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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门秘恋(10)

姚贵森把衣服收进行李箱,扭头便瞧见某人啥也没干,只顾着在一旁傻乐,忍不住抱怨道:“打你从肖戈那儿回来就一直笑笑笑,捡钱啦?若捡到钱你就雇个人来帮忙收东西搬家呀。”

鄢知秦看了眼姚贵森,忽然想到姚贵森把八戒妹妹奉为女神,敬如天仙,可实际上却天差地别,不知当他得知真相会是何种表情?于是鄢知秦很不厚道的笑喷了,弯下腰险些不支倒地,姚贵森蹙紧眉头,“疯了,疯了,你小子发疯了。”

鄢知秦揉着肚子边笑边说:“明天,等搬了家,就轮到你疯了,别急。”

“什么意思?”

鄢知秦卖关子,“不告诉你,反正绝对天大的惊喜。”

姚贵森好奇心被彻底勾起,“什么天大的惊喜,难不成你不是捡到钱,你买彩票中大奖了?”

“哈哈哈哈哈……”

“……”

与此同时半山别墅这边笼罩在层层愁云惨雾当中,赵越致脱了戏服蜷缩在被窝里,拼命拿脑袋撞自个儿的膝盖,一起一伏弄得床吱嘎响,本来打算兴师问罪的肖戈见这情形有点犯晕,他问胡耀:“怎么地了这是?”

胡耀疑惑不解的摇头晃脑,左看一眼右看一眼,“你说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自|慰?”

肖戈闭闭眼睛,没好气的说:“你脑子能不能正常点,想点别的?”

“那不然你说她在干嘛?”胡耀指着仍旧吱嘎不停的床铺。

搞清真相必须追本溯源,肖戈询问道:“她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拉完出来就这样了。”

肖戈叉腰在房里转了两圈,“你到底给她喝了什么药?”

“润肠通便的药呗。”胡耀扳手指细数,“火麻仁、苦杏仁、大黄、木香、陈皮还有白芍,这方子不道帮助了多少患者告别宿疾,拉出自我,重新做人。”

“你就别忙着给你胡家大药房打广告了,这药好不好得看疗效。”肖戈深吸了口气,推推胡耀,“你过去掀开被子,看看她究竟在干嘛。”

“啊?这样好吗?”胡耀有点犯嘀咕,要掀开来一看她真在那什么……多尴尬。

肖戈俊脸上浮现两坨微红,“快去吧,总不能……总不能让她一直……唉,你懂的。”

说完他一溜烟跑出了房间,胡耀挑挑眉,“嘿?你害羞,那我呢?”

不过看在他一个大男人份上,也只得“能者服其劳”了,胡耀放轻脚步走到床前,抓耳挠腮一阵儿后,伸手一把掀掉了被子,却是看见赵越致在撞头,白皙的前额红彤彤一片不说,脸上泪痕交错,于是当场大惊失色的喊道:“哎哟,我的亲姑奶奶,您老这是为着哪一出呀?”

手忙脚乱抱起赵越致,发现她哭得几乎背过气去,胡耀急得冲屋外大吼:“肖戈,肖戈,快来呀,出人命啦!”

站在外面避嫌的肖戈一听赶紧破门而入,“怎么了,天塌了?”

胡耀环抱着赵越致坐在床头,“她不是自|慰,她是自残,躲被窝里又撞脑袋又哭的,也不知道哪儿疼不舒服,你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肖戈见赵越致的样子也着实狠狠的吓了一跳,一手掏手机一手戳胡耀脑瓜,“让你给人乱吃药,吃成羊癫疯了吧,要出啥事儿,我揭了你的皮!”

胡耀一下被骂哭了,委屈呀,话说通便的药是往下走的,咋冲撞上脑子了呢?这俩根本不是一条线的嘛……

肖戈手机才拨了两个号,戳胡耀的那只手冷不防的一暖,低眸一瞧,赵越致握住了他,泪眼汪汪的说:“我不是羊癫疯,不要侮辱人。”

肖戈楞了会儿,然后和胡耀默默对视一眼,胡耀掐掉眼角的泪花,吞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问:“姐,你没事儿了?”

赵越致挣开胡耀的怀抱,重新趴回床上,扯高被窝蒙住自己,“没事儿,我困了要睡觉,晚饭就不吃了,你们走的时候帮我带上门,谢谢。”

肖戈和胡耀再次默默对视,胡耀以口型问:怎么办?

肖戈勾勾手指,胡耀站起来,两人踮着脚尖走出屋外,关上门后,胡耀悄声说:“依你的聪明劲儿,你说这是咋回事儿?”

