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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贵妇养成实录(29)



我也曾看见于小杰的光晕,当我认为他是老天爷派来拯救我的时。但我想:如今我自己有了母性的光辉,那么,我不用再依附于小杰那救世主的光辉了吧?就算我走的不是正轨,我也不该再出轨了。我该用我的光去照亮壮壮和何家,至于于小杰的光,这世上还有大把比我可人的女子可以任由他去照。何荷啊何荷,你不该再左右摇摆了,不该再彷徨了,看看你腹部的这条曲线,还有什么比它更加沉重而美好的吗?在它之下,史迪文是渺小的,于小杰是渺小的,甚至连何家也是微不足道的,只有它本身,是神圣而伟大的。

我扑向手机,拨了于小杰的手机号。不过,电话中有个女声说: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过了一会儿,我又拨,依旧不通。又过了一会儿,我再拨,始终不通。那个女声是个骗子,这么久不通,怎么可以叫“暂时”无法接通?

于小杰也是个骗子。他说他会等我电话,日以继夜地等,孜孜不倦地等。他上了天,入了地地去等吗?无法接通等个屁啊?

我愤愤然了: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史迪文,周综维,还有于小杰,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到周综维,我马上把电话打到了香宜家。表姨接的电话:“哎,香宜她又一大早就出门了。”“她说她去哪儿了吗?”“哎,她那张嘴,我是撬不开了。”“放心吧表姨,她八成是去散散心。”

我又拨了香宜的手机,不过,她没接。

又是到了晚上九点,香宜来电话了,声音颤颤巍巍的:“表姐,我,我看见综维了。”

“在哪儿看见的?”

第六十六话:性别的重要性

“什么?你,你说男人?”我也结巴了。搂着?什么叫搂着?男人间勾肩搭背好像实在没什么了不起的,香宜她,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吧,以至于捎着我也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大呼小叫起来了。“哎呀,香宜,哥儿们之间搂一下,抱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不不,表姐,”香宜连声打断了我:“他们,他们那个样子,绝对不是哥儿们啊。”

在香宜的断言之下,我再度受惊了:“那,那是什么?”

“综维他搂着那男人的腰,那男人,他还把头靠在综维的肩上。那种搂法,就像综维搂着我一样啊。”香宜的声音颤抖得活像见了鬼,而我想象着香宜描述的那番画面,心想那的确比鬼好看不了多少。

“你,你会不会看花眼了?那是个女人吧?”我的侥幸心理又萌发了。

“不不不,”香宜又一次打断我:“不可能。虽说他身形有点儿像女人,还穿着件紧身的白衬衫,不过,他绝对是个男的啊。”

紧身白衬衫?等等,我的记忆之门好像吱扭一声开开了一条小fèng:我也曾见过穿紧身白衬衫的男人,而且就是在最近,可是,是在何时何处来着?对,对了,就在我为了香宜而约周综维见面的那天,我们约在了一家餐厅,结果,周综维没来,我却看见了一位穿紧身白衬衫的雄性林黛玉,既羞涩,又哀怨。那时我还以为,他对我投来的目光源于我何荷的自身魅力。

“你看见他的脸了吗?”我终于有点儿同意香宜那尚未说出口,但却已经明明白白了的推想:“他的神色是不是特林黛玉,特古典?”

“我没看清,楼道太黑了,而且我离得太远了。”有了我的回应,香宜的声音渐渐镇定了,仿佛我们讨论的是一则新闻,一则事不关己的新闻:“表姐,你见过他对不对?”

“我,我也不太肯定我见过的那个人,就是你说的那个人。”事态严重,我也不好妄下结论。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香宜的口气颇具命令的含义:“如果你还把我当妹妹的话。”

于是,我把我知道的都招了。咖啡厅中的女孩儿,我和周综维相约的餐厅,周综维的改约,以及餐厅中的紧身白衬衫,还有周综维的“不想结婚”。

“哈,哈哈,”香宜大笑了三声,接着道:“真可笑,我以为他在云南辛苦工作,其实他却在北京和别的女人约会。我天天等着和他修成正果,他却不想结婚?而今天,他又搂着男人回家了。表姐,你说,我做人会不会做得太失败了?”

女人往往是这样,爱情一崩塌,人生就等于了零。

第六十七话:我的表里不一

挂了香宜的电话,我还来不及细细回味,就接到了于小杰的电话。于小杰没用他的移动电话,而是用一部外地的固定电话,而那个“外地”,是青岛。他说:“何荷,我们来青岛拍片,路上撞车了,我的手机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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