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人类的说法，老牛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成精”了。
很显然，并不是。
他没有获得任何力量，无论是旋风说的妖力还是别的什么力，他甚至连体力都没增加一点。
他只是一头普通的，安于现状的，没有成妖的，能听懂人话的老牛而已。
旋风期待看向巫鼎。
巫鼎很遗憾的表示，并不一样。
这头老牛无法重蹈旋风的路。
旋风能跨入修行，成为一头真正的犬妖，重点是他体内有妖的血统。
并且在生死一线上已经激活了一些。
老牛没有这个福缘。
好在本牛不介意。
不过现在老牛就有点介意了。
他很想吃刚刚那种草料，很想很想很想。
才刚流露出一点点念头，巫鼎就在那里报菜名。
准确的说是报草料上的“十三香”配料。
老牛听不懂这些材料的区别，却能感觉得到，这些材料的珍贵。
嗯，反正是一头普通的老牛买不起的那种。
唉，老牛叹息。
下一个瞬间，峰回路转。
巫鼎表示，他可以长期提供。只不过……
需要劳动力来换，它懂！
老牛表示他会更加勤快的耕地和运货的！
巫鼎看向旋风，旋风无语的看向老牛。
合着，牛大哥，我之前安利的你都没认真听啊。
旋风只能再安利了一遍。
解释了老半天才明白，旋风是希望他去偷听别人说话，回来告诉他。
“不，旋风的计划，成功率太低了。”
老牛毕竟那么大体积，走到哪儿都显眼。
听一两个墙根还好，一直听着……人家要说机密的时候，八成会把老牛赶走。
毕竟，那么大一只牛，谁知道身上有没有藏着窃听器。
窃听器，定位器，录音器，信号干扰器，甚至炸/弹都有可能。
毒/贩的敌人可不仅仅是缉毒警，他们还要面对更加残忍的同行。
小心一万倍都不为过。
就算这些毒/贩警惕心如此之低……
国家也找不到那么多需要盯梢的地点啊。有知道确切地点的，早就想办法端了。
最多是用来排查卧底。
旋风：查出卧底也好。
巫鼎：很遗憾，你觉得那个卧底会直接没事哔哔自己的卧底生涯的？他们连梦话都不会说。
现代科技，约定的暗语，哪个不是简单快捷，保密性极高？
又有哪个是一头牛能跟踪确定的？
“所以……？”
巫鼎贼贼一笑，开始叙述他的计划。
毕竟他刚刚经历过一个邪/教事件，对这方面格外敏感一些。
老牛的智慧和普通人差不多。
如果动用一个法器，让他的脑袋里想说的话，变成能外放的声音。
岂不是就等于是一头会说话的牛？
那就是一头会说话的神牛！
要不是看它这把年纪了，学认字有点折磨人。
让老牛用蹄子翻书，才更符合神牛的逼格。
毕竟直接开口，太显得像是作弊了。
一头神牛，若干侍奉神牛的侍从。
就是一个草台班子的宗教团体了。
越是贫穷痛苦的地方，越是容易产生宗教信仰。
比起华夏人民，边境线外的苦日子，各种宗教那可真是一点不少。
甚至骗术高一点的神婆都能拥有几百信众。
“我们搞得当然不算邪/教。”
神牛是真的吗？
是真的。
他们图信徒的财富吗？
不图啊。
相反，他们还会赐予信徒们食物，衣物和药品。
作为他们信奉神的礼物。
前期这些物质自然是华夏这边提供的。
后期，那就是各种肥羊送上门来宰了。
他们需要奉献给神的，只有情报……咳咳咳，准确的说是，是“诚实”和“忏悔”。
神牛不仅仅能赐予他们生活必须品。
更会赐予一些虔诚的信徒“生命未来的指引方向”。
巫鼎并不熟悉情报组织怎么操作，只听何瞬讲过的一丝半点，构架不起任何细节。
不过他构架不起来的细节，自然有人帮他补全。
他计划错漏的部分，自然也有专业人士纠正。
哪怕这个计划有什么重大BUG是他不知道的，也有人来否决整个计划。
这就是背靠大国的底气。
国家要啥有啥的底气。
巫鼎粗陋的计划得到了老牛本牛的同意后。
旋风就转身跑过去叫领导了。
巫鼎就在哪儿一边用法术资料一些老牛身上的暗伤，一边询问，当初他突然间“开窍”的细节。
这件事老牛没什么可避讳的。
把他还记得事情就说了一遍。
大致就是当时的感觉，以及事后他产生的一些幻觉。
阴冷，受到冲击的痛苦，儿童的尖叫，感觉被撕裂，有什么人一直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