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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开始回忆(5)+番外

作者: S飒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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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就去找了吴承承,跟她对一遍动作,越看越觉得李免说得有点道理。我俩一合计,又去找赵雪。 结果发现她的动作和我们不一样。她站在中间,是随音乐轻轻摆动的甜美动作。我俩在旁边跺脚拍胸以壮声势,门神一样越发凸显她的可爱。 舞是她排的,动作是她教的。还没等上台就勾心斗角使绊子,可还得了? 就这样,三姐妹组合才成立没两天,就面临散伙。晚上,我和吴承承堵着股气往家走,一路上都在讲赵雪的坏话。 “她可能根本就想让咱俩当伴舞。”吴承承恨恨地说,一口咬掉雪人冰棍的帽子。 “为什么啊?”百思不得其解。 “咱俩土呗。” “啊?” 我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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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件事,这首歌,还是正好走到了某个节点。就在新年联欢会前后,我第一次有了“美”的意识,会告诉自己,我是女生。 缠着我妈买了新裙子,梳了新发型,开始注重小饰品的搭配,这些面上功夫也挺容易。但人真是为外在所累,不得不修正自己的行为,比如笑的时候再也不露牙花子了,比较难。 转眼到了联欢会当天,我们三个还是貌合神离地表演了节目。反正各跳各的,就比谁的动静大。 一眼扫到李免和徐之杨在下面看得直乐,我更起劲了,拼命跺脚,扬起一阵灰,收获一片叫好。 那天中午结束,寒假也就正式开始。大家嘻嘻哈哈从校门口出来,不知道谁提议,下午租录像带看鬼片。 当时香港电影非常风靡,其中不乏恐怖片。吴承承一听来了精神,说家里刚租了一部,趁着没还回去,可以去她家看。 我们大概 6 个人,包括李免和徐之杨,挤坐在吴承承家的客厅,看了一部关于碟仙的电影。 窗帘半拉着,透进几缕阳光,被李免无情地合紧。白天像夜晚,我吓得瑟瑟缩缩,全程捂着眼睛看完。 好不容易松口气,没成想吴承承眉飞色舞地提议:“我们也玩吧。” “不能玩,你胆子也太大了!”我第一个反对,严肃回绝,“请来送不走怎么办……” 声音越说越小,突然就一阵沉默。我没来由一哆嗦,作势起身:“我要回家了。” “哎呀姜鹿,鹿鹿,”她拉住我,“不玩碟仙,我们不用碟子,用……” 眼睛往茶几一扫,“用这牙签盒。” 我无言以对,看其他几个人都没意见的样子,又问:“那也没有底下那字盘啊。” “我现在就写。” 我一直知道吴承承胆子大,没料到大到这种程度。她真的找来几页稿纸,画上格子开始让大家往里写字。也顾不上重复,没多久写出几张,被她拼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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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太阳落下去。 房间里安安静静,只有牙签盒底的摩擦声。 我的手指没动,又切切实实感觉到它动了。不可置信,特别想把手收回来,又不敢。 终于静止。几秒钟之后,大家睁开眼,发现牙签盒已经移出稿纸了,在茶几边缘。 “谁推的?”吴承承皱眉,“事先声明,我可没动啊。” “我也没动啊。” 没有人承认是自己使劲了。我暗暗观察,几个男生神色都挺可疑的,肯定在这吓唬人,真没意思。 “不玩了吧。”再一次想起身。 “诶,写这么半天呢。”吴承承把我拉坐下来,“轮到你了,你再问一个问题,我们就结束。” 我其实心里有点害怕。觉得这问题既不能过于认真,又不能过于敷衍。不失敬意,又要让神仙好回答。 支支吾吾半天,想问:“我好吗?” 这是个判断题,自认为没干什么坏事,答案简单。 结果最近净想着臭美了,脱口而出:“我好看吗?” 话音一落,我就意识到说错了。匆忙想改口,被吴承承轻声提醒:“不能改了。” 闭着眼,牙签盒再一次移动了。 我心快跳出胸腔,着急等待结果。这次很快停下。睁眼一看,指向了“好”字。 瞬间倒吸口凉气,瞪着眼睛一张张脸看过去。谁?谁推的? 吴承承也挺惊讶,带着看热闹的兴奋和一丝丝害怕,说:“鹿鹿,这个回答还没说完,还得闭眼。” 我几乎是被他们催着闭上眼睛,这时候已经不想玩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图方便,就把好看俩字写在一起。这次不出意料地停在了隔壁的“看”字上。 李免探过身来,语气阴阴森森:“完了,神仙看上你了。” 我咽了咽口水,气急败坏拎起手边的垫子朝他扔过去:“你能不能别乱说?” “别吓唬她了,真害怕了,”徐之杨打圆场,“一个游戏而已,鹿鹿今天是好看。” 我沉着张脸,刚才电影里恐怖的画面在脑子里发散,噌一下站起来:“我要回家了!” 这回谁也拦不住。匆匆忙忙开了门,眼前是昏暗的楼道,惯性踏出一步,又缩回来。 转头小声问:“徐之杨,你回家吗?” “回家,走吧。”他连忙起身。 “走了走了走了!”李免也跟着起来,“都回家吧!” 几个人作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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