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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路(178)

终于都回来了,已经过了11点,蒋逊和张妍溪在厨房给他们做宵夜,贺川进来,站蒋逊边上摸了摸她的头,看向锅子说:“粥?”

“鸡粥,放了鸡丝。”蒋逊说,“待会儿再下点面条,炒两个菜。”

贺川说:“哪用这么麻烦,让武立去买就行了。”

“给你吃好的你还啰嗦?”

贺川笑了笑:“你做着,别碰到手指。”

蒋逊赶他:“知道了,出去吧!”

张妍溪在另一边切菜,看着贺川走出厨房了,她手上没留神,刀子划了过去,痛得低叫了声。很快递来张纸巾,按在了她的血口上。

蒋逊说:“你去处理一下,这里我来我吧。”

“不用,就是一道小口子。”张妍溪捂了捂手指,火辣辣的疼,她在水里冲了下,疼得她眉头紧皱,余光看见蒋逊把沾血的纸巾扔垃圾桶里,她的指甲还没完全愈合。

张妍溪不由自主地问:“你的手,那个时候痛吗?”

蒋逊说:“痛啊。”

“你怎么……怎么做到的,怎么跑出来的?”

蒋逊帮她理菜,说:“被|逼的,不想成为受害者,只能让别人成为‘受害者’。”

张妍溪静了会儿,说:“我那个时候被关进小黑屋里,手被反绑,从窗户里能跑出去的,我想学电视里那样找块瓷片割了绳子,可是找不到。你是怎么割掉绳子的?”

蒋逊轻描淡写:“我掰了块木片下来。”

“木片?”

“c黄脚上的。”

张妍溪愣了愣。

蒋逊问:“后来他们放你出来的?”

张妍溪摇头,又点头:“算是吧,是贺川找到了我,把我救出来的,他们不好再关着我。”

蒋逊问:“是不是很怕?”

“怕,怕的要死,我病了很久,看了很久的医生……”张妍溪看向她,笑了笑,“我要是指甲像你这样了,我一定疼得哭死了,你看,我手指上就划了那么一道小口子,就疼得要命。”

蒋逊随口道:“我皮糙ròu厚。”

张妍溪一愣,忍俊不禁。

蒋逊把菜装盘子里,说:“人和人不一样,你做了十年公益,换作我,一定做不到,所以别跟人比。”

张妍溪不说话,细细打量蒋逊。

她其实看过蒋逊很多次,除夕那回打量过她,这两天也时不时的会看她,她不打扮,不讲究,长得很漂亮。

张妍溪眼前银光一晃,蒋逊弯腰捡起地上的菜叶,一枚银戒从她衣服里垂了下来。

她说:“我那个时候以为你真是司机。”

蒋逊说:“我就是司机啊。”

张妍溪摇头:“我也希望你是,可女人的直觉总是很灵,贺川那个时候就喜欢你。”

蒋逊挑眉:“你喜欢他什么?”

“不知道……”张妍溪笑了笑,“可能是身边的男人少,只有他看起来比较合适。”

蒋逊往外面望了眼,那男人正在跟别人说话,一个个都抽着烟,他就手上拿着一个小糖罐转来转去,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也侧了下头,看了过来。

两人对视一会儿,又错开了。

蒋逊问:“你跟他有过约定?”

“什么?”

“除夕那天晚上,你问他那句话还做不做数,他三十五岁前不定下来。”

张妍溪一愣:“你都听见了?”

“嗯。”

“不算约定……”

“那是什么?”

张妍溪反问:“他没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张妍溪摇了下头:“没什么,不算约定。”

蒋逊没继续,她把菜下锅炒了,张妍溪给她打下手,无意中又瞥见了她挂在脖子下的银戒,说:“项链很漂亮……河昌买的?”

蒋逊想起她去过河昌,认得彝族首饰不奇怪,她说:“不是,在双鞍县买的。”

“哦……”

菜出锅了,盛盘准备端出去,张妍溪叫住她:“蒋逊……”

蒋逊端着盘子回头:“嗯?”

张妍溪说:“除夕那天,我问他作不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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