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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9)

虽然,我日后终于知道白莲竟然用那玉势将我砸昏,确实万般折辱了我英明神武地一生,但,不得不说,那一夜,真是无梦却有痕啊!

今天一早,我幽幽转醒,就见土著怪脸七人组各个挂彩地蹲在门口,捂着一只眼,强睁着另一只眼,无比恐惧地凝望着我。

我伸了个懒腰,趿拉着破了两个洞的臭鞋下了地,想给自己倒杯茶水,却发现,不但茶没有,就连水都干旱成了不毛之壶。

将茶壶放下,发出砰地一声,吓得土著怪脸七人组掉头就要往门外跑。

我哑着嗓子,喝道:“回来!”

七人僵在原地,胆颤地望着我。

我挑眉,问:“有事?”

七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后顶出一人,道:“阿……阿爹,今儿个一早,门……门口就塞满了男娃儿,直吵着要见阿爹。俺们……俺们将人引到大厅,就来唤阿爹,却被阿爹一顿拳打脚踢,打得这如花的娇容,无法见人了~~ ~~呜呜……呜呜……”

我一头黑线,一掌拍向朽木桌,桌子应声倒塌碎掉,在污气灰尘中,我怒喝道:“别嚎了!”

那呜咽怪脸立马闭了嘴。

我打着哈气,披散着鸡窝头,素着昨晚撞得浮肿不堪的青光大脸,顶着红肿充血的巨大脑门,晃着严重擦伤的紫色鼻头,眯着仍旧不太舒服的血丝红眼,趿拉着极具简朴意义的破洞臭鞋,一步一起灰地往大厅晃去,看看所谓的门庭若市。

一路行至,旦见四处露风自然风情春光无限晓风徐徐的残破大厅内,赫然矗立着十多位二十五岁左右的风情迥异落魄男子,硬是将此屋的萧条,染成了几分姿彩。

我的眼,习惯性地在这些男子的三围处扫过,火种不时地跳动了那么几下,让充血的眼珠子反射出异常淫贱的光束,害得其中几个胆小的男子,一副遇见淫魔的惊恐样,就差拔腿就跑,大喊救命。

其中,也有几个较为沉稳的精致男子,硬挺着身子,僵硬着嘴角,对我挂着职业性的笑容,企图让那一丝的不安,软化在自己的昔日风采下。

黑压压十来号人,初见我时,皆露出恐慌的疑惑模样,没有人先说话,就这么或躲或闪或娇或媚地瞄着我看。

我的视线却已经落在几个样貌气质都不错的男子身上,开始YY他们脱光了衣服后的无限春光,如果能画下个《男体横陈十艳图》,应该满有看头的。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摔得太狠,导致我的面部表情不受控制,就这么狰狞的淫笑着,直到浮肿的嘴角流淌出一滴璀璨的晶莹,画出淫乱的弧度,我才随着眼前男子们的呕吐反应,猛地吸了吸口水,用袖子混乱地擦了一下,搞定那丝晶莹。

眼前一个眉宇清秀、唇红齿白的灰衣男子,终于忍不住这种无声的视觉强奸,上前一步对我说道:“这位阿爹,我们今日冒昧前来,就是想请阿爹收留我们。”

他用擅于观颜察色的眼尾轻扫着我,细心地观察着我的反应,见我并没有什么反应后,继续说道:“我们这些人,原是这条街上各家的小倌,却因年老色衰被弃之。若阿爹不肯收留我们,我们终将露宿街头,了此残生。

昨日阿爹之风采,被大家竞相传送,阿爹肯为小倌出银子嫖妓,让我等敬仰阿爹豪情仗义;又因阿爹的一席话,更加恭敬阿爹的处事人品。

我等只想鞍前马后,为奴为婢,服饰阿爹左右,不求富贵,但求容身之地。请阿爹收留。”说完,一群眉目柔媚,衣衫褴褛地男子,竟然齐齐跪下,向我磕头。

我并没有揽着,只是歪着头看了好一会,站起,渡步到他们中间,将每个人的体态表情收入眼底后,又眯眼研究了半天。

最后,在所有人的不安中,我道:“把衣服都脱了。”

众人一惊,纷纷抬起头来看我,却在确认我眼中的认真时,抿了唇,低垂下头,强做欢笑地伸出微颤的手,去解自己不堪的衣物。

我呵呵一笑,转身返回到坐位上,抬起手,说道:“行了,肯脱就成。”只要是真的小倌,收下到也无防,就怕有人混入其中,做些让我不明不白的事。毕竟,那粒在我屋子里发现的诡异木珠,还曾载有被我焚烧掉的两个字:速回。我还真有点担心,若我不速回,那让我速回的人,会不会找上门来,窥视一二?

