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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金融师的次贷爱情(83)



我突然想随手拉上一个路上,问问看是不是婚姻根本是儿戏。说结就结,说离就离,就像去游乐场一样方便,一样有趣,而办手续的费用甚至比游乐场的门票还要便宜。我二话不说先教导了茉莉:“婚姻不是儿戏,不用动不动就把离婚挂在嘴边。”

茉莉继续哭:“则渊,则渊,他做梦时喊了丁澜的名字。”茉莉哭得肝肠寸断,我却无动于衷,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茉莉问我:“温妮,是不是人都忘不掉第一个爱的人?是不是你也忘不掉肖言?”我动了肝火:“你的事,不要扯到我头上。”我越想过安生日子,就越有人把我往火坑里推。也许我做梦也会喊肖言的名字,不过没人听得见,没人告诉我。

茉莉被我吓着了,哭声戛然而止。我又觉得对不起她了。我逗她:“要是你还爱则渊,就好好过日子。他现在已经是煮熟的鸭子了,想跑也跑不了。”茉莉破涕为笑:“煮熟了也不冒险,不如嚼烂了吃进肚子。”我却在想:吃了不合适自己肠胃的东西,还不是一下子又要拉出来。

正当我想着这不雅的东西,肖言出现了。他的车停在路边,他的人站在车边。我走过去,有种自投罗网的感觉。

肖言说:“这么早下班?”我说:“杀人杀累了。”肖言不懂我的话,皱了皱眉,我却不想多说。肖言为我开了车门:“上车吧,我们先去吃饭。”我钉在地上:“不了。而且,不要再送我花了。”肖言翻脸像翻书一样快:“温妮,你怎么变这么多?”我委屈极了:“肖言,我理解你的难处,为什么你却永远不能理解我?”

肖言的拳头狠狠落在车窗上:“我不理解?你不是介意我的婚姻吗?所以我正在努力离婚啊,可你也要给我时间啊。”我竟哑口无言。我的确介意肖言是个有妇之夫,而肖言也的确在努力离婚,那么,我究竟还在不满什么?我究竟想要什么?我问肖言:“新闻上说乔乔有另一个男友,是不是真的?”肖言双手握住我的肩:“是啊,那是我介绍给她的。那男人有才有貌,并不委屈乔乔。”我又问:“乔乔会因为他而和你离婚?肖家会赞成?‘合振’难道不会受到影响?”肖言的手松了下去:“我说了,我有我的计划。一切会完美的,小熊,你相信我。”我又惶惶了:肖言还是有事瞒着我,他永远有事瞒着我。

我说:“那等一切都完美了,你再来找我好不好?”我的语调再平静不过了。

肖言走了。他离开了上海。他日理万机,还有一个接一个的计划,他没闲工夫同我斗嘴。

我这尊过江的泥菩萨虽自身难保,但却还是突然可怜起乔乔来。她就像只皮球,被父母踢给一个男人,又被男人踢给另一个男人,而偏偏,踢她的人还都并不觉得委屈了她。

美国华尔街的金融风暴说时迟那时快地狂暴起来。股价如跳崖一般,富人们像撒了气的气球,上下乱蹿也改变不了身价越缩越小的命运,而越来越多的穷人被富人劝去度假,没了薪水,吃上不面包,只得多晒晒太阳了。

想必则渊也是被失业的压力压得头昏脑涨,才会梦见旧人旧事。

魏老板在办公室里砸了杯子,安迪刚扫走,他又把花瓶举过了头顶。安迪扑上前去,正好见证了花瓶粉身碎骨的一刹那,叹气之余,只得又去取扫帚了。魏老板的头顶上空又出现了一只古董盘子。我正想扑上去,心想接住它它就算是我的了。不料,魏老板一咬牙,又把它放回了架子上。

第105——108章

第一百零五话:百无聊赖的春天

这时,某一客户又来火上浇油。他打来电话,火冒三丈地质问魏老板,这个月怎么亏了这么多。魏老板委屈。他已经自掏了腰包,把客户的损失调至了限额,怎么客户还说“这么多”,莫非要他倾家荡产,帮上帝般的客户扭亏为盈?客户又说:“一个月给我亏下九成多,你也真是人才了。”魏老板一愣,说了句“你等一等”就挂了电话。

人才魏老板火烧眉毛地调出公司网站上的客户月报表,发现这位客户的资金额少填了一个零。其实要是一百块变了十块,连我这等穷酸小人也顶多只是咧咧嘴,但要是千万一下子变了百万,怕是任谁谁都要六亲不认了。

魏老板把漏填一个零的网站部小张吵了又炒,看得公司人心惶惶。经济就像头野兽,精神时一日千里,但一旦困了,抽它它也不走,抽重了,它还扭头就咬你一口。大多富人也是野兽,驯服时你可以把手伸到它的两排牙齿之间,可要是他稍稍毛躁了,自然就没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