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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门秘恋(67)

肖戈瞥她一眼,“亏你叫人家哥叫了好几年,这点事儿你都不知道,又植哥的姥爷可是个将军,当年他老妈爱上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从家里跑出来,本是跟娘家人闹翻了的,这次又植哥结婚到底是人生大事,估摸着两方面人就此和解了吧。”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渊源,赵越致了解了,扭头一瞧鄢知秦面无表情,立马捂住嘴,嘟嘟囔囔的解释:“我没说又植哥,我问的是他家里人。”

鄢知秦好气又好笑,他是这么小气的人么?他也在认真听肖戈说卿又植家的八卦好伐,单手拎起她入席,赵越致神经兮兮的挣开他,“我,我去趟厕所。”

鄢知秦刚想说自己没生气,结果小女人压根没工夫听,着急忙慌的跑开了,肖戈见鄢知秦一副挫败的样子杵在旁边偷偷的笑,鄢知秦咳了一声,“是她自己惊弓之鸟。”

“我理解,三哥家教严嘛,其实经常吓唬吓唬三嫂也好,省得她惹是非。”肖戈心想总算找到制得住赵二的人了,他未来的路不知平坦多少。

这边厢赵越致上完厕所,又跟偶遇的熟人聊了几句,正准备回去找鄢知秦,路过某个小包厢时,听到里面传来剧烈的呕吐声,担心有人出事,她推门入内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小包厢附设的卫生间里,身着华丽婚纱的新娘佝偻着背,有气无力的摁下冲水键,转过身要开水洗手,当面迎上赵越致忧心忡忡的脸顿时怔愣了一下,“你……”

赵越致见她脸色苍白,唇上口红也掉了,连忙问:“嫂子,你哪里不舒服?”

第57章

新娘子猛的回神,眼睛一闪接着摇头,“我没有不舒服,刚才喝了点酒,吐出来就行了。”

“呀,那嫂子的酒量可真不好,待会儿要敬那么多桌酒你怎么受得了?”赵越致体贴的从宴会包里掏出一袋药丸,倒了一颗递过去“这药能解酒,嫂子试试吧。”

新娘子没接,赵越致劝说:“别怕这药挺好用的,我胃不好喝不得酒,耀耀特意帮我配的,哦,那个耀耀就是胡耀,我的助理,她家世代中医……”

新娘子打断赵越致的长篇大论,“我认识胡耀,每次你来上节目我都跟她聊天打发时间。”

赵越致眨眨眼,难以置信道:“真的么?你认识胡耀的话,那么咱俩今天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当然不是,自打我给卿又植的节目做编导开始,我见过你很多次了,不过每次你来都因为在外面惹了祸,显得没精打采的,所以没注意到我罢了。”

惭愧啊惭愧,赵越致顿觉无地自容,她去上卿又植的节目无外乎“借贵宝地”宣传辟谣,而卿又植嘴巴又毒,常削得她没脸没皮的,哪还有精神顾及其他?

“不好意思嫂子,我,我不是故意的。”

新娘子无所谓的笑一笑,“没事儿,我这种小编导又长相平凡,没有印象实属正常。”

“也,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平凡啦……哎呀,咱俩怎么站在卫生间里聊起来了?”赵越致拍拍脑门,赶紧帮新娘子捞起裙摆,“你头晕不晕?我陪你坐会儿散散酒气。”

新娘子大概真是不胜酒力,听从赵越致的建议,在小包厢的沙发上坐下来休息,赵越致借机将新娘子打量了一遍,或许她的眼神过于放肆,新娘子忍不住说道:“是不是很难相信我嫁给了卿又植?”

“呃,老实话,的确很难相信。”为了凑出假期去欧洲,最近她都在赶拍戏份,一天只睡四五个钟头,起初是想给卿又植打电话来着,问问他究竟为什么闪婚?然而打了一两次均无人接听以后,她就搁下了,一旦搁下她便忘了……

新娘子听她这么说心情居然愉悦起来,脸色也不再苍白了,“你一向快言快语,怪不得那些个记者喜欢盯着你不放。”

哟,卿又植找的老婆倒挺会损人,赵越致忽然意识到何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了,她说:“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你不觉得你这婚结得太仓促太草率了?”

新娘子说:“这话你憋了多久?没去问卿又植却先跑来问我了。”

“呵呵,是憋了蛮久,我现在逮着谁问谁,你别见怪。”

又不是宣读获奖名单另补一句:排名不分先后。即使新娘子早知悉这货二得玲珑剔透无人能及,真正面对面交流过了,感受更真实,确实二。

“你不会嫌我管得太宽,嘴碎吧?”她半天没吱声,赵越致试探着问道。

新娘子摇摇头,“你若漠不关心,卿又植才是悲哀。”

嗯?似乎咂摸出点味儿了,赵越致谨慎的看她的眼睛,“你,莫非,都知道了?”

