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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魔尊失忆后也会哭唧唧(46)+番外

有了他这番话众人自然是再也没法继续下去了,这次试探因为圣者的不悦与不配合而失败,天问山门主没法再继续试探下去,只得将情绪压在心底,接着状似毫无异状地说起了接下来的话。

这场大会原就是为了能够让正邪两道和平共处才举办的,当初提出要将天问山灭门的是雁凉,天问山连同正道不希望有这场不必要的战斗才会提出要举办大会,如今众人试不出雁凉的深浅,又不敢轻易妄动,只能随着之前的安排开始开出条件,试图以这样的条件令雁凉放弃原本的决定。

而期间雁凉似乎在听,又似乎根本没有认真去注意他们开的条件,从头至尾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直到最后天问山门主将话说完,雁凉才起身整理了下衣衫道:“说完了吗?”

天问山门主顿了顿,点头:“尊主的回答是?”

整场几乎都是天问山门主在说,期间水云城与雷火山庄以及其他小门派的首脑偶尔也会补充几句,而雁凉最是在意的那位圣者反倒是在说完拒绝的话之后就又闭上了嘴,仿佛当个身外客眼前的所有事情都跟他毫无关系,比之雁凉还要像个看热闹的。

现在天问山门主询问雁凉的意见,雁凉在听过了这漫长的对话之后,只冷淡地道:“这场大会不是还有好几天吗?你们急什么?”

他回头看了眼四周:“既然今天份的话说完了,我就先走了,明天你们继续说,看看什么时候能说动我。”

他这么说话是丝毫不给正道面子,分明就是在将人随意玩弄,然而碍于雁凉的名声和实力在那里,其他人却也并不敢贸然冲撞,只能忍着怒意强自按下心中不满,目送着雁凉的背影消失在后院的大门处。

而也直到雁凉背影消失,邪道的何止和南卿以及他们随行的邪道弟子也都离开,其他人才终于松了心底的那口气般,身子不再紧绷起来。

“那个魔头!”不知道是谁开口骂了句,接着其他人也都骂了起来,站在场中先前开口挑衅雁凉的那名弟子脸色铁青,仰头看那头台上座中的庄澹道:“门主!我们难道就活该受这气吗!您看看那家伙嚣张成什么样子,他、他根本就是在故意戏耍我们!看我们这么好言相劝,其实他根本就没打算收手!”

庄澹闭了闭眼睛,没有立即答话,只过了会儿才终于疲惫地说道:“我们弄不清楚邪尊究竟在想什么,现在还是谨慎些为妙,纵然我们不是真的怕他,但若是战斗真的开始,我们谁也不想看到。我们不是邪道那群嗜杀好斗的家伙,我们当以大局为重,长久的平静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

在场某些人并不赞同他的说法,但那些声音太小,也没有办法改变众人的决定。

到了这时候,庄澹安抚过了其他人,这才重新将视线转向自己身侧,看着那位从头到尾置身事外的圣者。

“圣者。”对于众人来说,圣者的权力自然不如门主和正道的盟主,但在身份上这位却实实在在算得上辈分压过任何人,在辈分上是在门主之上的。庄澹长叹了声苦笑起来,这才接着又对圣者道:“您刚才为何不愿出手,您明知道那位邪尊很可能是假的……”

“我还是那句话。”圣者直到此时才终于再度出声,“你们问过我的意思吗?”

庄澹垂眸恭谨道:“但这是为正道而行,就算如此您也该……”

圣者起身道:“庄澹。”

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年轻,全然不似传闻中已经百岁,然而他这么开口,庄澹以晚辈的身份诚惶诚恐地站在他的面前,却的确让人们有种难以呼吸的压迫感。

这就是天问山的圣者,没有人能够轻视此人,而他也足够让人相信,他做出这种决定是有更加重要的原因。

在许多时候人们对许多事情没有办法决断,但他们却对某件事情似乎都心有默契,那就是圣者的决定必然有圣者的道理,圣者是从不会犯错的。

圣者便在众人的注视下再度出声道:“你们这样的试探没有任何作用,只会激怒他而已。”

庄澹皱眉欲言又止,圣者看出众人的心思,又道:“你们想试试激怒他会有什么后果吗,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那个人疯起来是什么样子。”

又有人道:“可是……”

圣者看了眼出声的人,是雷火山庄的庄主,他这么看去之后,对方原本未说出口的话顿时也说不下去了,只过了会儿才低着声说道:“圣者为何知道会是这种后果?万一他真的不是邪尊呢?”

圣者这次没有再回答他的话,仿佛这原本就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摇了摇头没再出声,接着转身同样离开了这处会场,与刚才的雁凉是截然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