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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欠谁一场误会(7)



“长得一样,平凡无奇。”我又一次推开他。

“我哥和我不一样,他很正经。”

第十四话:c黄*上的旁边

睡觉时,我把瑞士军刀放在了枕头下面。不过其实,我对徐恩的戒心并不森严,也许是因为我觉得他很像六年前的彭其,可同时我又觉得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六年前的彭其似乎已离我很遥远,他在我的脑海中并没有如我视线中的徐恩一般鲜活。我的脑子里一团糟,然后我就在他们影影绰绰的重叠下,入睡了。

我在夜间缓缓醒来,而后呆若木鸡。徐恩竟睡在我的旁边,不是旁边的c黄*上,而是c黄*上的旁边。他的脸近在咫尺,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酣甜的呼吸。我盯了他好一会儿,愈发觉得他就像个孩子。我自嘲:莫非自己早已不知不觉中了彭其的毒,所以才会认为旁人都是幼稚的?我没有叫醒徐恩,也没有因为原本感觉到的冷而去升高空调的温度,我只是把被子裹得紧了些,向徐恩靠了靠。

清早,我醒来时,徐恩还在睡。不过,他是睡在我旁边的c黄*上,而非我c黄*上的旁边。我蹿下c黄,用力摇晃徐恩:“喂,喂,你昨天夜里不是睡在我的c黄*上吗?”“你说什么?”徐恩勉强睁开眼睛,无奈而慵懒。

“昨天夜里,我,我觉得冷,醒了,然后我发现,你跟我睡在同一张c黄*上。”我支吾着回忆。

“黄青青,”徐恩眯fèng着眼睛:“你有做春梦的毛病?”

“滚,”我把徐恩的枕头从他的脑袋底下抽出来,闷在他的脸上:“明明是你有耍流*氓的毛病。”

十点整,我和徐恩出发去了展销会。

徐恩穿了黑色的西装,打了深灰色的领带。我买给我爸的那条和彭其的一样的领带,就是深灰色的。徐恩打领带时,我不禁怅然,直到他的脸在我眼前放大:“还在回味?青青,给我讲讲,你到底梦见什么了?该不会,我们就老老实实躺着吧?总该,有点儿什么实质性的行为吧?”

第15——16章

第十五话:帝国大厦

下午,展销会尚未结束,徐恩就带着我走了。他说:“浪费美好的夕阳是可耻的。”他带我去了帝国大厦。

观景台上人挤人,我站在视线不受阻的栏杆边,徐恩则站在我的身后,用双臂圈住我。没有人可以挤到我。正逢黄昏,夕阳下的纽约有一种血的颜色。我高高在上,纽约恰似一座血染的城市模型。那些大厦看上去那么脆弱,只像是模型。“喜欢纽约吗?”徐恩问我。我摇摇头:“非常不。”

“为什么?”

“你看,那些楼好像要塌了一样。”

徐恩俯身的笑混合着呼吸搔痒了我的耳后,我伸手挠了挠。

夜色降临得令人措手不及,一盏盏灯火争先恐后地辉煌开来,于是那抹夕阳变成了一块肮脏的血迹。太阳消失了,纽约却活了,它在瞬间变成一位ròu感的女郎,舔着丰厚的红唇,似要吃人般。

“我不喜欢这属于夜晚的城市,我禁不住又或,会堕落。”我说。

“这城市是日夜不眠的。”徐恩说。

我回头还想说些什么,但我一回头,徐恩就吻住了我的嘴。很短,也许不足两秒钟。但我全身的神经却都绷紧了,似乎我的人生,永远地缺席了那两秒钟。我忘记了我本来想说的话。“你的脸很红,还很热。”徐恩轻抚我的脸:“今晚,让我来圆你昨夜的梦吧。”

我伸手,在徐恩的腰间毫不留情地拧了下去,于是他的嗥叫令他瞬间幻化成了一头倒挂在秤上的绝望的猪。

我爸打来电话,试探我是不是还健康地存活着。我说我一没钱二没长相,死于非命的几率约等于零。于是我爸说,他一没给我钱,二没给我长相,就是为了让我长命百岁。

挂了电话,我采访徐恩:“你打算死在什么时候?”见徐恩一脸愕然,我不得不改变了措词:“你想长命百岁吗?”

第十六话:小小的失散

徐恩又带我行驶在了纽约,他对纽约了如指掌,一边开车,一边啰嗦着这个建筑的来由,那条街的历史,或某某人与纽约的渊源诸如此类。我抱着一袋鱿鱼丝坐在他旁边没完没了地嚼,偶尔才回应他一个“哦”。

纽约的交通令人无法恭维,古旧而狭窄的道路上水泄不通,从车里望出去,只能望见一座座建筑的下半部。眼见车子纹丝不动,我再也坐不住了:“我要下去溜达溜达。”徐恩婆婆妈妈:“别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我白了他一眼:“跟我跟紧了。”“遵命。”徐恩向我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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