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之后,他扔出17万,“我要看宣若鱼的牌。”
荷官拿起宣若鱼和李天奇的牌对比之后,宣布,“宣先生赢了。”
李天奇惊奇道,“怎么会?!”
宣若鱼那个样子,明明是拿到一副不太好的牌。
宣若鱼抓抓脑袋,“这是我赢了吗?这么小?”
他的牌看起来很小,一个2,一个8,一个10,但全部都是红桃,一样的花色在牌面上叫做“金花”。
霍元霁还没有亮底牌,荷官不能透露,只是点头,“是的,你赢了。”
李天奇凑过来一看,发现宣若鱼拿着一把“金花”,竟然说小,气得整个脑瓜子都在抖。
害他这一把输了26万。
霍元霁见宣若鱼赢了,直接把牌扔了,宣布弃权。
宣若鱼一把赢了81万。
李天奇耐着性子,又给宣若鱼讲了一次游戏规则,怕他搞不清楚,他还拿了一副牌到他面前详细举例。
这回宣若鱼终于搞懂了。
大家这才相信他是真的第一次玩,不是在扮猪吃老虎。
第二局,李天奇拿到豹子,三张6。
应该是最大的牌了。
他拿着牌,做出一副纠结万分的模样,扔了一万筹码,最后叹了一声气,有点后悔的样子。
让外人感觉他是拿了一副不大不小的牌。
出价呢,怕输,不出价呢,又有点舍不得。
霍元霁看了眼自己牌,直接扔了,“pass。”
宣若鱼笑了笑,连牌也没有看,也跟着pass了。
李天奇有点无语,“你怎么牌都没有看就pass了?”
宣若鱼想说,“你那副一看就拿到好牌的样子,我为什么要跟?”
不过话到嘴边,又换了套说辞,“我就想感受一下弃牌的感觉。”
尤嫌不够,还补充道,“恭喜你,这把你赢了。”
李天奇:“……”
忍着骂娘的心情把手中的“豹子”扔到了桌子上。
他把牌混到弃牌中央,没有让对方看清自己的牌面。
第二局,李天奇赢了底价一千元。
他貌似轻松地回应,“承让了。”
实则心里在滴血。
好不容易拿了一把“豹子”,只赢了一千元。
又玩了好几局。
只要李天奇拿到好牌,霍元霁和宣若鱼要么就“pass”,要么就零零散散地跟一两千。
李天奇咬着牙问,“你刚刚都几万几万地扔,怎么现在才一千?”
宣若鱼把筹码拿在手里把玩,“就是觉得一千的筹码挺好看。”
“怎么,不行吗?”
李天奇:“......可以。”
差点被气得灵魂出窍。
就这样玩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李天奇面前的筹码输了个七七八八,一盘点,竟然输了好几百万。
他虽然是富二代,但是手上没有实业,每个月就几万零用。
这些钱要么是他这些年赢的,要么是他妈偷偷给他的。
一下子输了大半,心底的血流淌成河。
“还来吗?”宣若鱼问道。
他的语气带了几分散漫和无所谓,听到有心人耳朵里,就好似在说对方输不起。
霍元霁看了看时间,“还早。”
示意荷官继续发牌。
最后玩了两个小时,李天奇输了一千万。
他钱不够,还打了两百万欠条。
李天奇气得浑身发抖,大骂,“你们两个联手阴我!!”
宣若鱼冷笑一声,“李少爷,我第一次玩,玩牌的规则都是你刚教的。”
“那你们怎么赢那么多?!”李天奇还在没有搞清楚,他究竟是怎么输的。
霍元霁和宣若鱼对视一眼,霍元霁笑了,“你说吧。”
宣若鱼这才说道,“你那破烂演技,也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赢钱的?”
李天奇这才明白。
刚刚他自以为稳操胜券的表演,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笑话。
他就是个小丑,在别人戏耍了半天,还把自己的全部家产输了出去。
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头痛欲裂。
霍元霁拿着欠条,弹了两下,漫不经心地说道,“以后,我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宣若鱼的闲话。”
“否则,这张欠条就会出现在你爸办公桌上!”
他的语气依然不惊不满,透着一股懒散,却不容忽视。
听得人头皮发麻。
李天奇悔不当初。
他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刮子,自己为什么那么嘴贱,偏要说宣若鱼的坏话。
不仅把脸丢得一滴不剩,还把自己的家底输了个一干二净。
他连连答应,“你放心,霍少,我以后再也不嚼舌根了,我要是听到有人嚼舌根,马上给你汇报。”
霍元霁笑着收起欠条。
周围的人也看出一点端倪。
怪不得之前温润有礼的霍大少会破例上赌桌,原来全是为了给宣若鱼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