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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路2生途(17)

周焱躺在甲板上,长发披散,浅灰色的t恤浸水后变得贴身透明,衣下纤细的腰身和圆润的胸部再也没有了遮掩。

这刻却无人在意。

老刘叔一脸紧张,被吓到的欣欣不停抽泣着。

那人却面无表情,两掌叠交,按在周焱的胸口,一下一下,想让她心脏跳动起来,却没有任何反应。

那人抬起她的下巴,贴上她的嘴唇,将空气渡给她。沾着水的湿润空气一下又一下被人送进去,四瓣唇紧紧相贴,又松开,那人再按几次她的胸口,然后又俯下头贴上她的嘴唇,水珠滚落到眼睛里,连擦也来不及擦,如此反复,不知过了多久,地上的人突然呛出了一口水。

李政瘫坐在地,平复呼吸,盯着地上那人看。过了会儿,他脱下湿答答的t恤,随手扔到了甲板上,打横抱起地上的人。

跨着大步,步履稳健,身上不知是汗是水,随着他的步伐,顺着他的胸口缓缓滑落。

头顶月光盈盈,他跨到了对面的甲板上,将怀里的人送入卧室,放上c黄。

月光溢进来,那破窗户上的泥块都被c黄上这人擦干净了,没开灯的房间,那人苍白的小脸和湿漉漉的身体被照得清清楚楚。

李政站了一会儿,折身去厕所端出了一个脸盆,脸盆里热气腾腾。他拧了毛巾,替c黄上的人擦脸擦脖子擦胳膊,然后扶起她,将她身上透明的t恤脱了下来,扔到地上,再脱了湿透的牛仔短裤。

躺着的人半梦半醒,意识不清,只看见一具赤|裸的胸膛,上面附着水珠。

站着的人将温热的毛巾贴上她的胸口、腹脐,再往下,将脏污的河水一一擦拭。

一寸月光,一寸莹白。寂夜中,似乎有什么在静静流泻开来。

擦完了,李政用毛巾毯将她裹住,打横抱进里间卧室,放上c黄。回到厕所,冲了一个凉水澡,出来之后,他才把灯打开。

下午干干净净的屋子,不过几个小时,就成了一片狼藉。

白费力,徒劳功,一切都没有改变。

李政无视地面,一头躺到了c黄上。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他坐起来,下了地,走进里间,没开灯,就着微弱的光线,探手摸了摸那人的额头。

感冒加落水,湿衣服脱得及时,可还是发烫了。

李政去到边上的船,敲了敲门。

老刘叔已经睡下了,只是一直睡不着,门一开,他立刻问:”那孩子怎么样了?”

李政说:”她发烧了,我现在就开船,早点赶到码头,你呢?””我天亮了再走,实在没力气了。

李政点点头,向对方拿了点冰块,回到自己船上,给那人敷上,就立刻进了驾驶舱,过了三个小时,回去休息了一会儿,摸了下那几件小衣服,已经差不多干了,他又进了里间卧室,摸黑给c黄上的人穿回去。

难免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他心无杂念,很快就好了。

船开开停停,直到天光大亮,周焱才清醒过来,闭眼适应了一会儿刺眼的阳光,她才再次睁开眼。

脑子从一片空白,到注入一点一点的画面,足足用了她半个钟头。

周焱撑起身体,头痛欲裂,连脸上肌ròu都在酸疼,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强自休息了片刻,她才能下地,去厨房泡了两杯盐开水喝下,又休息了一会儿,觉得力气回到了身体里,她才出了门,慢慢走向驾驶舱。

李政把着方向盘,叼着一根烟。

他对烟不上心,没有瘾头,可有可无,不过烟倒是能让人提神。

他正要换档,余光突然瞥见门外的一道影子,手上稍稍停了一下,才握紧档位,掰了下去。

门开了,他说:”醒了?””嗯……昨天晚上……”周焱想了想,问,”老刘叔和欣欣呢,有没有事,怎么没见到他们的船?”

李政说:”你不如先顾好自己。”

周焱说;”我发烧了。””还算你没烧糊涂。”

过了会儿,周焱问:”报警了吗?”

李政吸了口烟:”报什么警?””昨晚那些黑社会,不用报警?””黑社会?”李政笑了,”那些是河霸。””河霸?””唔,都是附近的老百姓,一些游手好闲的混混,报警没用,不是第一次了。””噢……”周焱点点头。

周焱体力不济,很快就回去了。

昏昏沉沉的到了下午一两点,她隐约听见有人叫她,一会儿”喂”,一会儿”周焱”,她睁开眼,听见立在c黄前的那人跟她说:”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