这边一松口,那边的众男仿佛都为彼此未知的命运松了一口气,续而满是喜悦的望着我。

我往椅子上一靠,悠闲道:“你们今天之所以来,我想,不应该只因为我的仗义吧?更多的是,你们觉得,既然我连那土著怪脸七人组合都能收来当小倌,你们这些人,凭借面貌即使再老去十年,也比这七人的面相强,是不是?”

扫一眼众人低垂的头颅,我继续道:“丑话我说到前面,你们留下可以,但千万别给我找麻烦,不然,清场之下,绝不留情!”

在众人即惶恐谨慎有轻颤喜悦的承诺中,我转头看向傻掉的七人组合,笑道:“看到没?这样肌肤胜雪,眼波含情,妩媚动人的男子,才是真正的小倌。不过,你们不用伤心,你们七位绝对是咱们‘相公馆’的‘镇馆之宝’!”

这啊,就是所谓的名人效应吧,据说对面‘烟花之地’的老鸨是这一片的吵王,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闭上就连睡觉时都要打呼噜的大嘴。

但,我做到了。

这一战成名后,竟然招来如此多的过期小倌,想与我一起,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混一口饭吃。

只是,不知道我混上的这口饭,算不算……吃……软饭?

摇头笑笑,透够手指,仰望着阳光明媚的蓝天,一切,都会好的。

让众人扯了衣衫当抹布,好好地打扫下房间,一个人则踱步到二楼,去寻那盛开在九天的白莲。

轻手轻脚推开那一扇扇不坚固的房门,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摧毁了这极具历史意义的开合之处。

当左手边的朽木大门被推开后,阳光顺着年久失修的吱噶声射入了屋子,照耀在那席卷在床上的透明人儿身上,泛出层层温柔的光晕。就仿佛一滴晶莹的露水,极其易碎地小憩在红尘之上,剔透了凡间的不洁心思,却有引惑着人类堕落摧毁的欲望。

小心翼翼,摒住呼吸,一步步靠近……

当我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扒其衣,脱其裤,摸起肤,画其体的欲念时,那白莲突然睁开异美绝伦的葡萄眼,瞬间操起手中的玉势,大喝一声:“淫贼!看招!”

“嗉……”我闪身一招,与白莲纠结到一起。

“咔嚓……”脚下朽木突然断裂。

“啊……”两人相拥着从二楼直接坠落到一楼。

“咣……”我的自我保护能力瞬间升级,一个巧劲儿,将白莲反压在地,发出脑袋亲吻地面的声音。

“呜……”因时机、因巧合、因偶然、因惯力,我浮肿充血地大嘴唇,落在了白莲柔软饱满的淡色紫唇上。

“啊……!!!!”我因那美好的触觉而没有轻易乱动,却被白莲一口咬之,痛叫出声。

所以,总结为:除了初吻对象,我对此过程与形式,起因与结局,皆,不甚满意。

不过,当看见白莲扫向我的眼神时,我突然心情大好,分外释怀,原来,有人比我更不满意。

十一.暗招嗖嗖

我知道有一吻定情的,也知道有一夜多情的,却不知道有一吻结仇的,不过,从白莲对我的态度而言,我敢十分肯定,他有一刀子捅死我的心思。

我本想赖上他一副华丽皮囊,让其为我负责一生,混个游手好闲的富太太当当,先画其身,在顺其家产,悄然跑路。但,看白莲的样子,若我敢提此次意外落吻事件的一个字,怕他不是挥刀砍死我,也得飞脚踹碎我,绝对不会留全尸地。

想想,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继续扮演意外窃香悔不当初的无辜男子吧。

支起抗撞抗碰抗踢抗踹的小身板,对一副在欲哭无泪中渲染着咬牙切齿的白莲道:“虽然二楼板子不结实,但你以后还是继续住楼上吧。”

白莲扫过漂亮异常的葡萄水晶眼,面无表情地轻扬了声:“哦?”

我诚恳道:“一可以防止有人半夜图谋不轨,让其失足掉下二楼,摔他个半身不遂!二可以避免你午睡正憨,被体重人士一身砸下,失吻是小,咯坏了鸡鸡是大。”

“噗嗤……”白莲突然绽露笑颜,若琉璃璀璨了夜晚,若星子闪烁了月空,若花儿遍开了四野,若露水晶莹了芬芳。

转颜对我深情款款地笑道:“打水去。”

我应了一声,便出了门,却想到家里没有盆,上哪里打水?只能扯了一块衣袍,就着水井里的桶,沁湿了衣衫。

当我返回后,将此布递给白莲时,他竟然早我一步微仰着下巴,闭上了眼睛。

我疑惑啊,这个不明白啊,他……这……莫非……是……求……午安吻?

虽然亲一口和亲两口对我来讲无所谓,但白莲如此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还真是让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对美好事物的热情。

但,既然人民群众有要求,组织我身披麻袋,头捆麻绳,脚踏拖鞋,也得往上冲,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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