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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金融师的次贷爱情(80)



我问黎志元:“她何时才能不爱你?”黎志元话说得隐晦:“总要等到我身边再站上一个女人,她才能再死心。”我的脸红了。我总是站在黎志元的身边,但我却口口声声说着“饭友”二字。我问:“那时,你结了婚,她就真的不再缠你?”黎志元道:“杰茜卡有原则得很,争时尽全力,输也输得心服口服。”我又一惊:“你总是把我推到她面前,要是有一天,我有了不测,你可以第一个质问她。”黎志元又来揉我的头发:“安心吧。她并不是没有分寸的。”

长不大的杰茜卡也是有分寸的。她纵过火,结过婚,离过婚,还刚刚去过了农村。人人都在经历中长大,我也不例外。而肖言,他却在因为我的“长大”,我的“有分寸”,而感到了不满。

我亲手为黎志元抻了长寿面。我邀功:“你知道吗?连我爸妈都从未有过此等荣幸?”黎志元不领情:“怪不得这面此等模样。”说着,他还两只手指捻上一根,面露鄙夷之色。我打他的手:“放下。”他又道:“你可不可以再抻长一点啊?这么短,怕是我要活不过下个冬天了。”我听了,大笑不止。

黎志元吃面时,还是领了我的情。他吃光了每一根面,说:“好了,我之前请你吃的所有饭,你今天用这一碗面就还清了。”我瞪大了眼睛:“真的吗?那要是我开一间面馆,岂不是要赚翻了天?”

黎志元家有一架钢琴。他虽说他是门外汉,却也弹得出流畅的曲子。我不懂装懂:“好一曲贝多芬。”黎志元失笑。我继续装:“啊,不对。是好一曲莫扎特。”黎志元大笑起来。我投降:“你笑就笑吧,除了小贝和小莫,我也说不上来别的名字了。”黎志元从钢琴前站起来:“温妮,你这么好,叫我怎能不在乎你?”

我愣住了。我不擅厨艺,我不懂音律,但黎志元却说我“这么好”,说他“在乎”我。我低下头,对他说:“你又在逼我说对不起了。”黎志元伸手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弹:“傻瓜,有个可以在乎的人,是件幸事。”我忍不住把脸埋在黎志元的胸前:“那么,你应该说谢谢我喽?”黎志元抚了抚我的背:“是,谢谢你。”我让两滴泪渗入了黎志元的衣服。

周一,我在公司收到了一束花。鲜红鲜红的玫瑰,盛开得热烈极了。

杰茜卡见了,丢给我一句风凉话:“哼,都一把老骨头了,还玩这小孩子的把戏。”我知道她说的是黎志元,于是丢回给她一句:“哎呀,杰茜卡,你脖子上的皮怎么皱巴巴的啊?”杰茜卡一听,马上掏出了小镜子。这世上比男人更怕老的动物,仅女人一种。我兀自困惑:为何我可以常常对着黎志元把“老”字挂在嘴边,如今却听不得旁人讲了?

而花,其实并不是黎志元送的。

花中的卡片上写道:我有我的计划,你只须等我。这花和卡片上的话,均来自肖言。我抱着花发呆。这男人,同我在美国时,就有他的计划。他早我一步,回到中国,只留下一句“你要好好的”。而我不好,一点都不好。而如今,他又有了他的计划。他不要我好好的了,他要我等他,只须等他。而我根本不知道,我等来的,会是什么。

魏老板到了公司,向我嚷道:“温妮,干什么呢?我请你回来是让你当花瓶啊?是不是又想出差了啊?”

第101——104章

第一百零一话:他想戴绿帽子?

莉丽说:“程玄要在上海开设分公司了。”我大惊:“他这小子已经成功得要开枝散叶了?”莉丽皱了皱眉:“其实也不是,只不过我们实在不想牛郎织女。”我点点头:“我知道,不过公事上,也不要太cao之过急了。”莉丽附和:“你说的对。”女人是男人的动力。女人一笑一蹙眉,男人就要策马扬鞭了,就算有从马背上摔下来断胳膊断腿的危险,也在所不惜。

肖言也在策马扬鞭。只不过,我总觉得他的鞭子会殃及到别人身上。

乔乔给我打来电话:“温妮,我现在在上海,你方不方便和我见个面?”我结巴起来:“乔乔?有,有事吗?”结巴完我就心想:废话。没有事干吗见我,我又不是多好看。

乔乔在我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厅等我。我突然好奇咖啡厅中能有多少人是在心如止水地品咖啡,其实说白了,那只不过是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地方罢了。谈得拢,咖啡就香郁,而要是谈不拢,咖啡就似中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