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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贵妇养成实录(19)



随行的人还有姜绚丽。在车上,她紧紧握着我的手:“天啊天啊,前一阵子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你,你该不会真得了什么绝症吧?”史迪文坐在前面,回头斥了姜绚丽一句:“闭好你的嘴。”我什么也不说,只是牢牢咬住牙关,告诉自己,不疼,不疼,我也告诉了壮壮,妈妈不可以失去你。

病c黄上的我哭了,哭得像孩子一样,在大夫告诉我,我的孩子安好之后。

大夫又说:“别哭了,别哭了,你现在情绪不能波动,不然,孩子真的会保不住。”一听这话,我双手捂住了嘴,几乎把自己闷厥过去。情绪,怎能不波动?我腹中的壮壮,我安好的壮壮,我那戴着失而复得的光环的壮壮。

第四十三话:你不知道吗?

是姜绚丽的手,缓缓揭开了我的被子,伴随着的,是她难得的温软语调:“何荷?好点儿了吧?”我的眼睛睁了一下,看了一眼她,以及杵在门口的史迪文,就又迅速闭上了:“我没事儿了,你们,你们都回去吧。”

护士来了,说大夫为我开了几剂保胎针,保胎药,现在可以去交钱拿药了。在我听来,护士所说的“保胎”二字格外嘹亮,于是我格外忐忑于姜绚丽和史迪文的目光了。

姜绚丽去帮我交钱了,病房中只剩下我和史迪文。我还来不及装睡,史迪文就两步跨到了我的c黄边。想必他是要抓紧这难得的“二人世界”,对我严刑拷问。

“这孩子哪来的?”史迪文开门见山。

我那在被下底下的手脚通通汗湿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怕过史迪文,怕得连脸上的ròu都要抖了:“什么叫哪来的?你没学过生理卫生吗?”

史迪文俯下身,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钳住我的脸,让我不得不正对着他:“我是问,这是谁的孩子。你千万别告诉我是你的,你何荷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法一个人造出个孩子来。”

“反正不是你的。”我从牙fèng中挤出这一句。

“那是谁的?这就是你要跟我‘结束关系’的原因?因为你要当贤妻良母了?你已经结婚了吗?对,你这个人,做什么事都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史迪文放开了我的脸,我这个“有夫之妇”令他退后了整整一大步。

我别过头,心想这样也好,随他怎么想,随他怎么说吧。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把风流帐的后果往自己身上揽,而我,也不需要他揽。最好他能认定壮壮的爸爸另有其人,从此退出我的生活,有多远,退多远。

“是那个接你下班的嫩糙吗?他才多大,毛还没长全呢吧?”史迪文不从我的意,非要问出个所以然。

我知道,他所说的嫩糙不是毛睿,不是贺友然,而是于小杰。他知道毛睿和贺友然是我的客户,而非客户于小杰,与我自然是“私交”了。于小杰,这温和而真挚的男人,已经与我绝交了。这社会是弱ròu强食,欺软怕硬的吗?连一贯信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我,见着于小杰这颗软柿子,竟也没忍住,捏了几下。我对不起他,着实对不起他。

第四十四话:一男VS二女

除了我和史迪文,姜绚丽也愣了。她已经帮我交好了钱,拿好了药,折了回来。她在门口听见了护士的话,一定认为这世界太奇妙了。先是何荷快当妈了,后是,史迪文快当爸了。这俩人,怎么经过一撞,就撞成一家子了呢?而且还是一家三口。

护士扭走了,撂下一句:“别再刺激她了啊,她需要静养。”

姜绚丽径直走向了史迪文:“何荷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我的目光在姜绚丽和史迪文的脸上来来回回,史迪文欲言又止,护士的话,让他不得不把我肚子里的孩子往他自己身上算计,至于姜绚丽,她仿佛怨恨中带憎恨,时而怨多,时而憎多。我恍然:姜绚丽她骗了我,她对史迪文的情意,根本不是“异性相吸”这么简单,更不是什么狗屁的友情。而也许,她和史迪文之间,也已有了肌肤之亲?那淡紫色的发带,是她的吗?不,应该不是,姜绚丽好像并没有淡紫色的玩意儿。

“不,不是他的。”我开口。我不是要宽姜绚丽的心,更不是要推史迪文出泥沼,我只不过是想和壮壮过简单的生活而已,仅此而已。

姜绚丽一甩头,目光尖锐地对上了我的眼睛。我不禁一瑟缩:是的,我也骗了她,比她骗我更加严重地骗了她。我把我和史迪文的一切,捂得严严实实,甚至在她和史迪文渐渐迸发了火花后,我也没有露半点儿风声。我让她以为,我和史迪文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泛泛之交,可结果,我们连***的距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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