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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贵妇养成实录(31)



在我的蠢相面前,汪水水更加掌控着大局。我一言未发,她继续道:“不用这么吃惊,是史迪文告诉我的,他说,你们曾走得很近。”汪水水的话说得隐晦,走得很近?那他可有告诉你,这个近,到底有多近?近到拥抱接吻,上c黄做爱?抑或是,我正怀着他的孩子?

我终究一言未发,任由汪水水以一副同盟兼后辈的姿态对我友善地笑。真是不可思议,姜绚丽把我当同盟,同是他史迪文不要的女人;而汪水水也把我当同盟,同是他史迪文要过,或者正在要的女人。我何荷的可塑性真是强大。

不知何时,汪水水把那金字塔自她皮包上摘了下来,放在了我的桌子上:“你要是喜欢,我送你。”“不,”几乎是马上,我就把它塞回了汪水水的手中:“不用了。”

可末了,它还是留在了我的桌子上。汪水水撂下它,说:“东西就是东西,喜欢就是喜欢,何必管它原来是谁的,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说完,她就款款地走了。

我把那金字塔扔在了抽屉里,又用杂七杂八的文件把它盖了个不见天日。我觉得耻rǔ,仿佛受了嗟来之食,我也觉得史迪文该千刀万剐,他凭什么将我和他的事说给汪水水听,凭什么在坦白他的过去的同时,也揭发了我的过去。他为什么要坦白?给汪水水打预防针吗?怕我今后去汪水水面前作祟,毁了他们的好事吗?该死。

这时,秦媛凑了过来:“怎么,你看她不顺眼?”我抚了抚心态:“是啊,她长得太好看了,我嫉妒。”秦媛无趣地走开了。

就是这样了,坦白从宽。你越怕别人说的,你自己就越该主动说。史迪文怕我今后搅局,所以先把自己武装成坦坦荡荡;而我怕秦媛对我冷嘲热讽,所以先来个自嘲,反倒像是倒打了她一耙似的。

第七十话:兴师问罪

“对了,撞了车以后,我拍了一组很棒的照片,等过两天让你看看。”于小杰尽量与我闲话家常。

我顺应他:“哦?该不会是那种血流成河的新闻照片吧?”

“哈哈,怎么会?实不相瞒,全车受伤最严重的人就是我,这要是想血流成河,还真是困难。”

“那你拍了什么?”我好奇了,整个人真的闲适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小杰挠挠头:“我就是在救护车来之前,以受伤的车为背景,给那对新人拍了一组象征‘劫后余生’的照片,感觉很悲壮,也很唯美。他们非常喜欢。”

“你真是不要命啊,头流着血,还去拍照。”我想象着那画面,的确很悲壮。

“美好的事物往往稍纵即逝,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去捕捉。”

美好的事物?对于小杰而言,车祸后的景象,以及怀着别的男人孩子的我,都冠上了“美好”这个形容词。我忍不住笑了笑:这个男人,也许比我何荷更加与众不同。

临走前,于小杰双手握住我的双肩:“我还是继续等你的回答,还是之前那个手机号码。你随时都可以打给我。”夜色掩去了我的愧色。我深深地抱歉着,于小杰,你要等我到何时呢?如今,我的腹部已经有了凸出的曲线,虽然,它还可以暂时藏匿在外衣之下,可在不久的将来,等我大腹便便时,你还能将“等”字说出口吗?偏偏,此时的我,又不忍将你狠狠拒绝,那么,我又是在等什么呢?

第二天,我见到了史迪文。就像之前见到汪水水时一样,我也感到很意外,很局促。晚上我下班回到家时,看见史迪文立在我家楼下,立在他“补偿”给我的那辆大红色奥迪旁边。他的表情并不和善,可我也并不认为,他有任何立场来找我兴师问罪。问罪?应该是我去问他的罪吧。

“不开车上班吗?”见我远远地就驻了足,史迪文问道。

第七十一话:祝你们永不离散

我狠狠甩开了史迪文的手:“你是为了那个金字塔来找我的?怎么,舍不得送我,想要回去?”

我又一次受伤了,又一次要反击了。先是史迪文对汪水水坦露了我和他的过去,后是汪水水大仁大义赠我我所“中意”的金字塔,此时,又轮到史迪文了,他果真是来问罪的,问我凭什么“要”走了汪水水的中意之物,凭什么染指他们二人的恩爱之物。

“何荷,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大火气?”史迪文又给我加上了一条罪状:“我好好来问你,你能不能心平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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