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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恋美公主(17)

“求求你!你走吧!”

他再不知能说些什么了,他痴缠地望着她,脚步向后微微一退。他还想留连,但她一声声哀泣像是刀雨朝他落下,而这让他再也承受不住。

他蓦然狠狠撇过头,硬生生扯断了对她留恋的视线,转身一脚踢开了房门,急拔双腿,便冲进了门外融融黑夜之中。

袭月泪眼迷蒙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心中突生空虚。她虚软地倒在c黄榻上,泪水更加汹涌地如潮涌出。

她微微侧身,任锦绣被榻承接了她滚滚直下的热泪。她睁着空洞的大眼,望见了被套上绣着的交颈鸳鸯。

手里金鹧鸪,胸前绣凤凰。

偷眼暗形相,不如从嫁与,作鸳鸯。

蓦然想起了以前曾读过的一首小令,但她想着想着却不禁更悲凉地笑了起来。

作鸳鸯……作鸳鸯……

她痴痴地笑,望着那从袖套中滑出的刀鞘,泪水更加凄迷地模糊了她所有视线。

痛楚紧紧揪着她的心,大红锦被狠狠刺痛了她的眼,她索性闭上眼睛。

未来会是如何,她丝毫无法掌握,但可悲的是,她竟太清楚地知道~~~~

不管未来将如何发展,在他们之间,却已是再无可能作鸳鸯了啊!

第四章

袭月倒在鸳鸯锦被上,哭累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等到她再度醒来,已经是隔日的上午了。

早晨灿眼的阳光射进薄纱制成的幕幔,袭月有些难受地眨了眨眼,等到睡意渐渐从她昏茫的神智中退去,她才猛然惊醒。

她惊吓地瞬间坐起身,大眼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半个人在她身边,她才松了一口气。

仿佛是听见房中有了动静,房门上传来微微的声响。

“公主,您起身了吗?”

“嗯。”袭月低头看着身上整齐的新娘衣饰,不禁苦笑,“进来吧。”这身衣服反正由侍女们帮她穿,脱也由她们代劳吧。

“是。”恭敬的响应响起,房门悄悄地开启。一个陌生的女子手抱新衣走了进来,竟然不是任何一张她熟悉的面孔。

“公主,请由奴婢服侍您更衣吧。”少女恭敬地半蹲。

“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袭月不禁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陌生人。

“奴婢名唤阿离,今后皆由奴婢来服侍公主。”阿离神情似乎有些惊讶。“这是大国主的命令,奴婢以为公主会知道的。”

原来是大国主的命令……袭月虽感惊讶,但既然是大国主的意思,她便没有异议了。

从小到大,只有在大国主上山探望他们的时候,她才能稍稍体验到什么叫作亲情的温暖。

她很信任大国主,相信他作的决定总是为她着想的。

“没。”她缓缓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奴婢可以帮公主更衣了吗?”阿离的脸上有着谨慎和试探。直到袭月缓缓点头,她才似松了口气,俐落地为她更衣。

袭月像个娃娃似地任她摆弄,心里却尽想着昨晚的事。

他的手没事吧?有没有人替他好好包扎呢?她秀眉紧蹙,不禁开始后悔起自己昨晚的冲动。有话用说的就好了,她何必伤他呢?

而且她昨晚还将他赶了出去,这么黑的夜,他能去哪呢?他有地方睡吗?会不会受了寒了?

她心乱如麻,翻来覆去想的都是他。

等到阿离为她换装完毕,她终于难忍满心焦躁不安,开口询问:“阿离,你知不知道……”

但话才刚出口,她便接不下去了。她突然想起此问的荒谬,哪有新娘隔天清早便问人自己的夫婿上哪儿去的?

她咬着下唇,满面为难。但那阿离却像会看透人心似的,一开口,便解了她的窘境。

“禀公主,迎宾馆今朝派人来报,说是驸马在他们那儿。”

原来他在迎宾馆,那好,看来他绝对是会受到良好的照料了。袭月一听,顿时松了大气,忧心也去了一半。

“那……迎宾馆的人……还有没有说什么?”她心头戒慎恐惧,不知他是否有怨她昨夜如此粗暴地伤了他。

“不,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没说了。”阿离秉实回答。

“是吗?”袭月像是顿时泄了气,怅然若失地望着桌前菱花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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