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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后来的一生(45)



袁同学和我溜溜达达地往营地里走,他声情并茂地向我诉说他的留洋生活:学校的排名多么靠前,曾毕业过多么牛掰的学生,如今的压力多么大,而今后的前途又是多么不可限量。而这时,一辆充作布景的军用吉普后发出了一声似是树枝折断的声响,我不动声色地一瞥,瞥见车轱辘后的一只球鞋。

我借口要解决些私密之事,甩掉袁同学,之后**着,迂回着接近了那辆吉普。

我正要猛地将王墨暴露,却反被一只长臂钳住,而后失去重心,与那长臂的主人共同跌坐在了车后。我双手挤住那人的脸,瞧了个仔细:“周森,怎么是你?”

“你以为是谁?”周森穿着和我的一样的迷彩服,帽檐压得低低的,只露着挺拔的鼻梁和薄薄的双唇。

“我还以为是王墨,王墨你记得吧?喜喜的男朋友,不,前任。”我语无伦次,“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在这儿。”

“我怕喜喜为难你。结果你非但没忍rǔ负重,反倒跟贼眉鼠眼的男人兴高采烈。”

第一百零八话:了解

王墨梗着脖子,终于见到了他“以为”的人。相较于我和周森的含情脉脉,马喜喜和庄盛绝对更活色生香。他们的对话我们听不真切,但马喜喜女王般的口气和娇笑却刺激着我们的耳膜。我左看看,右看看,身边这两位均与马喜喜有过瓜葛的男人,各是一脸的不自在。庄盛勾搭女性的能力我从不怀疑,如今在马喜喜身上不过是小试牛刀。

王墨脸部的肌ròu都变形了,他咬牙切齿:“毕心慧,你耍我。”

“她没有正儿八经的男朋友,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再说,我今天骗你,不让你来,不也是为了你好?”我辩解。

庄盛不知又讲了什么不登大雅之堂的笑话,逗得马喜喜笑得不堪入耳。王墨眼珠子外凸,一个箭步就跨了出去,而这一冲动倒也好,起码是把枪落下了。我一见大事不好,赶紧安顿周森:“趁乱,你先撤吧。”

周森没有松开我的手:“一起吧。”

我恋恋不舍,但也只能忍痛割爱:“我还得收拾残局。”

周森在我的推搡下,顺着墙根儿成功遁走了。而另一边,王墨已经揪着庄盛的脖领子,把他从水泥管子后提拉了出来。穿着内增高鞋的庄盛,虽然在身高上占尽优势,但两条短腿却捣得可笑极了。马喜喜也露了面,迷彩服出奇的大,整个人倒别有一番慵懒之美。

“活见了鬼了吧?”这是马喜喜见了王墨后的第一句话。

我如母鸡般呼扇着两条手臂冲了过去:“慢着慢着。”随后,我对马喜喜耳语道:“是我一不小心,对他透露了真人CS一事。”只这一句话的工夫,庄盛就反击得手了,一拳将王墨抡倒在地。类似教官的大汉在此时赶到:“干什么呢?谁准你们ròu搏的?枪呢?”

第109——112章

第一百零九话:旧人

孔浩和李真再起波澜,而这其中的关键人物还是非孔妈妈莫属。李真早已不是她口中力争上游的“小真”,她目前唯一一个身份,就是智障儿的姐姐。

孔母押着李真去做了全套的检查,从脑部到精神,再到遗传基因,在拿到报告并一无所获后,孔母如魔障了般,不但没如释重负,反倒变本加厉,要求李真的父母也要做同样的检查。李真没压住心火,顶撞了孔母,说是不是我爸妈做完了,我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祖宗八辈儿得挨个儿做啊?孔母拂袖而去。

而这一次,李真不打算忍让了,她一气之下将包袱丢给了孔浩,说要么你去打消你妈的无理猜疑,要么咱俩就各走各路。孔浩掏腰包请我吃牛扒,向我抱怨此事时,李真的豪言壮语我还记忆犹新,她说爱能战胜一切,总之那意思就是区区孔母何足挂齿。可惜这才刚刚开打,她就奄奄一息了。

“你说,我妈有那么让人无法忍受?”孔浩的意思是,李真的气度太狭窄。

“让我们不能忍的不是令堂,而是你,孔浩。”我跳脱出来,直言不讳,“你让我们觉得窝囊。”

“什么话?”孔浩急躁起来,“难不成忤逆父母才不窝囊?”

“你愚孝。”我用银光闪闪的刀子指着孔浩。和孔浩恋爱五年,他对我吃牛扒的提议频频sayno,对他这名外交官而言,西装笔挺手持刀叉,太类似于工作。而如今我们不再是彼此的爱人,他倒来饱我的口福了。我也是如此,见孔浩疲惫不堪,便伸长胳膊替他将ròu切成小块儿,而这也是我过去没有为他做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