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当霸总知道我手握他小命[穿书](220)

作者: 姜允 阅读记录

喜娜于梳妆台前,仿佛隔了一层朦胧的日光,她撩开纱幕,便是另一个世界。

纪骁在身边促狭地嘲谑,各种污言秽语。

喜娜拿起扫帚将他打至阳台。

回来的时候,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吵闹。

喜娜赶紧跑过去看,只见纪湫十分生气地把钗环拍到商皑的手里,径直夺门而出,走之前对喜娜吩咐了压着怒火吩咐了一句,“等我回来,不要看到这个人还在这里。”

纪骁下来凑热闹,正巧见商皑站在原地,咬牙望着门外纪湫离去的方向,一言不发,许久未动。

男人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纪骁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别愣着了,快走吧。”

说着就推着商皑把他赶了出去。

门外两个下属等候多时,见商皑出来,二话不说就把他带回了牢房。

待被野蛮地扔进去,商皑撞到墙边,猝不及防的震荡,似乎连內脏都撕裂粉碎般地令他疼痛不已。

大概是身体本来就已经是强弩之末,这一次的意外让他直接倒在地上,痛得直直抽气。

呼吸两下,又咬牙屏息忍耐,如此周而复始,才总算有所缓解。

待他有了些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手里竟然还抓着纪湫的那枚蝴蝶钗环。

彼时握得太紧,钻石坚硬的表面扎得他满手是血。

滚滚热流,把亮白色的饰品染得血红。

他连忙用手去涂开,哪知越抹越多。

惊慌失措地不敢再碰,颤抖的指尖下,可见那蝴蝶的翅膀,全是他的血迹。

像在一场鲜血淋漓的大雨里,一只孤单的蝴蝶不小心打湿了翅膀,飞不起来,便死在了花上。

喜娜等了半个小时,才等到纪湫回房。

她战战兢兢地守在旁边,问她今天发生的事情,“主子,那个人怎么惹到你了。”

纪湫脸色不痛快,没回答喜娜。

喜娜抿了抿唇,试探地走过去,“主子那个人要是让你不开心,我让人传话下去,今后让他消失在你的眼前,怎么样?”

纪湫把头发拆下,“不,我总有办法治他。我要是直接杀了,那不就输了么。来日方长。”

贺初序和涂嘉世自从上次被商皑摆了一道以后,心里一直有个结过不去。

即便是看着商皑吃尽苦头,备受药物折磨,但还是不解气。

是以,当他们经过牢房区域的时候,比旁人更加阴险的胜负欲就促使着他们的脚尖朝向了商皑所在的位置。

商皑只听一声开门动静,睁眼看见神色猖狂的少年走了进来。

“这是下午五点了,距离晚上十点还剩五个小时,商总真正的酷刑来开始咯。”

涂嘉世跟着进来,“据说真的是痛不欲生呢,啧啧,谁叫你得罪了那个老变态,你不知道他的占有欲有多可怕吗?纪湫是他的东西,你怎么能觊觎啊,自不量力,死不足惜。”

商皑牙关顿时咬得咯咯颤抖,拧紧的眉宇间风雨欲来,但身体的疼痛令他连呼吸也艰难,更别说从那干涩的喉咙里发出声音。

他像一只重伤未愈狼,就连表达愤怒,也难以张开残缺的利齿。

敌人非但没有退后,反倒被他吃力反抗的模样挑起了兴致。

贺初序看出了他的在意,便碾着他的痛处重重地侮辱,“对啊,六姐是我们的,你在她的生命里就是个污点而已。很生气是吧,你昨天摇着尾巴去找她,得到了什么?何必自取其辱,纪湫她讨厌你啊。”

望着过来肆无忌惮嘲讽他的敌人,商皑一双幽黑的眼睛压着一场骇人的风暴,他苍白的脸上滴着细密的汗水,不知是痛苦难忍,还是怒不可遏,幽深的眸子里是一片难捱的艰难。

他骨子里的骄傲,绝对不容许有人如此张狂地撕碎他的尊严,然而他根本无力挣扎,只是简单支了支身子,就仿佛瞬间耗光力气。

他们反复地提及痛处,那个人的名字像冰冷的铁锥,每说一次就扎进他心脏一寸。

商皑感觉,好像全世界的人,天天在耳边嗡嗡嗡地提醒着他,她是别人的,她只是在愚弄你,你从未被放在心上。

他精疲力竭呼吸着,脸上白得如一张纸,拳头却捏得颤抖,血从纹路里渗透出来,

贺初序背着手,弯下腰,把自己凑近:“不过一天没见,好好的人,就是个废物了。商总好出息……”他的目光在商皑流血的手中顿住。

“这是什么!”贺初序二话不说地越身而上,把商皑手里的东西不由分说地给抢了过来。

商皑瞳孔骤缩,当即伸手去夺,涂嘉世满脸恶劣,伸出脚来拦了一下,商皑顿时重心不稳,侧翻半倒在地上。

然而他来不及疼痛,抬眸阴戾地望着贺初序,仿佛已可怕如穷途末路的野兽,但凡这锁链松一分,他都会张开獠牙一扑上前,咬得他骨头渣子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