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五行力士惨状的修士带着自己能招呼到的所有人，再度回到了边关。
白素贞把这些天调查下来的细节说了一下。
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人丹？”
“嗯，我一开始只是怀疑……可是事情查下来却越来越像了。”
虽然尚不是百分百的肯定，可最大的怀疑还是得说出来。
现场所有的修士都不知道人丹是什么。
巫鼎倒是想起了某些网络里的桥段。
某炮灰吃了天材地宝，在药力还没被消化之前，被人抓住投入丹炉里做了人丹。
不过就是。
就是药物入丹都需要提纯和筛选中和等等步骤。
一个大活人，无论是修士还是普通人，属性必然是极其复杂的，怎么可能得到纯净的药力。
按辽那边的风俗，还不如直接祭祀换取好处。
白素贞开始叙述她脑海中的关于人丹的细节。
那是把每个人都用秘法和药物固锁神魂和□□，逐渐凝炼成一个属性。
花费数年甚至数十年，让一个人逐渐变成了一株纯粹单一属性的药材。
从魂魄到□□都变成了某一元素。
“到时候，那人就是活着的骨岩芝、星音铜、石貂草、晶火花……”
先把人炼成某个材料，再把“材料”炼成丹药。
“这不划算吧？”
虽然不知道细节，但是需要付出的代价显然极大。还不如比去找或者培育这些材料更划算。
“事情不是这样算的。”白素贞感叹的看着诸位人类修士。“人类是得上天宠爱的万物之长。”
以人类的神魂□□进行简单的祭祀。
都能得到邪神的强大回馈。
更何况是以秘法进行培育的？
“再者，若是某个材料现在已经绝迹了呢？”
“若是需要的年份很长，如今根本寻不到呢？”
这两条出来就很容易理解了。
白素贞也才两千多岁，若是某个古方中写了需要三千年的药材，她就是从小守着都守不到。
更别说沧海桑田，气候变异，人为挖掘过多等等原因。
以前漫山遍野，现在难以寻觅的天材地宝实在是太多了。
不知道怎么的，所有人都想起了五行力士的特点。
极其强大并且单一的五行力量，速成但是短命。
他们的身体本就比普通人纯净。
五行其中一项凝练到极致的纯净。
若是辽国人找到某种秘法。
要炼制人丹。
五行力士们似乎最合适不过的素材。
“可以前的五行力士死的时候，没这个现象啊。”
五行力士的出现有很久了。
最近两百年内逐渐成熟，得到辽大力发展。
别说被水冲死的，几乎什么死法都有过。
从没见过这种化成血水的。
“所以我也只是猜测。”
在白素贞的记忆中，这种人丹的炼制，耗费颇大有伤天和。
那时候神还没有离开人间。
此法诞生的时候，上万生灵为此付出代价。
天神们震怒，降下神罚。
无论是有罪者，还是方法，应该都消失了才对。
可和传承记忆中描述的实在是太像了。
所有炼化过程中，没到到时候意外死亡的“材料”，就是这样化作血水消失的。
这她才没忍住说。
所有人的表情都有点凝重。
如果真的是人丹。
那么这盘棋起码得下了几百年了。
说不定幕后的之人就是在慢慢还原当年的秘法。
最先弄出了五行力士，然后逐步改良，两百年之后，终于迈出了成功第一步。
一个几百年都没停下阴谋，那需要的丹是什么丹药？
让人立地飞升的仙丹吗？
如果不是人丹。
那么恐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如果说西夏的修士喜欢的是诡异的术法，偏好旁门左道。
那么辽国的祭司喜欢的就是歪门邪道。
“我想起一件事。”
所有人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巫鼎？
想起什么了！
是仙界的事情吗？！
这一瞬间，整个房间的气氛火热到临界点。
温度没有变化，却让人从心到外的火热了起来。
巫鼎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众人呼吸变化一样。
继续说着。
“还记得我之前入辽的时候吗？那个……死得很奇怪，但是引出一串人的奴隶祭司？”
不是仙界啊……
所有人都很遗憾。
不过这疑点倒是对上了。
身为祭司却是另一个祭司的奴隶。
扯出的后台，却动不动选择“半神降”这种大杀器。
现在结合一下逻辑线来看的话……
很有可能是巫鼎当初破坏了什么重要计划的一环后，现在五行力士出现了这种很容易曝光的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