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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这份盒饭(快穿)(105)

作者: 日耕黄梁 阅读记录

他转过脸,状似认真地询问杜珩郁的意见。

杜珩郁瞟了一眼不得动弹的骆胥阳,依顺着陪弗禾一起做戏,悠哉慢哉:“骆总是个体面人,只是做客的态度太嚣张而已。”

弗禾“啊”了一声,好像后知后觉,为自己失手冒犯客人而懊恼,“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啊。”

虚情假意只差没写在脸上。

杜珩郁笑纹加深:“在公司报警会传出不好的名声,真有什么违法乱纪,为了保护员工,我们走正常的诉讼流程就是了。”

弗禾真想给他竖个大拇指,嘴角要勾不勾地瞟着人。

唯有地上的骆胥阳气得浑身直发抖,脸红脖子粗,嗓子都沙了:“杜珩郁,你够狠。”

弗禾有分寸地放他重新站起,面带微笑地错开步子,避在一层安保人员的护圈外,与杜珩郁并肩而立,活像一对成双的狡狼。

骆家曾经一手遮天,与阳都的地方执法部门相互勾连,包庇行贿,而伴随着相关官员的陆续落马,便再不能继续无法无天。

监控查证和酒店记录都是杜珩郁派了手底下最信任的兄弟去办的,除此之外,顾苑西也愿意出庭指证,述说自己曾受到的欺辱伤害。他们请到的律师在业内水平属一流,骆胥阳注定逃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诉讼周旋期间,杜氏前掌舵人杜笙宏亲自出马,端肃地向法院提交充足证据,把戴着呼吸机、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骆远韬也扯了出来,直指他二十多年来的种种恋童猥亵罪行。

一门两父子,几乎同时戴上手铐,一同接受法律的制裁,以及媒体与大众无尽的唾骂。

骆秩天性怯懦,从不受父亲喜爱,天赋优秀的哥哥总是高高在上,因此他永远都是那个被人忽视的存在。

但他一直有个秘密——一个母亲只告诉了他一个人的秘密。

骆远韬,也就是在血缘上是他父亲的这个男人,多年来游遍花丛,真正感兴趣的,却是女童的身体。

杜笙宏的那个从小就养在赵家的小女儿赵潇媃,赵家老太太疼爱孙女,吃穿用度的提供上无一不精,却昏聩眼盲,识人不清。为什么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会慢慢患上无治的抑郁,再无法向人敞开心扉,无非是一个原因——引狼入室。

可笑杜笙宏还一直拿骆远韬当成一个良善的后辈,不仅用心栽培,还放心让他帮忙替爱女求医问药。赵潇媃从年幼起就饱受恶魔折磨,伤痛难以启齿,连泪水都不受自我调控。其中龌龊真相,只要想想,就足够让亲者痛心疾首。

骆远韬喜爱玩弄女童,成年的女人虽然可以令他疏解裕望,却不能满足内心变态的渴望。这些年,哪怕犯罪的证据掩藏得再好,也终究会有百密一疏。

骆秩的母亲护短,用自己的门路找到了一条至关重要的线,并将这条线独独留给了骆秩一个人。

杜珩郁自订婚宴起就开始注意到他,半年时间的试探笼络,成果比想象中要好很多。

“身为恋/童/癖、猥亵犯的儿子,我很不耻。”审判的过程里,骆秩立在证人席上,流下了一滴愧疚的眼泪,他向前来旁听的所有公众和媒体鞠躬,“对不起,我没能早点站出来指出罪恶,非常对不起。”

*

弗禾是花卉市场的老常客了。他爱挑绿植回家养,却绝不是货真价实的植物爱好者。有时候在价钱上被宰得厉害,回去后越想越气,植物养活了他就再去要一盆,养死了则更有话说。

那张嘴啊,五花八门的道理简直讲不完,也没人有那个勇气跟他一磕到底。谁让弗禾是出了名的金牌娱记、著名铁嘴呢,还是常常上法治频道的那种。

时间一长,他大堆地买花买草,花卉市场全按进价加三成出售货物,也省得麻烦讲价了。

有人问弗禾,买这么多盆栽做什么,家里够地方摆吗?

弗禾眨眨眼,还真够。

除了睡觉跟做/爱的各个区域,别墅里仍然有大片多余的空间。小花小草确实可以增添生活气息,就是他们两个大男人常常粗心粗意、照顾不周的地方,只能委屈它们化作春泥、来年护花了。

在系统喋喋不休的噪音里,弗禾接通了他成立刚满一周年的工作室打来的电话。

顾苑西作为助理,用工作号高兴地通知他:“我们最近正在跟进的那条娱乐圈地下私易链,终于有了进展!”

“效率不错啊。”

“一个叫作季莎儿的女星,向我们提供了不少帮助。”

弗禾换了一只手拎袋子,言语带了一点讶异:“她啊。”

“是的。”顾苑西整理着资料,“今年刚刚用一部影片里的角色斩获了新人演员奖,算是黑红各半边天,人漂亮,心肠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