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医好病弱小叔以后(穿书)(27)

庄蕾去河边洗衣服,她一声素白的衣衫,头上带着白花,河边洗衣衫的婶娘嫂子们见了她,给她挪出了地儿。

“花儿,你那个换回来的小叔,身体到底怎么样了?看上去风吹了就要倒啊!”

“那还能怎么样,治呗!”庄蕾拿出衣服在河里漂洗起来。

甲长媳妇果然在那里,她还接过话题,叹了口气:“不是我说,看病吃药,一个家迟早要被挖空的。你们不是以前了还有你公爹和你家大郎在。如今家里都没有人了,谁还能给你们撑着?”

庄蕾点头道:“他是爹娘的骨血,无论如何都要治。不能放弃的啊!您也别多想了,这个事情我家阿娘明白的。她想要把家里的田买掉些,准备给二郎治病。”

边上的其他人一听惊讶了起来道:“什么?要卖地?家里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庄蕾把衣衫拿起来绞了绞说:“家里两个男人没了,二郎又病了,以后咱们娘几个要把心思放在二郎的病上,他这个病定然要花很多钱,一支人参要多少钱?听说以后肯定要用人参吊命。所以想把钱准备着,即便到时候真要是不行了,好歹娘对着死去的公公也好交代了。”

那婶娘叹息:“唉!真是可怜。”

“那要卖哪一块?”

“商量下来东边那一块,最齐整,卖起来价钱也好。现在给李家在种,阿娘恨透了李家,这块地肯定要先卖的。”

“也是,对你们家这样了还给他们种?”

“就是啊!爷俩命都被他们弄没了,还想种你们的地?”

“花儿,打算卖多少钱?”甲长媳妇问道。

“都是娘在盘算,我哪里知道这些事儿?不过她说,因为李家种着,总归要卖地便宜些,想找一家可靠些的人家。”,庄蕾无奈地笑了笑说。正说着呢!一艘船从远处过来,两人摇橹两人撑镐,对于这条河来说是条大船。

庄蕾低头漂洗衣衫,听见一个声音道:“陈家矮子死了?”

庄蕾听见这个声音抬头,看见那船头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绸缎布衫,身体消瘦如猴,偏生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佯装潇洒。另外一个眼睛狭长如细线,正眯着眼看向她。

庄蕾认得这个的混账,年头上陈然带着她京城逛庙会的时候,她曾经被他堵过,这是城里的首富,黄员外家的大儿子,是个吃喝嫖赌,不长进的货色。

之前听村里人说起过,这黄员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原配生的,另外一个儿子是继室生的。

两个儿子天差地别,大的这个就是个混账,小的那个读书好,人也长得好,真是一样的米养了两样的人。

不过黄家的这位太太就是喜欢这个不是她生的大儿子,样样好的都端到他的面前,生怕他受了丝毫的委屈,硬生生地养成了这般呆霸王的性子。

庄蕾摇了摇头,这是演的宅门养废的戏码?还真是养废,听说房里有了六七个,也都没有过生养,可见这里有缘故,嫡长子没生养,一切可不是嫡次子的吗?

庄蕾把衣服放进了木盆里,弯腰端起木盆,听见那混账道:“小娘子,别走啊!你家矮子官人死了正好,给爷我来暖床,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庄蕾转身不理睬,夹着木盆往河岸上走,又听那个声音对着边上的人说:“别看是寡妇,矮子没福分,还没圆房,是个雏儿。你看那小蛮腰,你看那小脸蛋儿……”

庄蕾回过身瞪了他一眼,就这酒色过度的样儿,还想要睡女人,倒是要色不要命了!

回到家,张氏和陈照也回来了,张氏蹲在地上一节一节地砍着甜芦粟。

庄蕾把衣衫穿上竹竿,开始晾衣服。刚晾完衣服,看见陈熹从门里出来,庄蕾从地上拿起两节芦黍,递给陈熹一节。自己开始撕起了皮来,陈熹看着她这般吃,也尝试着撕皮,他嚼着芦黍,听庄蕾问:“味道怎么样?”

“很清甜!”陈熹转过头去,庄蕾呵呵一笑:“你现在都能吃出清甜味儿了!”

陈熹笑了一声:“真的!”不知不觉之间,自己真的在慢慢转好,看着他弯着的嘴唇,庄蕾吐出了自己的芦黍渣渣,进了屋里把纺车拿了出来,在榆树荫底下开始纺纱,月娘拿了针线在缝衣衫,陈照开始劈柴,陈熹坐在椅子里拿了本书出来翻看。

“娘,那二十亩地的事情您可拿定主意了?”庄蕾侧过头去问正在帮自己搓棉条的张氏,张氏抬头说:“卖也行,你姐也回不去了。只是那孩子?”

月娘咬下了线头,站起来展开了衣衫,她低头对着张氏,笑了一声:“娘,为了孩子也没必要把二十亩地给人家,倒不如趁着这个时候给卖了,他们还不能在这个时节欺负咱们。时间长了,大家伙儿都淡忘了咱们家的事情,还跟他们有牵扯,就怕他们黑地说白的,再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