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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46)

一周吗?要这样度过一周啊,左幼觉得绝望。林端见她不张嘴,脸色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消极抵抗,自暴自弃?”

左幼知道再不张嘴,被折腾的还得是她,再说,她只是一时感到绝望,并没有自暴自弃的打算。于是,她什么也没说,张嘴把粥吃了。

林端的神情这才好些,又舀了一匙喂她。左幼真的是太累了,并没有自己吃的打算,就这样就着林端的手,喝下了一碗粥。林端还要再喂她吃点别的,左幼拒绝了。

林端想想,她胃口本就不大,在这里也没什么活动量,存了食也不好。放下勺子,把左幼放回到床上,自己大快朵颐去了。

接下来的一周里,饶是左幼已做好心理准备,却也崩溃到不行。第七天,左幼终于忍不住问林端,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个岛。林端拿出回程机票,看到上面出发日期是明日,左幼眼中终于冒出点希望的光。

而林端像是在享受最后的盛宴,除却第一天,这一日比往常更难捱。

夜深了,周围更静了,耳边能听到海浪的声音。又是一天的结束,左幼刚闭上眼,感到有冰凉的东西划过她的眼、鼻、唇,最后来到颈部。

左幼重新睁开眼,仰躺着看着她上方的林端,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正是划过她肌肤的东西。没等她看清是什么,林端先说道:“你总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说了出门不要忘带钥匙,忘带了会怎么样来着?”

这时,左幼也看清了,林端放在她颈窝处的是一把钥匙,一把连着银色细链的钥匙。林端竟然把别墅的钥匙单独从她那串钥匙上取了下来,配了个链子。

林端说着把链子戴在了左幼的脖子上,银色的钥匙配着银色的链子,在灯光下泛着光芒。林端摸着链子,又顺着链子摸到了左幼的脖颈,白透的皮肤下,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林端沿着这血管摸到了她的动脉,然后附下身来,咬了一口,没有破皮,却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他就势在她耳边说着:“从现在开始,这条链子不许离身,要是离了,我就在你脖子上纹一个,看你还敢再丢。”

左幼不置可否,林端从她身上倒到旁边,搂着她,并时不时地把玩着那把钥匙。左幼心里默默想着,明天就可以离开这个可怕的岛屿了,这辈子她都不想再去海边,不想听到海浪声了。

天亮后,两人开始收拾,主要是林端在拾,左幼根本没有行李。客房服务送回来干洗的衣服,左幼拿着去到卫生间换上,如来时一样,走时穿的还是这身。这还是到这里的第一天脱下后,左幼再次穿上它。

穿好衣服,左幼这才在镜子里看到项链的全貌,原来,这坠子并不是被她第二次丢在别墅里的那把门钥匙,而是林端定制的,一把大小与样子与那把真正钥匙无差的工艺手饰。看着上面逼真的齿轮,左幼怀疑用它也许是可以打开门的。

“呵。”她冲着镜子露出自嘲的一笑,什么样的链子能让佩戴者没有随意摘带的权力?狗链啊。

林端在外面敲门,左幼马上回他:“来了。”她只是在卫生间呆得时间稍长,林端就要查看,他现在看得她是越来越紧了,不敢想回到国内,回到品泊园,会是个怎样的光景。

在等小型飞机飞离岛屿的时候,左幼才发现,林端不是自己来的,四名黑衣人站在他们身后,左幼看了看,都有些面熟,是林端的人没错。

以林端谨慎的性子,他们应该是跟林端一块来的,只是自己那时精神太混乱,没注意而已。所以就算自己在C国机场没有拿机票,而是选择奔去吴萌工作室,林端也有办法有人手困住她,让她哪都去不了,只能跟他上岛。

同来时一样,又是坐了四十分钟的小型飞机。到了机场,两人踏上了回国的旅程。

下了飞机,出了机场,四辆车等在外面,还是这样的小心翼翼,林端每次出行,都是这样的大阵势,他的敌人太多,他不得不小心。

站在车旁熄掉手中香烟的正是辛煜文,他为林端开了车门,在左幼迈进车的一瞬,他看了左幼一眼,那一眼颇有些同情之色。

而左幼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她在思考林端的那些敌人,想着想着左幼的眼神开始泛活,有了光。

车子直接驶入品泊园,才不过离开一周的时间,左幼对这里就有了疏离感。一进屋李婶迎了过来,她接过辛煜文手里的行李箱,笑着问林端玩得愉快吗?路上都平安吗?好像她与林端真的是去度假了一样。

左幼是不相信李婶什么都不知道的,辛煜文都知晓的,自然也不用瞒李婶。但他们谁都不会提,毕竟林端对她的第二次出逃采取了淡化的态度,这些人都是服务于林端的,自然要以他的意志为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