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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贵妇养成实录(54)



“叔叔,何荷怀的孩子,是个女孩儿。”史迪文在这一刻相信了我的一切说辞,“所以,她不需要姓何了,对吗?”

在这一刻,对我爸而言,如此尖锐的问题反倒令他如释重负了,至少,他不用叭啦叭啦地,口干舌燥地去对史迪文阐述他的观念了,这省了他的大事了。

“唔,”我爸面向史迪文,好像从此以后,就该男人与男人之间对话了,“你是小荷的同事?”我爸不顾史迪文的问题,他自有他的流程。

“是,我比何荷早到‘宏利’,我们已经共事两年多了。”

“唔,”我爸又咕哝了一声,他的确不善于与我的男性朋友交谈,因为他的确缺乏经验,“她从来没和我们提过你。”

“我们,我们交往的时间还不长。”史迪文瞄了我一眼,话说得心虚,“而且,恐怕是因为您的关系,所以何荷她一直在逃避她和我的感情。”这后一句话,史迪文倒是说得大义凛然,我在一旁听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这是在教训我吗?”我爸面露愠色。可怜他,了无经验,还遇劲敌。

“不是的叔叔。”

“好了,”我爸打断了史迪文,然后又自相矛盾地叫他开口:“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我,”史迪文收敛了气势,“我来要一个结果。”

第一百二十三话:客户VS同事

在“宏利”的楼下,我撞上了姜绚丽和毛睿。而我之所以说“撞上”,是因为以他们那时那会儿的形态而言,至少姜绚丽并不乐于遇见我。

远远地,我就看见毛睿铁青着脸,不管不顾地闷头往前走,而姜绚丽则在后跌跌撞撞地拖着毛睿的胳膊,两条裹在黑色丝袜中的细腿高频地交替前进,仿佛随时可能折断。看见这情景,纵然我自身身处泥沼,也不由得窃笑:真是世事无常,这二人的地位竟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下,也由不得姜绚丽口是心非,说毛睿在她眼中约等于甲乙丙丁了。

我立定了脚步,毛睿闷着头,险些冲碰到我。他抬眼:“这么巧?你好。”姜绚丽见了我,可就没毛睿那么自然了。她跟触电似的撒开了毛睿的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你回来了?”我撇撇嘴,打算上楼。

“你跟何荷一块儿上去吧。”毛睿对姜绚丽发话,语气与我想象的大相径庭。我想的是,他八成已厌倦了姜绚丽,所以才会有刚刚姜绚丽穷追不舍的一幕。可结果,毛睿的口吻依旧是温柔得令人悚然。

“好吧,”姜绚丽碍于我在场,不得不听从了毛睿的安排:“那你记得打电话给我。”

毛睿点点头,又攥了攥姜绚丽的手,而后才烦闷地离开了。我忍不住问:“怎么回事儿?”姜绚丽的目光追随着毛睿的背影:“不知道,他莫名其妙跟你们市场部女强人动起手来了。”

“秦媛?”除了她,别无二选,“为什么?”

“我要是知道的话,还用死乞白赖追着他问吗?”姜绚丽瞄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怎么会知道?”我走向电梯。

“喂,毛睿是你的客户啊,秦媛是你的同事啊。”姜绚丽追上我。

“那要是照你这么分析,就是秦媛有意抢我的客户,结果不欢而散。”秦媛倒是早就有这意图,可结果,确是动起手来?

第一百二十四话:辞职

“史迪文一辞职,交易部那冯老头儿立马跑到我面前来长吁短叹,说史迪文是个人才,不可多得。哼,”瞿部长甩了甩稀疏的头发,“难道我市场部的何荷就不是人才?”

瞿部长口中的冯老头儿,是交易部的冯部长。他年逾五十,绝对是外汇界的老前辈,而史迪文就是由他一手提拔的。

“史迪文辞职?”我站直身,双手撑住瞿部长的办公桌。

“是啊,你们在石家庄时,他就打电话给冯老头儿说辞职了。”瞿部长仰视我,不解于我对此事的不解。

我扭头走向瞿部长办公室的门口,在出门前才恍然问道:“那你不用开除我了?”

“谁说我要开除你了?”瞿部长反问道。

这一天,“宏利”平静极了,绝大多数人都是对我眉目含笑,然后道一句设问句腔调的“回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做贼心虚的缘故,我频频认为他们的笑容都别具深意,像是在说:你跟史迪文,保密工作做得一流啊。还有极少数人,在这里专指秦媛,她口舌锋利:“出差很轻松吧?你看你,又发福了。”我倒打她一耙:“你很闲是吧?找不到客户,又打我客户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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