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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后来的一生(48)



随后,我心狠手辣地给马喜喜打了两针预防针。一是说庄盛这人恩将仇报,当初“合璧”的老板夫妇也算是慧眼识珠,发掘了他,结果他翅膀硬了,过河拆桥。二是说庄盛目前之所以神魂颠倒,奋不顾身,是因为他的初恋,也就是“假名”小姐的婚礼拔开了他的塞子,他封闭许久的感情一经释放,之猛之浓郁,胜似泥石流。总而言之,他的深情是冲动,是假象,言而总之,他过去的浪荡作风是不容狡辩的事实。

于是乎,到了结账时,马喜喜装聋作哑,末了我在侍应生恳求的目光下,不得不掏出了钱包。马喜喜伺机又叫了一客甜品:“我拿周森换你个庄盛,我亏大了。”

与马喜喜各走各路后,我致电庄盛:“已按照您的吩咐,将您塑造成了个薄情寡义之徒,消费两百余元,你给我报两百就行了。”

“哇,”庄盛鬼叫,“你这是公款吃喝,毫无节制。”

第一百一十五话:乱来

周森进家门时,我正端着周妈妈的洗脚水,要倒去厕所。周妈妈追在我身后:“心慧,我自己来,自己来。”周森从我手里将盆端过:“我来吧。”可结果,这盆水最后落在了跟着周森一起进来的刑助理手上。

刑助理又给周妈妈带来了些新的种子,薄荷,番茄之类的。周妈妈爱不释手,险些连夜播种。

我随周森进了房间。周森拥抱我:“二十三岁的毕心慧,我欠你一段恋爱。”

我故意推开周森,往c黄边一坐,翘上二郎腿:“可不是?别人谈恋爱是游山玩水,我倒好,是端茶倒水。二十三岁的毕心慧,从来没给人倒过洗脚水。今天回去我也得给我妈倒一盆,不然也显得我太势力了。”

我的惺惺作态逗笑了周森,他脸上的疲态渐渐隐没。

“喂,”我又故意吞了口口水,“我妈说,不让我跟你乱来。”

周森的眼睛中闪过一簇光,这家伙,跟我一样缺乏想象力,动辄就想到男女最原始的问题上去。我拉着他坐到我身边,手臂费力地揽着他的肩膀,豪迈地说:“你知道什么叫乱来吗?”这下好了,周森好似不费吹灰之力,就反擒住我那惹祸的手臂,欺压到我身上。我的背砸在软绵绵的c黄上,既深陷,又弹跳,神奇极了。

我没有惊呼出声,因为在第一时间,周森就用口封住了我的口。幸好他这么做了,不然我鬼喊鬼叫的,大概再没脸见门外的周妈妈了。周森吻得很宣泄,不是发泄,而只是宣泄,掠夺了我所有的氧气。在这“乱世”中,他压抑了对我的热情,如同他压抑着“安家家纺”背后的真相。而眼下我就在他面前,伶俐得**着他,他的防线溃不成军。

我享受着周森的吻,他的嘴唇从清冷到温暖,他的呼吸从急促,到平和,再到急促,我捕捉着每一个细节。周森并不欠我一段恋爱,该给我的心跳,他都给我了。

第一百一十六话:泥菩萨

“如果没有她参与,我也不会这么后知后觉。”周森习惯性地想去掏烟,意识到不妥后,手指停留在裤兜的边缘。我索性挽上他的胳膊:“我们出去走走?”

周森烟只吸了两口,就掐了。我沉默着,只是听他随心所欲地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周森说得很间断,但意思很清楚:刑助理利用职务之便,泄露了“安家家纺”染料供应商的信息,并联合了一部分股东,促成了一家新成立的染剂公司取代了周森合作已久的“达远染料”。而那家新成立的“鑫彩染料”的老板,正是刑助理情系之人。

我不禁赞叹我妈:“她把女人都看透了,为了男人,女人什么都干得出来。既然为了爱情,刑助理能知法犯法,那我自然也能替你顶罪。我妈的担心不无道理。”

周森机灵:“你妈妈担心的‘乱来’,是你替我顶罪?”

问题没有被扯远。周森又说,刑助理对“犯法”一事毫无先知,毕竟“鑫彩染料”的染色剂虽不及“达远染料”优质,但也基本合格。她也万万没有想到,事后会有致癌一说,如此一来,她所倾力协助的“鑫彩染料”也反惹了一身骚。

周森又说:“事发后,她是受到双重煎熬,既愧对‘鑫彩’,也愧对‘安家家纺’。”

“你妈妈那么喜欢她。”我惋惜。

周森又在摸烟了:“她并不坏,只是这次糊涂了些,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