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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魔尊失忆后也会哭唧唧(19)+番外

当然南卿也不是没再施展过重剑,当他使用这东西的时候,多半是已经到了敌人极难对付,到了生死交锋的时候。整个厌尘宗见过这幕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不过段流倒是提过,当年南卿初次见到雁凉的时候,就曾经与他用剑法交手过。

雁凉对此毫无印象,清晨开门后看着站在门外对自己露出甜美笑容的南卿,很难想象他们竟然有过段流所说的交手场景。

“尊主,您醒来了,属下在外面等您很久了。”他懒懒地靠在门边,对房间里的雁凉眨了眨眼,正要开口瞥见在雁凉身后走出来的温灵远,他轻佻地抬起眉峰,又说了句:“还有这位,嗯,忘了叫什么名字了抱歉。”

“温灵远。”后者看起来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耐心地向南卿说出自己的名字。

雁凉能够感觉到厌尘宗内大部分人对于温灵远的敌意,他们对温灵远似乎都有着十分的防备,不管是谁面对温灵远都没有给出过好脸色,雁凉心里有气,他寻常都是软弱可欺的样子,但每当这时候却总会露出几分凶相,将温灵远护在自己的身后。

当然这凶相看在其他人的眼里实在算不上凶,顶多就是只小奶猫在虚张声势地磨爪子。

南卿看得禁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尊主现在真是太有趣了。”

雁凉平白有种自己被占了便宜的错觉,他虎着脸去瞪南卿,倒是被南卿无礼对待的温灵远温和地安抚着他,将他拉住失笑着说道:“厌尘宗众人从未见过我,也没有听你提过我,对我有所防备也是自然,阿凉你不能因此闹性子。”

南卿听闻这话不禁将视线往温灵远身上多递了下,温灵远仿佛浑然不觉,依旧与雁凉说着话,看起来善解人意到了极点。

南卿微微皱眉,有些弄不明白此人的心思。

当真有人能好脾气到这种地步?还是说因为他别有所图?

暂且看不明白温灵远的心思,南卿留着个心眼在他的身上,接着回头换了副神色,收起玩笑的意思对雁凉道:“尊主,还请随我来吧。”

虽然昨日听何止堂主说起过要其他人帮他恢复记忆的计划,但实际上直到现在,他也依然不清楚他们究竟要怎么样帮助自己。现在见南卿大早上堵在门口要带他出去,雁凉迟疑了下才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南卿挑眉笑道:“当然是去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我将当年与尊主相见的过程说给尊主听,也许尊主还能想到些东西。”

雁凉与温灵远于是跟在南卿的身后,在走过了很长一段路之后,他们来到厌尘宗的后山山脚人烟稀少处,看着再往前那条被立了“禁地”石碑的小道,南卿终于停下脚步回过头道:“就是这里了。”

同样停了下来,雁凉在没有任何熟悉感的状态下回头观察着四周,这个地方看起来实在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不过是片幽静的竹林,然后前方有条大概因为鲜少有人经过所以灌木丛生的小径,而后方则是似乎空了许久无人居住的院落。

雁凉疑惑着自己当初究竟是因何原因来到这处,而温灵远独自来到边上的竹林旁,却像是看竹看得入了神。

“灵远?”雁凉唤道。

温灵远抬手抚过竹枝,忽地开口道:“是剑痕,还有刀痕,你们应该是在这里交过手。”

剑痕是南卿留下来的这不难解释,从昨天他就听段流说过南卿用剑的事情,但雁凉惊讶的是那道刀痕,温灵远是怎么只看到刀痕就知道那是他留下来的痕迹的?

温灵远大概察觉到了雁凉的惊讶,于是主动解释道:“我说过我们是一起长大的,虽然分开了十年,但你留下的刀痕我依然能够很轻易地认出来。”

听到他说的话最惊讶的不是雁凉,而是南卿,光凭刀痕就能够认出人,这点就连他都做不到,他不禁开始怀疑起来,难道这人对他们尊主真的有如此了解?还是说他不过是靠胡乱猜测?

毕竟是他主动带着人来这里,要猜到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应该也不是难事才对。

南卿还在这头疑惑,然而那头雁凉却已经完全相信了温灵远的话,甚至这时候已经感动得再次抱住了温灵远,两个人又开始了新的粘腻。

南卿:“……”

他们尊主失忆之后可爱是可爱了不少,就是太好骗了。

南卿轻咳了声打断两人的小声对话,接着说道:“不错,我初次和尊主见面的时候,我们两人正是在这个地方打了一场。”

雁凉对这件事情表现出了好奇,他不光好奇当初两人究竟为什么会打架,还很好奇自己究竟是如何打败南卿的,他直到现在都不认为自己能够打得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