愤怒在瞬间冲刺了全身,掩盖了所有微妙的感官,让那脾气濒临暴怒的边缘,出声大喝道“江弩!!!”

江弩闪身出现在我面前,我抬起手就狠扇了一巴掌下去!

手与脸上的袭击声,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清脆异常。

我却估计不得他人的感受,早被心头的怒火冲击得失了方向,抬手指向身旁眼镜蛇,大喝道:“你就这么保护他的吗?”

江弩眼睑低垂,哑声道:“属下保护不利,请……娘娘……责罚。”

请谁责罚?我不是眼镜蛇的妻子,不是江弩的娘娘,不是‘烙国’的皇后!虽然挂着头衔,但……我不承认!却……管了这马事儿。

手指僵硬地动了一下,缓声道:“大哥,对不起……”

江弩一愣,抬眼看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我吸了一口气,道:“刀箭无眼,这怪不得大哥,你且给他包扎了吧。”

转身离开,手腕却被眼镜蛇紧紧攥住,不肯松手。

江弩苦涩道:“山儿,陛下不让人动手医治,也……不让人唤你。”

我缓缓转过头,瞪向眼镜蛇,咬牙道:“你……想怎样?”如果我一直没发现,就这么流血流死吗?!!!

在我的铺天盖地怒火下,眼镜蛇竟如任性的孩子般,只是用眼神将我紧紧缠绕,一副恨不得将我勒死的样子,却又含了丝痛楚情绪,不肯吐说一个字脆弱的求饶字眼儿。

我,栽了!认命地耷拉下肩膀,道:“拿酒。”

江驽将随身携带的酒壶递给我,眼镜蛇的禁卫军迅速用背部将我和眼镜蛇包裹其中,围成了一个遮风圆圈。

我将眼镜蛇按坐在地上,自己半跪下,掏出刀子,小心地挑了他的后背衣衫,将一块软布塞进他的口中,语气缓和道:“从前呢,有个人的小鸡鸡变成黑色的,他就去找大夫,焦急的问:‘大夫,大夫,我的小鸡鸡变黑了!

大夫拉下他的里裤,看了看变黑的小鸡鸡,摇头晃脑道:‘你这是病变啊,蔓延开会危及生命,得切下去一块儿,排毒!’

于是,为了生命的安全,男子同意,将自己的小鸡鸡切了一块。

过了三天,那男子又来找大夫,急道:‘大夫,大夫,我的小鸡鸡又变黑了。’

大夫看看,语重心长道:‘病变了,还得切!’

于是,又切了。

可没多久,那男子又去找大夫,火烧眉毛般暴躁道:‘大夫,大夫,我的小鸡鸡又黑了!’”

大夫拉开他的里裤,看了又看,最后,万分惋惜,千分确定地认真道:“据老夫多年的从医经验,你这是……里裤掉色!”

“呵呵呵呵……呜……”眼镜蛇被我逗得闷声大笑,却亦因我瞬间拔出了身体里的冷箭而发出痛苦的闷哼。

上了金疮药,又撕扯了一圈里衣,贡献出干净的棉布,甚至将腰带都赠送而出,圈圈捆绑在眼镜蛇的伤口处。

当我绕到眼镜蛇身前时,眼镜蛇突然抱住我,将头埋在我的颈项间,照着锁骨位置,一口咬住!

即使疼,我也愣是没哼出一声。

两个人,不言不语。

月色中,仿佛只剩下他的呼吸声,在耳边,萦绕不去。

两只小手终于费力地将捆绑带子系好,想站起,眼镜蛇却不松口,仿佛咬我咬上瘾了。

我刚要挣脱,眼镜蛇便先我一步抬起头,眼波闪烁着动人光泽,若波光粼粼的湖泊般,荡漾着孩子般清明的异样璀璨。

那惨白的唇勾起,媚极的一笑,瞬间绽放了妖艳芳华。

那微哑的嗓子轻音萦绕,若顽童般雀跃,却又似情人间的呢语:“咬到你了,山儿~~ ~~”

心,在那一刻,停了,却又瞬间激烈异常地狂跳起来。

他……他……他怎么可以把我的名字,叫得如此销魂?

完了,我的骨头酥了,腿也没有出息的软了……

我知道自己对美丽的事物总是拒绝不了,但,还好,总算是眼镜蛇床单上爬出来地,抵抗能力还算强悍。

深吸一口气,镇定下若小鹿乱蹦的心神,狠狠扯了扯衣摆,站起身,向禁卫军外走去。

出了这个人工帐篷后,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就仿佛从裸体美男堆里爬出来般,那么气力虚脱。

罂粟花不忘调侃道:“山儿不但强悍,笑话讲得更是别有滋味。”

我伸了个懒腰:“下次给你也讲一个。”

罂粟花将牙齿笑得莹白:“但愿不是我受伤的时候。”

我一眼扫去,蹦出两个字:“放屁!”转身,打了个哈欠,走向一旁的马匹,问:“去哪?”

狮子道:“回击!”

我眼睛一亮,点头:“好主意!”

欲飞身上马时,身后的眼镜蛇已换了件衣衫走出来,胳膊一伸,揽住我的腰,虚弱道:“一起吧。”

我愣了愣,问:“嘛儿个意思?”

眼镜蛇道:“山儿与我同骑,也好照应我的伤势。”

还没等我答应,白莲就蹿了过来,举着自己受伤的手,对眼镜蛇咆哮道:“山儿与我一骑!我也受伤了!”

我笑容可掬的问:“如果两位不介意,我前面抱着白莲,后面驮着眼镜蛇,如何?”

结果,问题解决了,没人让我驮了,我自己坐在马背上,背着自己用油纸包裹好的画卷,开始了报复之旅!

小样,敢动我的宠物猫,砍死!!!

熊出,敢射我的冷血蛇,抹脖!!!

雄赳赳气昂昂,坐在已经包裹好蹄子的马儿背上,于月夜中,踏着滚滚黄土,向那被我们砍伤大半的‘猛嗜’部队飞奔而去。

血债,终需血还!

七十六.江山美人

作者留言

下集预告:白莲的H. 嘿嘿……心跳加快没?加快好啊,有助血液循环哦。

当我们悄然返回时,远处那些‘猛嗜部落’的人,已经躺在搭建的帐篷里休养生息,打算明天一早,继续围捕。

上个战役,虽然从受伤损害程度而言,我们赢了,但却是逃兵,不会被称为勇士。

所以,‘猛嗜部落’尽管伤亡惨重,却仍旧认定我们会继续逃跑,毕竟我们人马不多,且还要保护两国的君主不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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