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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24)

林端放下了手上的工作:“你现在就是在闹,幼幼,再这样下去,我会生气的。”

这是林端对左幼头一次说这么重的话,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本来不想把话说尽,但现在左幼想较个真。

“你不记得你跟宋一馨都说了什么吗?”

林端的脸彻底阴了下来:“说了什么?总归是工作上的事。”

左幼:“没说不是工作上的事,天府豪庭是你的吧。”

林端不说话,只看着她。左幼也不说,两人之间像是绷了根看不见的弦,绷得紧紧的。

终于,林端道:“是我的。怎么?你要参与我所有的决策?”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左幼忽然就说不下去了,觉得这一切都没劲儿透了,她为自己感到委屈。

她并不计较林端是天府背后的投资人,也不计较他把项目最终给了宋一馨,她心里的那根刺是林端亲手扎进去的,那些伤人的话,越想忘越忘不掉。

他说,右端只是个哄她的玩具,他还说,项目给了她,她更没时间回家了。他把她当成了什么,没有自我的所有物?只为他存在与服务的牵线木偶?

左幼不敢想,她甚至连质问林端的勇气都没有,让她当着林端的面把这些话再说一遍,她做不到。

左幼不欲与林端再争执,她叹口气:“不想再说什么了,你其实都懂。”

林端把手中的笔一扔:“我懂什么了?!右端是我给你的,它是玩具也好礼物也罢,一个说法而已。还有,宋一馨跟你有什么可比性,她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多年。你呢?从毕业到现在,被保护得好好的,商场那些尔虞我诈你经历过吗,见都没见过。就这,就玻璃心了?”

果然,他都懂。不仅懂,还很能歪曲事实。左幼脸一肃,转身就回了卧室,也不等下午订的车了,一手一个箱子,提着就往楼下走。

林端闭了闭眼,蹭地从椅子里站起来,出来就看到这一幕,内心如狂风暴雨过境,有一些东西压不住了。

他拉住左幼,把她拽回屋里,回手锁了门。林端满身戾气,眼里含了冰,又冷又阴,左幼被这样的林端吓到了。

他说:“谁允许你走的,你哪也去不了。”

左幼茫然道:“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要关着我?”

“你要是一直不清醒,就关你到清醒。”

左幼这时才意识到,林端可能是来真的,突然没了安全感,左幼连行李都顾不上,朝着门扑过去。

林端挡在那里,如山一样无法撼动,他精准地移了一步,左幼自投罗网扑到他怀里,被他牢牢制住。

林端就这样一手制住她,一手拿起小柜上钥匙盒里的钥匙,紧接着带左幼到门前,手一松把她往屋里的方向一推,然后关门锁门一气呵成。

一切发生的太快,左幼除了本能地拍打房门,根本不知该干什么。拍了几下,林端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听上去十分隐忍:“幼幼,我也不想这样,但你真的惹到我了。等你冷静了,不再胡来我们再谈。”

紧接着是林端离开的脚步的声音,他就把她锁在这里然后离开了。左幼反应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她从来不知林端会干出这样不讲理的事。这时的左幼哪里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比这再过分的林端也敢做。

第16章 林端解下领带,看着她:……

左幼被关的日子里,李婶会来送饭,一开始左幼还是存了希望的,觉得李婶至少是正常的,在听了林端把她关起来这事后,会斥他荒唐,会放她走。

但事实让她失望了,她跟李婶说完后,李婶十分淡定,脸上不现一丝波澜,甚至反过来劝她,说林端这样做是为了她好。

说她一个女孩子自打考到云市就住在品泊园,这里就是她的家,放着家里不住,没有跑到外面去住的道理。李婶又劝了左幼些什么,左幼已经没在听了,她意识到在这里她是孤立无援的,所有人都站在林端那一边,没有人可以帮她。

在明确了这一点后,当李婶再来送饭的时候,左幼抓住机会想直接跑出去,可在门外她看到了辛煜文。

辛煜文脸上的不自在也只是一瞬间,一声“阿文”换一声“对不起”,左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从这天开始,她就不太好好吃东西了。

左幼的内心世界塌了一块,她所熟悉的笃定的起了变化。梦里,林端的形象成为一个幻影,这幻影一会儿可亲一会儿狰狞,变幻莫测。

关了她后,林端消失了几天,待到再见他时,左幼心底的一丝希望还是被点燃了。

他可能只是对她偷听的行为太生气了,也可能是两人沟通有误,他误会了她的意思,也许,再好好谈一谈,林端会明白她的,毕竟这些年来,他对她是那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