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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魔尊失忆后也会哭唧唧(15)+番外

他疼惜地去触碰温灵远,但将要触碰之际他又想了起来,犹豫着小声问道:“你伤在了哪里?”

温灵远被他小心翼翼的模样逗得不禁失笑,扶着他起身又将他如同任人摆弄的娃娃般安顿在了椅子里,他这才说道:“伤口已经好了,不重,也不疼,放心。”

雁凉摇摇头没出声,扑上去又抱住了他,这次死活不肯撒手。

雁凉没有办法想象温灵远所说的那十年究竟是怎么过去的,他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性子再了解不过,对于他来说只要与温灵远分别半日的时间他都会忍不住觉得想念,如果是整整分别十年的时间,他该会有多难以度日?

他几乎没有办法去想象自己那十年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他抱着温灵远,将脸埋在对方的胸口,喃喃地说道:“这十年我肯定天天都在想你。”

雁凉轻声唤着夫君,而温灵远揉着他柔软的头发,应道:“我也是,每天都想出去找你。”

这日雁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样入睡的,温灵远所说的故事太令他难过,他抱着对方哭了很久,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而等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温灵远不知去了何处,雁凉起身后最先做的事情就是前往镜子旁边仔细照了照自己的眼睛,等他欣慰地看到自己的眼睛并没有因为整晚的哭泣而发红发肿,他才稍微放心了点,抱着有些饥饿的肚子出门去找寻温灵远。

而在这个时候,被雁凉惦记着的温灵远正在阁楼附近的厨房里忙碌着。

片刻之后他端着替雁凉准备好的早点离开厨房,迎面却碰上了拎着刀匆匆走过的段流。

段流注意到温灵远的出现,当即停下了脚步,抱着刀站在廊柱旁边喊道:“喂。”

温灵远仿佛没有注意到段流,依旧垂眸往阁楼的方向而去,丝毫没有停下脚步。

段流他看温灵远不满已久,从最开始他说自己是雁凉的夫君时起,段流就觉得此人非常不对劲,然而温灵远始终跟雁凉待在一起,分开片刻都不容易,段流始终没能够找到教训温灵远的机会,现在好不容易撞见这人,段流这便想上前好好向这家伙训上番话。

他狰狞着面目往温灵远走去:“叫你呢,你看不见我?”

温灵远微微抬眸,视线落在段流身上的瞬间,段流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什么野兽所盯上的绵羊。

他微微激灵,等到温灵远转过视线,他才回神道:“等等!”

温灵远果然停下了脚步,然而还没等段流再次开口,他便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小心。”

段流:“小心什么,该小心的是你……”

他话才刚落,就见有个身影忽地从旁边走了过来,跟护犊子似地将温灵远护在了身后,张开双臂瞪着段流道:“我说过不准欺负我夫君!”

段流:“……”

他看着温灵远扶住刚冲过来的雁凉时的动作,这才发觉他刚才那句话不是对自己说的,而是对他们尊主说的。

雁凉这会儿倒是胆子大了不少,大概是因为刚来的时候看到段流像是要对温灵远出手,他想也没想甚至连惧怕也都忘记了,当即就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段流讪讪地看着又开始贴到一块儿的两人,实在没有能耐将他们分开,他痛心地瞪了会儿温灵远,最终还是快步离开了这里,前去处理自己的事情。而雁凉在目送着段流离开之后,这才注意到温灵远手里端着的早点:“你这么早起来就是在做这个?”

“嗯,知道你吃不惯别人做的东西。”温灵远对着雁凉时已经完全敛去了刚才对段流时的冰冷气息,他一手端着东西,一手牵着雁凉往回走,两人又重新回到阁楼吃起了早点。

吃饱喝足的雁凉又成了只慵懒的猫,开始往温灵远的身上蹭,温灵远好笑地拉着他到旁边,从柜子里找出了属于失忆前雁凉的华贵衣衫替他换上,这才又按着他坐在凳子上,开始替他梳理长发。

两人的动作再自然不过,之前在村子里居住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雁凉做不好许多事情,他待在家里更多数的时间就是个漂亮的摆设,许多时候做不好事情反倒会给温灵远添乱。

然而温灵远乐得照顾他,替他梳头穿衣,每天起床他替雁凉收拾好一切之后才会出门替人看病。

雁凉则乖乖等在家中,等着他回来。

现在似乎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雁凉不再是只需要待在房间里面的小媳妇了,温灵远也不用每天早起出门替人看病了。

但雁凉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还是忍不住会觉得担心:“现在的我连洗碗都会摔盘子,什么事情都做得乱糟糟的,以前的我究竟是怎么当上邪道尊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