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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后来的一生(4)



晚上九点,孔浩给我打来电话:“我这边完事儿了。”“哦,那你早点儿睡吧。上了一星期的班,又是维护邦交的大事,太辛苦了。”我的腔调中不自觉地充满了讽刺,好像孔浩越是对我恨铁不成钢,我就越要将他高高捧起。不可否认,可怜的寂寞的周末夜晚,以及近两个月的无所事事,快要令我荷尔蒙失调了。

“呵呵,正当年,辛苦是应该的。”孔浩以为我在诚心诚意地赞美他,“你在干吗?”

“《财经周刊》,希腊债务危机。”我随手一翻,随口一念。

“嗯,加油,好好充实头脑。”孔浩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了。”

第八话:惊喜

比起心形的西瓜,我反倒认为周森的举动更加浪漫别致。以马喜喜这会儿羞臊却兴奋的嗓音我大可以判定,她所说的周森对她的“取笑”,实则是甜蜜的揶揄。

周六一早,我被王墨的来电吵醒,我看了看表,还不到七点。“你最好有天大的事。”我含糊地咕哝道。

“毕心慧,我们上班族用周末补补觉还有情可原,你一个不上班的,还睡到日上三竿?”

“怎么?不上班就连睡觉的权利都没有了?有罪?拉出去砍头?再说了,我一个游手好闲的人,不睡觉干什么?王墨,你个昧良心的,我无条件站在你的阵营,你倒好,跟孔浩一个鼻孔出气,来教训我?”我真是白白对他衷心了。

“干吗啊,干吗啊,”王墨服软,讨好我,“我不就随口那么一说吗?毕大美女,息怒息怒,消消气。”

王墨是我和马喜喜的学长,比我们高一届,念的同样是英语。他叫我“毕大美女”,但当初却毫不犹豫地扑倒在了马喜喜的石榴裙下。马喜喜问他:“毕心慧比我美?那你怎么不追她?”王墨回答:“一,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二,我有自知之明。”王墨是个好人,而在此,“好人”的定义是:老实,踏实,对待感情忠贞不二。王墨的骨子里,远远没有他口舌上油滑。

“就算没有天大的事,你也应该有芝麻绿豆大的事吧?”

“今天,是我和喜喜相恋四周年的大日子。”

“恭喜你们。”我诚心诚意道。马喜喜真是个有福气的女人,她那边昨晚坐着宾利与人打情骂俏,王墨这边还牢记着跟她的相恋纪念日。可无奈她身在福中不知福,非要“劈腿”,我隔三岔五就批评她:“王墨对你那么死忠,你也真下得去脚,我会日夜祈祷你韧带绷断,疼死你。”

“我打算给她个惊喜,你帮我出出主意啊。”

第9——12章

第九话:义结金兰

“哦,只要你人回来,就够她‘惊喜’的了。”我这不是敷衍,而是实话实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马喜喜和周森订好了去钓鱼。马喜喜昨天还邀我同去,可因为有周森在,她禁止我携孔浩出席,所以我说要考虑考虑。马喜喜也深知“劈腿”不是件光彩的事儿,所以始终要我守口如瓶,天知地知,她知我知。

“嘿嘿,”王墨还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我买了巨好吃的椰子糖和菠萝干儿,你和喜喜一人一半儿,我可是不偏不向啊。”

王墨美滋滋地去办理登机手续了,而我这边则是匆匆忙地为马喜喜通风报信。马喜喜几乎是立刻就接听了电话:“喂?”

“这么早你就起c黄了?”我讶异。

“哎,周森说,要晨钓。”

“这都七点了,还晨钓?”

“哎,他本来是说五点的,是我软磨硬泡,才推到了七点。唉?你干吗给我打电话?要一起啊?”

“我不去,杀生的事儿以及电灯泡,我是能免则免。”

“切,说得就好像你真能钓上来似的。得了,不说了,我得出门了。虽然迟到是女人的特权,但也不能特别迟。”

“慢着,我打电话是要通知你,今天,王墨要返京了。再过半小时,他所乘坐的航班,就要从三亚起飞了。”

“什么?”马喜喜那边传来“砰”地一声关门声,而我还真猜不出,她此时是在门里,还是门外。

“四年前的今天,你在炎炎烈日下对王墨欲迎还拒,路遇一间哈根达斯,他眼都不带眨地给你买了两个冰淇淋球儿,一个巧克力的,一个芒果的,终于令你变成了王墨之女友。你忘了?”

第十话:帮人帮到底

“对个屁。”我的气已消了一半,却仍坚持着不文明用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