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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爷你休要碰我/试婚格格上位记(80)

作者: 何灼酌 阅读记录

冥思苦想半刻,眼下,只能求得一个人,尚有机会救出楚儿,这人不是旁人,五公主为何如此恨毒了楚儿,都是因为他,解铃还须系铃人,沈恒给了一个眼神给身边的心腹小厮,低声吩咐道:“速去找到都尉大人,将刚才发生之事一一禀告给他,万万不可耽误。”

小厮依他所言,已经偷偷从侧门出去了,沈恒眼睁睁望着赫月那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带走楚儿,眼中的焦急更添了几分。

近日来他冷眼旁观,都尉梁千翊虽是个深不可测心思沉重之人,但他对楚儿,却好似有另一番欲盖弥彰的柔情。

依沈恒对梁千翊的了解,虽然这些日子梁千翊不曾再到这梅香院里来,但楚儿若有事,他会第一时间来救她。

只要楚儿妹妹无事便好。

沈恒也知这样一来,楚儿就彻底被推倒梁千翊身边了,而他一个身无长物的书生,拿什么去跟在西疆就战功赫赫的梁千翊争,他心下苦楚无从说起,只能目送着楚儿的身影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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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不过四五里地的香峰山腰,静幽寺大殿里,僧侣们刚刚用完午膳,都坐在佛像之下,双手合十,静心诵经。

静幽寺不似京郊外那些香火鼎盛的寺庙,这些鲜有达官贵人至此烧香拜佛,来的不过都是些附近的乡民百姓罢了。

殿里的诵经声传出佛堂之外,齐齐整整,殿外的香炉里,袅袅青烟直上云霄。

这寺里虽然香水不旺,地处偏僻,但寺庙的规模倒是修建得不小,大殿旁边紧挨着一众偏殿,在离山门最远的偏殿里,只有两个年幼的小和尚守在殿门前,殿里供着佛像,再无他物,只是佛像后面有一道暗门,平时无人知晓,暗门后面一间净室,净室布置得清静雅致。

坐塌中间的棋盘上,一局鏖战胜负尚未分晓。

坐在左首是被贬黜到南方多年的当今旭亲王,他本是先太子齐祐的嫡子,齐祐去世之时,他尚未成年,等二皇子齐寅一登基,便找各种机会寻他不是,要将他贬为庶人,幸好当时梁千翊祖父田丞相还在朝中,联合多位老臣力保住他的王位,并寻机请求圣旨,将他遣往南房不毛之地,齐寅见拗不过众臣,只好作罢。

他当年在宫中之时,便与经常随父亲入宫的梁千翊相识,俩人多年旧交,后来他父亲皇太子突然暴毙,先帝本是属意穿储位于他,但因为当年他还年幼,便在遗诏中册立田丞相为辅政大臣,可惜二皇子齐寅狼子野心,将先帝遗诏移花接木,篡改遗诏,将先帝传位之人改为自己,这一段故事,旭亲王直到梁田氏死后,亲眼看到梁田氏临死前从宫中偷偷传出的密信才得以知晓,可惜自己已经被贬黜到了南方,田丞相也垂垂老矣,田丞相之婿良王,不光被齐寅夺妻,还被赶出了京城,梁田氏田臻之死,对良王打击甚大,良王乃一代忠臣,一来为了效忠先帝,二来也因梁田氏的去世,一直以来,暗中与流落南方的旭亲王互通有无,谋划大事,梁千翊因其母遗言,对此事态度一直都不明朗,如今他突然来信求访,旭亲王立马悄然赴京,与梁千翊会面。

他手执一枚白子,眼看着棋局局势波诡云谲,下一枚子如何落下,关系到棋局胜负,他眼神依旧平静淡泊,眉眼一抬,凝视着对面的男子,神情虔诚道:“梁兄,我蛰伏多年,一直在南方韬光养晦,只等良机将先帝遗诏公布天下,以告慰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但齐寅此人已篡权多年,根基深厚,夺位之路,凶险万分,若贸然行动,不仅不能了却先帝夙愿,就连你我项上人头,都保全不住。”

说罢,他手中白子已然轻轻放在棋盘上。

“先帝当年离世前,对我寄予重望,只可惜当时年幼,未能如他所愿,反被奸人所害,我多年潜心修学,只待重夺大权那一天,我孑然一人,如今已无牵挂,只是此事一起,必然牵扯到你和良王殿下,你若有一丝犹豫,万不可随我一起冒险行事。”

对首的梁千翊举棋未落,他神情淡然道:“我当年也曾答应过母亲远离朝堂,可世事难料,形势逼人,如今看来也无法实现诺言,实属被逼无奈,如今奸臣当道,皇帝昏庸无能,当年我母亲被逼殒命,此番杀母之仇至今未报,此番行为,一来是为了天下苍生,而来亦是为了报我杀母之仇,我已下定决心,蕴兄好意,属下心领了,属下已安排妥当,只等夺回先帝遗诏,届时将公告天下,蕴兄请勿多言。”

言语之间,楚儿那袅袅倩影突然映入心头,尽管多日未曾见她,但她的名字,始终在心头萦绕。

那日在江府门外,眼见着江府的残破落败,若不是因为皇帝听信谗言,楚儿至今还是一位娇养在深闺中的京城贵女,她天性纯真活泼,本就不该经此辗转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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