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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金融师的次贷爱情(17)



第二十四话:我总是在假装

锁上魏宅的大门,我请楼下的保安帮我叫一辆出租车过来。车来了,保安客气得不像话,我一愣神的工夫,他已经把箱子给我装上了车,连车门都给我开好了。我清楚,这样的毕恭毕敬是由像魏老板这样的阶层月月付出的大笔大笔的钞票所造就的。

到了我的新住处时,丁澜竟在楼下等我。她说:“我来帮你提行李。”这里没有仆人般的保安,却有丁澜。

我的那间房间并不大,大约十个平方米大小,一张双人c黄,两个书架,一张小桌子,还有一个放着电视机的柜子,充实到拥挤。

厨房的炉子上有丁澜煮的糖水,银耳,莲子,还有枸杞。我蓦然想起了茉莉,她同样爱煮各种各样的糖水,时不时地给我端来一碗,并附上或有理或无理的滋补用途。丁澜也给我端来一碗,她只说:“我不会煎炒烹炸,只会用白水煮。”

丁澜告诉我,她跟则渊说起了我。我想,我也该跟茉莉说说丁澜了。世界这么小,人却这么多,处处都是牵连。

丁澜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大学毕业后就在上海人物周刊做了记者。她是在一次采访中认识则渊的,当然,那时的则渊仅仅是丁澜采访对象的助理而已,后来,两人恋爱,再后来,则渊去了美国深造,离开中国前,他们订了婚。丁澜继续做她的记者,美丽,落落大方,和则渊的感情更是似酒般愈酿愈香。丁澜说:“距离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我赞成,就像我追着肖言追到了这般田地,也还是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我躺在c黄上睁着眼睛,天花板有点低,压得我有点胸闷。

我睡不着,打电话给程玄。我说:“玄哥,你怎么还不交女朋友?”程玄所答非所问,说:“我现在在忙,晚一点我再找你。”我继续盯着天花板,才两分钟,电话就响了。我说:“玄哥,这世上要是连你都没时间理我了,那就没人理我了。”程玄却说:“这世上没人理你了,你才理我。”我和程玄没有继续有关他交不交女朋友的话题,我们只是随便聊了聊,便挂了电话。程玄还在加班,他工作起来没日没夜。

程玄六年前有过一个女朋友,后来,那女人死了,因为心脏不健康。那女人死后,程玄就签了一份器官捐赠的协议,说是等他死时,要把他身上能用的都捐了。再后来,程玄的身边一直再没有过女人。我想,我刚刚一定是水土不服,神经紊乱了,才会糊里糊涂地问了他这么个让人肝肠寸断的问题。

我没想到肖言会打来电话,真的没想到。我还以为,他在歌舞升平,大肆庆祝他无牵无挂的新生活。

我接电话前暗暗咬牙切齿:没心没肺的男人。接电话时,我倒镇静了。我装作困乏地说了一声:“喂。”肖言声音神采奕奕:“别装了,刚刚电话还占线呢,现在就睡着了?”我哑口无言。肖言问:“找到房子了吗?”我嗯了一声,又说:“今天已经搬了。”我几乎脱口而出丁澜这个意外,又活生生咽下了。我想:这个男人已经没道理来和我分享这般琐碎了。

果然,肖言说:“这样我就放心了。以后,有事尽管找我。”有事?看来,没事时,我的确不该找他了。我率先说了再见,不温不火。

这世上心碎的人太多了,所以我不要心碎。我自言自语:肖言啊肖言,你就是个铁匠,你就要把我炼成金刚不坏之身了。

第25——28章

第二十五话: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我一夜都没有做梦,睡得像个孩子般安稳。第二天,镜子里的我脸色红润,还是像个孩子。我想念起肖言,想让他的笑映在镜子里的我的旁边。不过,出现在我旁边的却是丁澜,她交给我一把大门的钥匙,就出门了。

我也出门了,把对肖言的想念关在了房间里。

路上,我给茉莉打了电话。在美国的茉莉,刚刚下课,接到我的电话显得很忧郁。她说:“你走了,连个陪我吃饭的人都没有了。”我开门见山,说:“茉莉,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我现在的室友,叫丁澜。”我不确定茉莉是不是知道丁澜这个名字,不过茉莉的沉默,给了我答案:她知道。沉默过后,茉莉问我:“你不要告诉我,是则渊的那个丁澜。”我莫名的沮丧:“是,就是她。”说完这句,我又补上一句:“这纯粹是一个巧合。”茉莉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她挂电话的声音很轻,我的负罪感却变得很重。茉莉应该是觉得我背叛了她,背叛了我和她的姐妹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