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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娇太子长得一样(55)

不用姬玉回话,南风直言道:“回去吧,没人进过院子。”

来人一惊,都是跟在主子身旁的,南风的声音他不可能不认识,晓得是太子殿下赶忙跪了下来,“不知太子殿下驾临,奴才失礼。”

他身后的人也慌忙磕头,恭恭敬敬行大礼,“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窗台前坐着的人端着茶,没有出声,只瓷盖刮在杯沿上,发出轻微的动静,一下又一下,慢慢的,悠悠的,缓缓的,虽并不刺耳难听,但众人心虚,冷汗不受控制冒出来。

许久许久,久到仿佛一生过去,那人才终于抬了抬指头,示意他们起身。

江庆等人面面相觑,起是起了,但小心躬着身子,什么都不敢做,不敢说。

那是太子殿下啊,三皇子来了都要低下高傲的头颅,更何况他们,没死算他们幸运,刚刚那一下已经算得上冒犯。

江庆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会儿才道:“既然小姑娘没进来过,那奴才去别处找找。”

说话间偷偷的抬了眸,朝窗前看去。

太子殿下戴着帷帽,看不清五官,身上披着狐毛大氅,将自己牢牢裹住,不漏分毫,一双骨节分明的玉手抬起碗茶,正要往唇边送,食指上的戒指被阳光一照,散发着夺目的光泽。

那手不知怎地,忽而一顿,□□心生疑惑,视线往上落了落,隐约能瞧见太子殿下隔着一层薄纱,冰冷冷的望着他。

他一惊。

太子殿下因为仿了皇后,容貌阴柔、男生女相的原因,最讨厌被人这么盯着看……

砰!

精致还裹着茶水的杯子砸来,在他面前摔了个粉碎,细小的瓷片溅起,哗啦啦至他身边飞过,脸上和手上瞬间便显露出血痕,他没敢动也不敢躲,听到一声‘滚’之后才如释重担,忙不迭带着人离开。

回到自己那边的院里将这事给他的主人一说,主人气的又砸了一盏茶。

事没办成不说,还成了恶人,又成全了别人,这憋屈也发不出来,只能自己忍着。

那人是谁啊,是太子,谁敢跟他抢人?

虞竹到现在还记得,他那个皇兄死了母后之后,只余下三个势单力薄的兄妹,母妃说以后可以肆意拿捏。

岂料他这边刚欺负了虞苏,那边太子便带着人过来考校他的学问,错一个字打一手板,足足打了他十几下,手都肿了。

他不服,道了句等我母妃回来要你好看。

就因为这句话,被太子掌嘴,打到脸肿,还借着由头朝他母妃发难,连他母妃一块打了。

理由是她教不好儿子,妻和妾不分,叫庶欺负到嫡的头上。

那时他还不晓得,后来长大后才明白过来,太子就是故意的,先小惩激他,等他犯了错之后大罚。

这事还不好告诉父皇,被父皇知道了太子反咬一口,道是他们先开始的,欺负虞苏没有了母后庇佑,那他们还不惨死?

他那个皇兄可是唯一一个从小被养在父皇膝下,三五岁就拿父皇奏折玩的人。

父皇疼他疼到骨子里,最喜欢的一个儿子,皇后又是中毒死的,没有护好自己的妻子已经够自责了,再把这些事挑到明面上,只会让父皇更偏爱太子。

那回他们忍了,这回也只能忍,不然怎么办?真进去搜吗?

且不说搜得到搜不到,光是那套嫡和庶的说辞,庶不敬嫡就够他喝一壶了。

他胸膛剧烈喘息几声,半响才平复下波涛汹涌的情绪,晓得这趟白跑,还得罪了徐鹤,不甘心的吩咐:“去备马,回宫。”

他今年才十五岁,和虞苏前后出生,就差了几个月头,正因此,虞苏为大,他为小,已然颇是不服,又瞧不惯那个傻兮兮的,有这个护着,那个护着,比他幸福许多还不自知,这才对那厮颇有言辞,起了教训的心思。

结果才刚开始就被打的不敢了。

十五岁,虞苏已然封府,马上就会到他,但现在还是住在皇宫。

江轻了然,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临走前不忘瞧一瞧不远处的隔壁。

没什么动静,不晓得太子殿下走了没?

*

姬玉还在屋里,那个小姑娘就在她旁边,她砸了杯子之后小姑娘还算聪明,连忙又找了一个,替她看茶,离的近时,叫她闻到一股子花香味,像茉莉花,很是好闻。

姬玉拿着茶,也不喝,只上上下下打量她。

虽年纪小,但面容精致,穿得也不像个丫鬟,肯定是徐鹤的亲人,府上的小姐,被宠坏了,普通人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偷看权贵。

一不小心是要掉脑袋的。

姬玉当然不会刁难她,看她衣衫不整,还将身上的狐毛大氅解下,给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