“卿又植喜欢你,没错,我知道。”新娘子大大方方承认。

赵越致倒吸口气,“你知道你还……”

新娘子再次打断她,言简意赅:“没关系,我不在意。”

“怎么能不在意?你都嫁给他了呀!”赵越致大惑不解,天底下哪有如此胸襟宽广的女人?不都说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么?这何止是一粒沙,是活生生一大活人呢!

新娘子直视赵越致,“我和卿又植只是伴侣并非情侣,我的意思你懂吗?在他身上我没想过也没憧憬过爱情,我对婚姻的解读是有个伴搭伙过日子,仅此而已,至于卿又植,对他而言不是赵越致什么人都可以,所以我们一拍即合。”

赵越致反驳说:“没有爱情做基础,婚姻怎能长久?”

“我们从不奢求什么长长久久,什么白头到老,日子过得下去便过下去,过不下去便各走各路,没有感情牵绊自然没有感情瓜葛,清清楚楚的不是挺好?”

哇塞,这个新娘子要不要这么洒脱啊?赵越致头大如斗,一点不想继续跟她聊下去了,恰巧伴娘来寻人,到敬酒的时间了,于是赵越致跌跌撞撞的找到鄢知秦,一屁股坐下后直伸手要水喝。

鄢知秦调侃道:“你在厕所拉脱水啦?”

赵越致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茶水,又晃了晃脑袋,迷迷糊糊的说:“嗯,可不脱水了么。”

“傻媳妇儿。”鄢知秦捏捏她脸颊。

“嘶……会痛,诶?会痛那么代表我没在做梦咯?”

鄢知秦狐疑道:“没事儿吧你?胡言乱语的。”

“应该,没,没事儿吧。”赵越致似是自言自语的嗫嚅。

另一头新郎新娘开始敬酒,一桌子人便相应的准备灌新人的“加料酒”,一对年轻人白酒里兑红酒,红酒里兑鸡汤玩得不亦乐乎,旁边探来一个脑袋,脑袋的主人提醒道:“别忙活了,新娘有了,他们是奉子成婚,你们整不到他们的。”

其中一个年轻人笑着说:“整不到新郎新娘就整伴郎伴娘呗。”

一桌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除了鄢知秦、赵越致以及肖戈,三人神色凝重的彼此对看两眼,如果新娘真的有了,孩子的父亲也绝无可能是卿又植,因为这几个月以来卿又植都为着筹备新电影忙得后脚跟打后脑勺,天天不是泡在工作室就是泡在公司的会议室,这点肖戈可以用人格担保,尤其后半段防止他打扰三哥三嫂的“好事”,他几乎跟他形影不离,倘若卿又植去和什么人滚床单,他不会不知道。

赵越致也是十分震惊,卿又植这人嘴巴毒是毒,私生活却很检点,甚至择友都挑剔得令人发指,这种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就弄了大别人的肚子,然后“奉子成婚”呢?这其中必有隐情。

回想刚才在小包厢听见新娘子呕吐的声音,敢情不是因为喝酒而是因为怀孕!赵越致唰的站起来,引得一桌人投来诧异的目光,鄢知秦轻轻扯她衣摆,低声道:“晚点再去确认,现在人多。”

赵越致环视一圈周围热闹的喜宴,明白他说得对,便恹恹的坐下,鄢知秦替她夹菜,眼角余光则扫过不远处喝得红光满面的新郎官,这位仁兄唱的是哪一出啊?成人之美?英雄救美?还是二者兼而有之?

赵越致越想越想不通,一顿饭根本没动几次筷子,揣着一肚子疑惑强迫自己一忍再忍,一直等到新郎新娘敬酒结束,观礼的人散得差不多了,鄢知秦用下巴点点脚步踉跄着走进休息室的卿又植,“过去吧,给你十五分钟。”

赵越致立马对他感激的一笑,然后忙不迭追了过去,刚踏进休息室的大门,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她抬手扇了扇,再象征性的敲了敲门,瘫在椅子上连松领带的力气都没有的卿又植见着赵越致呵呵讪笑:“你果然来了。”

赵越致将门关上,走到他面前开门见山道:“新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吧?”

卿又植面红耳赤,张开嘴频频往外吐气,“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全民皆狗仔。”

赵越致蹲□与他平视,重复问了一遍:“新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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