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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娇太子长得一样(74)

本该是他这个年纪穿的,但他为了显得自己成熟稳重,衣裳都挑暗色的,其实这人像寒冬腊月的梅花,即便被沉甸甸的厚雪压弯了枝头,盖了鲜艳的色彩,但他内里依旧生机勃勃,像一颗几欲破土而出的清新嫩草。

太子殿下就是给她一种这样的感觉。

姬玉吹了灯,盖上被子闭眼,睡眠好,角落里很快传来沉稳的呼吸声,那边床上的人反而睡不着了。

虞容睁开眼,歪了歪脑袋朝外看去,有帘子挡着,什么都瞧不见,他粗鲁的将帘子扫去一边,侧过身子继续看。

只吹了屋里的灯,外面没有,寝屋里隐约能瞧清东西,床头边打了地铺,那个少女睡的很香,她就像没有心事一样,无论什么时候躺下,都能睡得深沉,睡眠好的叫人羡慕。

虞容盯着她,手无意识的拉住帘子上挂着的麦穗,绞着,胡乱系着,等他留神的时候那麦穗已经死死缠在一起,不可能解开。

他也懒得结,随手丢去一边,盖上被子跟着去睡。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大早是姬玉先醒的,南风一喊她就有意识了。

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装睡,爬起来简单套上衣裳,然后出门喊来南风去做准备,完了才回到床边,本意是喊赖床的人,打眼一瞧发现床边系的乱七八糟的麦穗。

外面的帘子是暗红色的,靠近尾部的地方挂了一排麦穗,现在全都三三两两打结,有些还是死的,不可能解得开。

姬玉:“……”

他手贱的毛病越发重了,连床上的麦穗都不放过。

他只有想事情的时候会这样,昨天睡前还没有,她睡后系的。

姬玉摸着乱七八糟的结,忽而笑了笑。

看来昨晚上的太子殿下心情很糟糕,似乎有什么没想通,叫他纠结了很久。

是什么她大概晓得。

本来只是色.诱她,假的,结果又失了肚子,又被摸了后颈和脑袋,损失惨重。

他应该会后悔,早知道给摸个手手就是,作甚瞎折腾,越挣扎失去的越多,马上全身上下快被她染指完。

人家都是从无关紧要的地方开始,太子殿下倒好,失去的都是脆弱的地方,脑袋,脖颈,肚腹,哪柔弱哪中招。

太惨了,连失数座城池,还丢了中宫,本来应该同情他来着,但姬玉嘴角就是翘着,压都压不下来。

她心情很好的给自己系腰带,边系边状似无意念叨。

“这个点居然还有人在睡?”

故意说的很大声,叫.床上的人听着。

“我这个无所事事的人都起来了。”

调侃之意越发明显。

“衣服也穿好了,头发都梳好了,有人还在赖床呢。”

虞容:“……”

他早就听到了这个少女的声音,从第一句开始,就像报复他一样,从前是他吵她,现在变成了她吵他。

昨天睡的太晚,今儿头脑还昏着,不想起来,虞容随手丢了个枕头出去,“别吵。”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不觉放柔了语气。姬玉不傻,自然听了出来。她当然不认为是她特殊,不过是这厮老吵她睡觉,每次她都没有半点脾气,如果她吵他的时候他发火,说明他这个人很烂。

还有一点,昨儿刚帮他揉了许久的肚子,渡过了胃疼,这厮没那么不要脸,立马翻脸不认人。

最重要的是,以后还要靠她疼他爱他紧着他呢,真得罪了她,姬玉敢说自己绝对不会再那么用心。

晓得这厮还有分寸之后姬玉更是大胆,“我已经弄好了早餐,好几碗里的精华兑到一起,看来某人没有口福了,只能给别人喝了。”

“给谁呢?”姬玉歪着脑袋细想,“南风在跟我吵架,前院有个小姑娘还不错,要不给她吧,可是后院也有个小伙子跟我熟络呢,后厨我也经常跑,给了这个不给那个不好,还好我还准备了煎鸡蛋,溏心的,三个正好够一人一个分掉……”

她话音刚落,便见帘子被人粗鲁的打开,太子殿下坐起身,脸上阴沉的能滴水。

他面色不好,姬玉很好,笑眯眯的看着他,还佯装很是吃惊,“呀,太子殿下醒了?”

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既然太子殿下醒了,那早餐就都是殿下的了,粥是,荷包蛋也是。”

姬玉拍了拍手,南风已然带着东西进来,只他一人,其他人都在外面,不进里头,有屏风挡着,看不清姬玉的面容,无需操心。

姬玉盘腿坐在床边的矮桌子前,端起盛了粥的碗,和另一个空碗,给他两边过一下晾凉,边弄边招呼他,“殿下快去洗漱吧,洗好就能喝了。”

太子殿下一张脸上阴霾更多,就像暴风雨来临的那一刻,然而积压在头顶,就是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