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霸总知道我手握他小命[穿书](196)
不禁心尖一颤。
即便是没有第三视角,她大概也能料到彼此间的距离有多近。
近到无法允许她抬眸一望。
室内鸦雀无声,连那些闹腾的猫也噤声。
商皑撑在墙上,臂弯间是被他藏在黑暗里的姑娘。
她垂着头,睫羽不安地轻颤,像是一只在雨里扑闪的翅膀的蝴蝶。
商皑看不清纪湫的情绪,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她娇俏的琼鼻。
他腰轻轻弯了下去,也许只是想探索。
纪湫却相当敏感地红了耳尖。
仿佛忍不了他丝毫的鼻息,下意识就把头往深处埋得更低了,与此同时,伴随着身躯轻颤。
商皑偏过头去,唇齿几乎要触碰耳尖,气息再无持重地喷在她雪白的颈侧。
“怎么,闻不惯?”
低哑的嗓音就出现在她的耳洞前,裹挟着无孔不入的烟草味道。一阵难耐的酥痒顷刻间泄出,让她陌生得心生茫然,又难堪得透不过气。
明知道她从未经历过,经不起任何的逗弄,男人却仍旧恶意地追着,又近了几分。
“那怎么办呢,节制不了啊……”
鼻尖触及侧颈,撩拨得纪湫一阵战栗。
她听到那根被崩到极限的弦蓦然断掉。
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情,纪湫掀起眼帘看向商皑。
然而她以为会在男人眼里看到的轻浮,却并未存在。
他大概是注视了她很久,目光间的深沉不似瞬间就能造就。
此刻与她目光交汇以后,唇角唯一带着的几分戏谑,也缓缓地落下。
不知望了她多久,商皑才复又启唇。
“姚万钧这种人,不值得你为他烦恼。我迟早要收拾他。”商皑眸里滑过一片冷意。
纪湫好像忽然反应过来了。
但她比起确认心中猜测,更多的是想问他,“为什么?”
电光火石间,纪湫思索了千万种可能,但怎么也没想出商皑到底有什么理由要去对付姚万钧。
商皑闭了闭眼,过后再次望向纪湫。
“我说过,我会帮你。”
纪湫心觉不可思议。
她从未猜测过,答案会是自己。
之前在竹林里,确实有个漂亮的小孩子,奶里奶气,故作深沉地承诺,说他会站在她身后。
然而她只当是孩子口中的戏言,从未认真。
今时今日,她也下意识地辨别过他话语真假,然而看到的,只有一片触目惊心的炽烈,就好像热诚地守护着什么。
这真挚的情意,磅礴而温柔,流淌进了她死守的心田。
纪湫心间被异样的情绪带得乱了节奏,左冲右撞的不安定分子在体内按耐不住地躁动,热得她似乎快要喘不匀气。
原本就姿态别扭的身体陡然一降,使用过度的膝盖终究有点撑不住了。
腰间来自商皑的力道蓦然收紧,纪湫被他带入怀里,腰腹紧紧贴在他冰冷的衣料上,传来微微挤压感。
背光之处,男人唇角抿紧几分,狠狠咬了下牙。
然而他终究还是难耐。
手中将厚书被商皑按住脊背往里一推,随之身子欺压过去,将纪湫逼至末路。
纪湫始料未及地陷进黑暗中,抵在商皑胸膛的手指悄悄握紧。
犹疑地睁开眼,怀揣着忐忑的心情,想去看他的模样。
然而她的眼前,是完全陌生的商皑。
昔日那个坐在神坛上的男人,好像已不复存在,那双终日寡淡的双眼。此刻燃起滔滔热烈,井井有序的教条和规则,似乎也在一寸寸地土崩瓦解,最后剩下的,是一片混乱颠倒的荒野。
恍惚间,纪湫鬓发被商皑指尖撩起,一路刮过脸颊,勾起她的下巴。
纪湫被迫抬头,撞进商皑柔情潋滟的眼睛。
“我会成全你的愿望。这我也承诺过。”
纪湫眼波颤动。
耳畔重新响起许梨脆生生的声音。
——我们全班制定过一个暗号。
——把我的愿望给你,就是我喜欢你的意思哦。
纪湫心头像被飞虫的口器咬过,眼底传来一片涩意。
仿佛伸手就能碰到商皑那片连绵浩瀚的温柔,纪湫不知自己如今是何心情,只觉好似误入一片黑暗的密林,不慎一脚踩进了热海,不等挣扎,便被一双手环住腰身,拥入海底,彼此相贴的热烫,填满了整颗心,即便是朝着未知流域不断沉沦,心神也安定。
暗昧的光影中,男人低过头去,勾起姑娘下巴的指腹,擦过脸颊,从耳垂游移到浓密的发间,轻轻拖住后脑勺,往上抬高,像单膝半跪在池子边,于水里捞出一片月亮,掌间一渠柔情的水光,荡漾进深邃的眼眸。
纪湫手指像是捏不住衣襟,被猫扒拉松乱的衣物,起先被男人压住,好歹规整,此刻他微微撤开半步,领口松散垮落,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