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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爷你休要碰我/试婚格格上位记(43)

作者: 何灼酌 阅读记录

正僵持着,门外有人叩门,听这屋里准了,门被推开,一个年长的衙役走了进来,拱手作揖道:“启禀都尉大人,按您的吩咐,把那冯晚娘的卖身契仔细验了,这几日多雨潮湿,那上面的墨迹还未彻底干透,肯定不是几个月前就写好画押的,李员外刚开始还抵赖,后来把那好意来酒楼上的老板一喊来,拿蕲朝律例一吓唬他,立马招了,拿了李员外十两银子,便做了伪证,他这里一松动,李员外也慌了,自己坐不住全抖落了出来,还说这造假卖身契和收买酒楼老板的事,不是他一个人干的,咱们这钱县令是最大的主谋,李家得了县衙的许可,垄断了这南房县的米粮生意,钱县令每年都从他家的生意上抽一大笔油水去,自然少不了为李员外干的那些腌臜事兜底。”

“如今钱县令和李员外,都按律例法办了,戴上了脚镣,这会儿正往那大牢里关呢,还有县里的案薄子上,一连串冤案错案,都按您的吩咐,请沈恒沈大人一一重新裁度办理。”年长的衙役怕是之前受惯了钱县令的压榨胁迫,此时脸上也不禁露出喜色来。

“还有这位冯姑娘,早上从牢里出来,李员外当着她的面全招了,姑娘身子弱,昨夜还发了烧,但就是不愿意回房歇息,非要亲自来当面跪谢恩人。”说罢,这衙役向门外一招手,之间冯晚娘聘聘婷婷地走了进来。

冯晚娘一见江楚儿和翠缕,先过来握住她们的手,“我还道你们都没出来了,若是没出来,我这良心可熬煎不过去,所以一来是特地求都尉大人放你们出来,二来也要当面跪拜恩人。”

她这话一说罢,当即面对着梁千翊双膝跪地,又要俯下身去磕头,被刚来一同进来的文武拦住了。

“晚娘不知何德何能,能碰上都尉大人这样明理英明的父母官,不光为我爹洗去了冤屈,还严惩了李员外这个一方恶霸,钱县令在我们南房县作威作福了好几年,若不是因为都尉大人出手,还不知道他到底要造多少孽。”

“还有楚儿和翠缕姑娘,为了我进了那大牢里,吃苦受罪不说,着实受了不小惊吓,楚儿姑娘为了我爹,还把身上的首饰拿出来典当了,好在都尉大人想得周到,昨夜已经派人去了城外那破庙里,给我爹置了一副棺木,选了风水宝地安葬了起来,两位姑娘和都尉大人,就如同我的再生父母,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冯晚娘说得恳恳切切,又不住要俯身磕头。

江楚儿只觉身体就像被人点了穴一般,定定地不能动,连地上的冯晚娘也是翠缕上去拉起来的。

她隔着几案看着梁千翊,梁千翊微微俯身,他垂眸看着眼前,不知在想些什么,鸦羽一般的睫毛在屋里若明若暗的光线里轻轻扑闪了了几下,他面前还摊着刚才写好的那副字,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想到自己刚才那番理直气壮的责难,江楚儿只觉自己的脸复又滚烫起来,一番好心,却高估了自己,如今已经是平头老百姓一个,又有何能耐去为别人洗清冤屈,不懂这南房县背后的势力角逐,偏偏鲁莽行事,冯晚娘要去击鼓鸣冤,不仔细思忖这其中利害关系,把她劝住,反而还跟她一起去衙堂上,给那狗官难看,差点害得冯晚娘病死在狱中。

她想要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梁千翊已站起身来,他并不看她,路过她身边的时候,一阵若有若无的龙涎香味道,不过随即就消散了,他快步走到门口,步子一滞。

“好生养息着,等身子好些了,再去城外看你爹的墓。”他回过头来,只留下这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楚儿只觉得如坠冰窖,她知道自己错了,可他刚才的态度,如此冷漠,所以又无论如何也不能就此对他服软。

“冯姑娘在这衙堂后院且住下,等病好了,再做打算,咱们都尉大人都开口了,你无需再忧心什么。”文武谄笑这对着冯晚娘道,又殷勤地替她背着包袱。

翠缕看不惯他那副色胚相,噘噘嘴回到江楚儿身边,只见江楚儿还望着刚才梁千翊离开的方向出着神,喊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羊脂白玉镯子

冯晚娘风寒未愈,咳了几声,江楚儿便也劝她回房歇息养病,她自己身后跟着翠缕,一路无言,心情复杂地回了自己的小四合院里。

平静过了二日,只听说京城里传来圣旨,钱县令品行不端,贪赃枉法,即日起撤去他县令一职,又下了命令,新一任县令还未到任,由都尉代管南房县一切事物,主持大局。

江楚儿在房里听闻这消息,放下手里反复把玩几日的药瓶子,心里愈发不快,一来先前误解冲撞了他,这几日,只知道梁千翊在校场练兵,未在县衙后院多做耽搁,也从不遣人来过问她,自己如主动去搭话,又觉得面子上搁不下,二来观梁千翊这些日的行径,他表面高冷傲气,实则却宅心仁厚,比起自己,又是足智多谋,这样的人,要对他下药,实在是有些难以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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