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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东宫替自己(重生)(81)

作者: 哑蝉 阅读记录

重活不过一月,萧云奕没忘记他是太子,没忘记皇宫军中,重要的记忆好像均维持原状,而有关她的那层,最为薄弱不堪。

没了羽儿,再娶琼羽,纷纷乱乱,唯夺取南昭之心不曾改变。

完美的设想令她不寒而栗!

萧云奕直视琼羽泪盈盈的眼眸,敏感察觉到了她脑中的汹涌波涛:“你怎么了。”

见琼羽不答,萧云奕不闷不燥,又沉声详询一遍:“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他爱羽儿,继室琼羽无论何时都是替身,可这与南昭有何关系,羽儿若非南昭国人,是什么北狄南蛮西戎东夷他都认,只要是羽儿!

再说了,他俩之间不早定好了合作关系,他护琼羽性命,琼羽为他守着东宫。萧云奕扪心无愧,近月他及时救琼羽于水火,可谓严格履行诺言。

相处久了,他甚至有过不实想法:若羽儿寻不回来,他宁可和琼羽做一辈子表面夫妻,也不会让别的女人近他一步。

然后?然后这麻烦女人就犯病了!

“殿下不给臣妾实话筑基,臣妾想的自然漂泊无根。”琼羽想拿萧云奕的衣裳搓鼻涕,劳动者的理智拦住了她,人欠的一批,辛辛苦苦绣的花样无罪!

萧云奕只好从前话中捕风捉影:“南昭是你的母国不错,它怎么了?”

琼羽那一丢丢泪早干了,她惊讶道:“这话该是臣妾问您。”

“不对。”萧云奕起身走向床榻,一手捞了自己的衣裳,娴熟地坐去琼羽身边:“问题出在你身上。皇后那日都和你说了哪些人话。”

“殿下听说过段氏女吗,皇后命臣妾安排南昭段氏入宫。”琼羽的忐忑与镇定持平,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又怕真相她承受不住:“父王,不,南昭王他为何会这般有这般行动?”

萧云奕侧过脸,显然是回想到了有关的牵扯。

琼羽又道:“皇后还说,南昭冒犯大梁边境,此言当真?”

“父皇与本宫提起过,却只是茶余饭后的闲谈罢了。”萧云奕说事总会先点明关键,定住对面人的杂乱心神:“谁说谈到国名就一定是大事。”

琼羽似信非信:“那臣妾也要听。”

萧云奕摸了下巴:“几个南昭渔民在滇池打鱼跑的太远,被大梁边卫逮住警告。本就三句话的事,两边确因语言不通,打了一架。”

琼羽懵逼地等待下文。

“没了。”萧云奕抬手在琼羽眼前晃:“就这点事。”

琼羽放心的太快反而不安:“那段氏女呢,不是南昭王献来赔罪的?”

萧云奕一脸“你大概是被皇后骗了”:“父皇后宫没有南昭女子,与其说南昭王是为了赔罪,不如说他是跟了西北诸国的风。”

不同之处在于西北各部大多附属于大梁,南昭有此作为估计是想找个新的靠山。两国相安无事,那些话就没必要对琼羽说了,萧云奕看着琼羽,拿捏得当道:“不信?”

“不是不信。”皇后与萧云奕,琼羽是无条件地选择萧云奕:“拿鸡毛蒜皮吓唬臣妾,皇后意图为何?”

萧云奕抖抖衣裳使它散开:“就是吓你,而且她做到了。”

琼羽默默思量,若今日她没给萧云奕解释的机会,误会沉淀起来没有边际,他俩会疏远,仅存信任与交流也会破裂。

皇后之后的动作尚不明确,但分开的总比抱团的好对付。琼羽再三谢过她矫情憋不住秘密的心,和积极叭叭的嘴,多谢多谢,靠着怂包的本能逃过一劫!

萧云奕此时的关注点全在死而复生衣裳上,肘边那么长一条裂痕被补得看不出什么,未完成的只剩纹饰。针脚很细,该看不出的地方的确看不出,可惜萧云奕是朵不领情的奇葩,他板着脸评价:“勉勉强强。”

无依无靠的三年里,本该归星月阁的东西月月季季都会被内务府扣下。琼羽没办法,衣裙补了穿穿了补,被褥拼了裁裁了拼,逼得无奈练出了一手好绣工。

勉强比啥也不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琼羽场面经历的多了,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悄悄笑道:“殿下该说臣妾绣的不如五公主好了。”

萧云奕没和她客气:“是不如。”

琼羽调侃她从前的手艺:“五公主别具一格,绣的紧实,活像条大蜈蚣。”

萧云奕双指抚过凸起的绣线:“云纹?”

“是,殿下小心别碰到针。”琼羽起了兴致:“一条裂痕其实隐针就够了,臣妾在起针处添了紫白云纹。紫气东来壮志凌云,与衣裳相配,也与殿下相配。”

萧云奕顺着琼羽往下道:“因为本宫名中有云字。本宫名中有云,所以有关云的字画皆可暗示本宫此人,成了身份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