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女金融师的次贷爱情(85)



吃过饭,我自己回家。黎志元又回了公司。他再怎么平静,也是需要去积极应战。

我百无聊赖。自从把那杀人游戏的分析报告上呈给魏老板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以“我不杀你你也别杀我”的身份出现过。由于那时我大肆的散布调查问卷,那游戏的论坛上竟有了关于我的种种传闻。有的说:“我不杀你你也别杀我”是所属开发该游戏的公司,调查完毕后,该人会抽取一部分幸运答题人,发放游戏币。还有的说:“我不杀你你也别杀我”是个绝色美人,于是就有无聊之徒说“美女,我帮你答一题,你就脱一件衣裳好不好呀”。所以,在我拿到了足够的调查问卷后,“我不杀你你也别杀我”就金盆洗手了,免得被人见了,找我索要游戏币或者调戏我脱衣服。

那游戏赚钱得很。我用了最保守的模型,下了最保守的结论,它的盈利也还是要高于那公司给出的官方预测。可惜,它生不逢时,偏偏遇上了金融风暴。于是,我的分析报告就变得一文不值了,夹在一摞一摞的文件中,在魏老板的办公室中接灰尘。

“合振”的生意也多少受了影响。出口订单和价格都减了又减。

程玄的上海分公司也搁浅了。他的合伙人们一致认为现在并不是扩张的时期。

天渐渐暖了。饭友黎志元把我喂得脸都圆了起来,符合了我妈的审美观。我在电话中对我妈说:“妈,我最近胖得像气儿吹得似的。”我妈困惑:“都说你们金融业现在不景气,你怎么还心宽体胖啊?”我解释:“是不景气啊,所以我现在不追求精神文明,只追求温饱了。”

我妈念念不忘的肖言还是在给我送花。要是他想以此阻止我投去其他男人的怀抱,那他做到了。我总觉得有一只手在我身后拉扯着我的衣襟,让我迈不开步去。

黎爸爸的个人画展顺利开了幕,我也应邀去凑了凑热闹。黎爸爸一眼就把我从众人中择了出来:“温妮,好久不见啊。”杰茜卡跟在黎爸爸身后,像条尾巴。我心想:瞧瞧我和肖言这场僵局,把黎志元和杰茜卡也都绑了起来,正是独僵僵不如众僵僵。我笑咪咪地迎向黎爸爸:“叔叔,祝您大卖。”杰茜卡白了我一眼:“大卖?真是没人比你更庸俗了。”

我找到了黎志元。他正在与人说话,侧对着我。我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感到满足。我心想:难道是因为民以食为天?黎志元看见了我,笑了笑。他这一笑,我的脸竟红了。我又心想:难道,是因为春天?

第一百零六话:非常想念

黎志元走向我,我怕他调侃我的脸红,于是先下手调侃他:“黎志元,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现在正是含苞待放啊。”黎志元眯着眼睛问我:“你的意思是,你突然发现我相貌堂堂?”我挠了挠头:我一直知道黎志元相貌堂堂,只是突然发现他这朵含苞待放的男人花又显出了那么一点点娇艳欲滴的势头。杰茜卡走过来报复我:“是啊,他是正当年,不过没你的份啊。”我气不过,双手一叉腰:“没我的份?难道有你的?”黎志元笑开了花:“我有这么抢手吗?”我白了黎志元一眼,就去看画了。

黎爸爸擅长画鸟,整个展厅都让人觉得耳边唧唧喳喳的。黎爸爸问我:“温妮,有什么指教?”我受宠若惊:“指教?不不不,我觉得您画得已经好极了。”黎爸爸追问我:“哦?怎么个好法?”我振振有词:“您的鸟们吵得我脑袋都疼了。”黎爸爸乐不可支:“你这小女孩,可真有意思。”我心想:他叫黎志元为小儿,那我的确是个小女孩儿。

丁澜决定搬出去和她的何先生同居了。我问她:“并不打算结婚吗?”丁澜理智得很:“结婚这种事,要比同居严肃一百倍,我还没决定。”我不由得想:丁澜要比则渊坚韧一百倍。她不把结婚当儿戏,也不当婚姻是避风港。我悄悄对丁澜说:“夜里做梦时,封好自己的嘴。”丁澜听得一知半解,我却故弄玄虚地闭了口。

丁澜搬走后,我觉得寂寞极了。我从客厅这头溜达到那头,再从那头溜达回这头,盼着能有人来敲敲门,发发广告收收物业管理费也好。我打电话给我妈:“妈,您来上海陪陪我吧。”哪知,我妈竟说:“女儿,你是内心寂寞,妈帮不了你的。”

魏老板又请走了一个夜班的cao盘手,他说得好听:“那谁啊,我这里庙小,你啊,还是去另谋高就吧。”魏老板就是魏老板,就算经济不景气,也还是照样吃着最好的山珍海味,穿着最新上市的名衣名鞋,只不过,舍不得给那么多人发薪水了。留下来的人整日忙得不可开交,却又忙不出个所以然来。一个接一个的板块受到金融风暴的拖累,任何头头是道的分析都比不过市场自主的沉沉浮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