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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19)

左幼自然地开口道:“怎么会,那个卫生间用材十分大众,并不贵的。”

同事看她的眼神变了,阴阳怪气地:“是吗,你倒是知道的清楚。”

后来,左幼听到这位同事跟别人说起她来:“最讨厌这种装逼的,变相的炫,好像什么在她们眼里都跟白给的似的,像是一副吃过见过的样子。还不是天天搭地铁上班,连个代步车都没有。“

左幼最不擅长与人争执,她听到后,转身离开。这也是个教训,她现在只是个普普通通打工仔,言行还是要注意点的好,不能什么都脱口而出。

当林端面临左幼第三天比他回来还晚的情况,他终于暴发了。

直接质问她:“你是成心跟我对着干是吧,明知道我的态度了,却还是找了现在这个破工作。看你干的都是些什么活,还加班加点,家里一点都顾不上。”

他急左幼不急,解释着:“家里有李婶,根本不需要我做什么,以前在你公司也是有加班的时候的。”

林端最恨她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她会为他笑为他哭,也会任性撒娇,而现在的左幼,像是个合租人。

只有晚上在床上,林端才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而这变化都是他给的,由他操控的。林端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他在心里给自己定了个时间,三个月,三个月后,他就不要再这么隐忍,这么委屈自己了。

而对于左幼天天晚归的事,林端现在就不要再忍了。

他言简意骇:“辞了。”

左幼筷子一顿:“我跟公司说说,以后尽量不加班。”

“左幼,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再说一遍,辞,了。”

“你有本事就插手进来,我不辞。”说着左幼放下筷子,转身上了楼。

狠话好放,晚上左幼就付出了代价。林端折腾她到很晚,最后虽然求了饶,却咬死辞职的事不撒嘴,气得林端拍了她一巴掌:“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拧呢。”

第二天,左幼长衣长裤,在这个炎炎夏日去了公司。公司有好事者,话里话外打探着,左幼一概不理。对左幼来说,同事都是过客,她要的是个能出来,不被圈在别墅、林氏的地方。

可下午的时候,经理把她叫了进去,给了她一个辞退通知。她拿着这张纸问:“是有人找您了吗?”

经理没说话只点了点头,左幼也点头:“那我明白了。”

经理叹口气:“我也没办法,咱庙小装不下您这尊大佛。”

左幼出来的时候,是经理亲自送出来的,其他员工们见状一下子安静了,却不妨碍一个个竖着耳朵听。

只听他们经理说:“左老师,以后有空常来坐坐,很高兴能有跟您学习的机会。”

听针落地,比刚才更静了,大家互相对着眼神,都是满脸惊讶,这是个什么情况?!

待左幼走后,这群人坐不住了,纷纷向经理询问。经理指着墙上的画:“知道这是谁设计的吗?就刚才走出去那位。”

左幼出了公司门,坐在了花坛子上,她从来没关心过林端派过来跟着她的人,这会儿却忽然想看一看。

有了这份心后,其实也挺好找的。黑色的轿车停的地方挺突兀的,左幼从小眼神好,看到了辛煜文。她站起来走过去,辛煜文见状,把车窗全部降了下来。

左幼也不跟他客气,直接拉了车门坐了进去,恹恹地说:“懒得自己回去了,你送我吧。”辛煜文没说话,直接发动了车子。

看她抱着个盒子,辛煜文不用问也知道这是被辞了。他不关心左幼与林端的事,作为林端身边身份最特殊的人,辛煜文深知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林端与左幼都不再只是他的少年玩伴,而是老板的家事。

“你现在天天就干这个?专门盯着我?”

辛煜文开着车目不斜视:“不只我还有别人,今天我当值。”

左幼又问:“他给他们开多少工资?”

辛煜文:“不知道,问这个干什么?”

左幼:“没什么,就是想着如果我能让他相信我不会再跑,他不再派人盯着,能不能把省下的钱给我。阿文,挣钱真的太不易了。”

辛煜文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你又不是没钱,当初他给你开的工资也不低。”

“可都在他手里扣着呢。”

“你不需要花钱,品泊园里什么都有。”

“也是,是我误会了,一直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女朋友,其实只是个被包|养的小玩意儿。”

辛煜文皱眉:“我不是这意思,你不要故意歪曲。你是不是他的女朋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他的命。阿幼,别闹了,跟林端好好的吧,对你对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