肖戈沉吟片刻,“依我看还是心病尚未根除所致。”

胡耀瞪眼,“不会吧,她也不是啥悲春伤秋的主儿,一根肠子通到底,即使有什么事儿放个屁拉泡屎就没了,再者说她那个所谓的初恋情人,连规规嫂子都不太清楚,估摸着是她编来唬人的。”

肖戈哼了声,“你不说她一根肠子通到底,那能编出什么来?”

胡耀耙耙头发,“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真要有那么个人,总有点蛛丝马迹吧?”

“这事儿还得麻烦一下嫂子,她俩是死党闺蜜,由嫂子来跟她说胜过咱们在这儿捕风捉影。”今天赵越致的情绪崩溃让肖戈有点后怕,一个处理不好,准要后患无穷,“你今晚就别走了,下去熬点粥,晚点端上来给她喝,人饿肚子的时候更容易胡思乱想,明天三哥又要搬进来,必须得稳住,别闹起来把人家吓跑了。”

胡耀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眼底精光乍现,“你是不是对三哥有啥企图?”

“废话,眼瞅着飞来个金凤凰,不能白白的放着,只饱个眼福吧。”

胡耀咯咯笑,“那当然,享誉国际的钢琴王子呀,岂止是金凤凰,简直是钻石凤凰。”

“得了,别在这儿磨叽了,赶紧去熬粥。”

“小的遵命。”

屋外说得热闹,屋内的赵越致在床上辗转反侧,大哭了一场,心情平静了许多,她翻身下床走进衣帽间,打开衣柜最底层的抽屉,找出压箱底的一只盒子,揭开盒盖里面躺着一双红色的舞鞋,因为保存得当颜色鲜艳如新,光滑的缎面泛着一层柔亮。

赵越致轻轻的捧起一只舞鞋,捋顺细长的鞋带,试着把脚穿进去,稍微有点挤,毕竟过了十几年,她早已长大,不复当初的尺寸。

彼时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天赋不高却贵在单纯,仅凭父母不断的夸赞一心一意练舞成痴,老师见她勤奋,常拿她来告诫偷懒的同学,久而久之便遭来妒恨,人人排挤她,可她则一无所觉,直到某天群舞中摔倒受伤,漏掉一次练习,从而在教室外听见大家的议论,才知道自己并非天才,能进少年宫跳舞不过因为暴发户老爸砸下大把赞助费,她们嘲笑她跳得比猪还笨拙。

她清楚的记得那会儿市里正在举办一次大型文艺汇演,她被选上做领舞,老师宣布时她兴奋得忘乎所以,自然忽略了这个决定惹红了多少人的眼睛。

让猪一样的舞者来领舞,大家都在笑,然而有谁可怜那只无辜的猪?

年幼加之懵懂,她只能无措的缩在角落里哭泣,抱着爸爸新买来送她的红舞鞋,她想她不要再跳舞了,她跳舞的样子好丑,她们笑她的样子好丑!

冲动的奔到窗口,一把将舞鞋扔了出去,没想到窗外有人“哎呦”一声,她吓得贴墙靠着,大气不敢出,心脏怦怦跳得差点蹦出嗓子眼。

“谁的鞋子?”有人问。

她咬紧牙关不出声,等了半天不再有动静,猜想那人走了,她才敢偷偷摸摸的伸头去看,结果一眼望进一双秋水深潭般的眸子里……白衣胜雪的少年站在金色的阳光下,微微仰着头,淡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却是出奇的漂亮。

“你下来。”他朝她招手。

她惊弓之鸟般又躲回墙角,他说:“你不下来,我拿着鞋子找你老师去。”

他要告状!小孩子没人不怕被告状的,她也不例外,所以忘了自己已经决心不跳舞了,根本不必害怕他告状这回事。

犹犹豫豫下了楼,杵在楼门口踯躅不前,少年很有耐心的在原地侧着头睨着她,见她不肯挪动脚步,拎着她的舞鞋甩了甩,“你的鞋?”

她点头,他又问:“为什么扔了?高空掷物犯法的知道不?”

犯法意味着坐牢,小小的心灵哪里承受得了这样打击,她立马就吓哭了,大颗大颗的金豆子扑簌簌滚落,把对面的少年看直了眼。

“喂,丫头,是我被打到头,我才该哭吧?”

“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抓我去坐牢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少年忽然笑了,缓缓走到她跟前,“你这丫头,谁告诉你我要抓你去坐牢了?”

她抽抽噎噎,“我的鞋子打到了你的头,我高空掷物,犯法了……”

“呵呵呵……有趣的小家伙。”他揉揉她的脑袋,“我不抓你,我只是提醒你,下次不要在楼上乱扔东西,这么做很危险。”

“……噢,我知道了大哥哥,以后我再也不乱扔东西了。”危机解除,她松了口气。

少年拉着她一起坐到台阶上,他问:“你在这里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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