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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后来的一生(18)



我的思维变得迟钝起来,我好像是在聆听一篇悦耳却深奥的乐章,享受却只能听得一知半解。我知道周森是在赞美我,在对我坦言他已经心甘情愿成为我的二分之一,但我却不知道,我是否有他描绘的那么好,而我的那另外二分之一,我的孔浩,是否也认为,我有那么的好。

第四十二话:恍如隔世

周森就在这时致电我,我当机立断挂断,并在庄盛的脑袋上扣上屎盆子:“死庄盛,没完没了了。”

马喜喜好似有意说给我听:“搞得定王墨,就也搞得定周森,更何况,有哪个有钱男人会是对女人死较真儿的人。哼,等我过两天得空了的。”也许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总之我只好赔笑,笑得几乎露出了后槽牙。

跑过五六家中介,被告知回家等消息,明天看房后,我跟着马喜喜回了她家。“你确定你要搬出来?”这个问题马喜喜问了我不下十遍。我尚未将我那水深火热的处境一五一十告诉马喜喜,我只是说,我和孔浩之间出了一点小问题,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所以我若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就非得先自立门户不可。“两百万的房子,你可真舍得。”马喜喜直嘬牙花子。

孔浩在晚间新闻上露了面,他西装革履地坐在领导人的身后,身形挺拔,一丝不苟。我从马喜喜的c黄上往电视跟前扑,一股想拥抱孔浩的冲动前所未有的强烈,那感觉就像是要么是我,要么是他正身处悬崖的边缘,而只要我能抱住他,我们就能生死与共,不枉我五年来的全心全意和大好年华,不过可惜,孔浩的画面稍纵即逝,我扑了个空。

我正痛哭流涕,马喜喜打完了电话回了房间:“哟,怎么了怎么了?”我撒泼般把马喜喜的枕头被子往她身上扔:“孔浩打电话背着我,你打电话也背着我,小人。”

第四十三话:落荒而逃

庄盛请我吃中午饭,美其名曰“高层餐会”,而事实上,就是两份朝鲜冷面,汤里漂着的唯一一片牛ròu边长小于三厘米。我问庄盛:“你到底是如何让老板就范的?”

“易如反掌。我就是说,我不打算在这儿干了。毕心慧,你得承认,如今‘合璧’的客户十有**是慕我这个金牌司仪的名而来,我要一走,‘合璧’不也就喝西北风了?”庄盛挑着一筷子面说得神乎其神。

“好歹你也是‘合璧’栽培出来的。”

“这是两码事。再说了,这两年我一直不接外活儿,说破大天我也不松口,这也算是对他们仁至义尽了。再再说了,‘合璧’在他们手上,也不会再有什么发展了,不如我接手,更上层楼。”

“冷血。”我下了结论。

孔浩回国了,我破天荒地去了机场。似乎我从来没去接过他的机,毕竟他就算是沾国家领导人的光也好,次次出行都有专车接送。孔浩乘坐的航班提前抵达,以至于他先我一步到了接机口。我朝他挥手,然后如顶着枪林弹雨般穿过茫茫人海去到了他的面前。孔浩抱我时,手臂更像是箍紧了我,紧得我双脚几乎离地。

“真想你。”孔浩将这三个字演绎得饱含深情,感人肺腑。

“我也想你。”我伸手勾住孔浩的脖子,“不如我们私奔吧,马上就走,反正我们人也在机场了。”

第四十四话:可怜

我叫了庄盛和马喜喜来做苦力,到了说好的晚八时,庄盛来了,马喜喜却仍不见人影。这是庄盛首次登我的门:“毕心慧,原来你就是传说中金屋藏娇的那个娇啊,这孔某人的实力同样不容小觑啊。我说你怎么死活放不下他,要换了我,我也放不下这房子啊。”然后我首次对庄盛动了肝火,我一只手就将茶几整个掀翻:“放屁,这房子跟我和他孔某人的感情相比,还不如个屁。”

庄盛怂了,眼神儿跟小鸡似的:“那你干吗劈腿,干吗还搬走?”

“就算我劈腿,也是因为他先劈了。”我一脚踹向茶几,令它整个扣在了地面上。

庄盛反过来将我当作小鸡,一下一下摸我的头:“可怜,可怜啊。”

马喜喜到了,且还是挽着王墨一并到了。王墨语重心长:“毕心慧,何必把事情闹这么大?有什么误会把话说开了不就行了?犯不着搬家。”马喜喜帮腔:“是啊是啊,王墨说得有理。”

我瞪了一眼马喜喜:“帮我找房子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记得你说寄人篱下,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