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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贵妇养成实录(21)



周综维在办公室里吃盒饭,弄了一屋子的鱼香ròu丝味儿。他见了我,赶紧擦嘴,又赶紧给我倒了杯水:“不好意思啊,让你跑这么远。”我接过水,走向窗边,想打开窗户透透气。路过周综维的办公桌时,我偷瞄了一眼他的电脑屏幕。

他在玩儿纸牌。这,就是让他走不开的事儿?

周综维大概发现了纸牌已曝光,于是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接着,他问我:“是香宜让你和我谈谈吧?”看来,他还不算太“木头”。至少他没以为我三番两次找他,是因为我看上了他,想向他表白。

第四十八话:把孩子打掉

周综维送我回家,而我家楼下却站着史迪文。我真不知道老天爷是爱耍我呢,还是眷顾我,总之,他老人家隔三差五就会让史迪文巧遇我与某男人为伍。我真不知道,他这是助我和史迪文一刀两断呢,还是想看史迪文与我之间的好戏。

没等我有任何反应,史迪文就大踏步地走了过来,指着周综维心平气和地问我:“是他吗?”我仍没有反应,只是一心研判史迪文的眼神和腔调,可惜,我研究来判断去,仍是没有把握,他到底想听我说出何种答案。是,还是不是?

“我在问你,是他吗?”史迪文的声音比刚刚还要轻,还要礼貌,就好像路人甲问路人乙,哪哪哪该怎么走。

周综维打量了史迪文一番,扭过脸来要对我开口,可惜,我开得更快:“综维,你先回去吧。他是我一个朋友,没事的。”一边说,我一边拧着周综维来了个“向后转”,转完了,我又把他往远处推了一把。我必须把他支走,因为我可不能让他听见史迪文质问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就在刚刚,我还对他大义凛然,义正词严,才这么一会儿工夫,我可不能变成不检点的未婚准妈妈。

我拖着史迪文上了楼,直到到了家门里面,我才呼出一口气。

“把孩子打掉。”史迪文说。这次,他可没有迫不及待换拖鞋。看来,他没打算久留,或者说,他已做好了我拿着扫帚抡他出门的准备。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手扶着鞋柜,指甲几乎抠掉了木屑。

“就凭这孩子是我的。何荷,你有什么权力背着我生下我的孩子?嗯?”史迪文的眼睛是细长的,一发火,显得阴险极了。

第49——52章

第四十九话:谁更苦

“你,你怎么知道?”史迪文的话,吓到了我。

“这些天,我天天晚上都站在你家门口,我没看见一个男人,不管是嫩糙,还是刚刚那长得像正人君子的,我通通没看见。倒是有个大婶,供你吃喝。”史迪文说得得意极了。

我招架不住,脸孔一阵白,一阵青:“我不想跟你多费口舌了。我说了,这孩子不是你的。我没有算计你,更不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你大可以安心。”

“何荷,你跟我发誓。”史迪文又来那股阴险劲儿了:“发誓说这孩子不是我的,如果是,你终究会流产,会失去他。”

我再也支持不住了。我扭身走回了卧室,我的声音比我的身体更无力:“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说完,我关上了卧室的门。良久,我才模模糊糊听见,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史迪文走了,而我的泪,也终于可以决堤了。

这一刻,我才发现,我虽可以接受史迪文对我们母子的“不知”和“不管不顾”,却无法漠视他的“无情”,无法坦然面对他的“打掉”二字。他竟如此恨我,如此恨壮壮。我的泪模糊了我的世界,我那好像已天崩地裂了的世界。

我的电话响了。我警觉地缩成一团,有那么一会儿竟不敢看它来自何人。电话持续地响着,动静仿佛越来越大,像越来越近的警笛似的。

它不是来自史迪文,它是郑香宜打来的。

我虽没有接,但却由衷地谢谢郑香宜。她的来电,把我从自己的苦难中揪了出来,抛入了她的苦难。苦旁人的苦,就会产生错觉,觉得自己没那么苦了。

周综维说,他不想结婚,不打算结婚,短时间之内,不可能结婚。他的态度之坚定,措词之决绝,当时就让我把一肚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话活生生给憋住了。我简直觉得,就算我说干了最后一星唾沫,他也不会动摇的。那么,我倒不如保持口腔的湿润。

第五十话:走样的世界

两天后,我得知史迪文请调去了夜班,而且,是长期的夜班。也就是说,他打算长期昼伏夜出了。我跟他说过:“我再也不想看见你。”现在,我真的是看不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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