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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路(71)

没挡住,他使劲揉她的腰,她的身体起了下,喉里一声闷哼,被爆竹声掩盖了。

她摸进他的衣服里,手穿过大衣,隔着件棕色的薄毛衣,扶在他的腰上。他腰上肌ròu猛然缩紧,又硬又烫,她在他腰上点火。

贺川把保暖内衣全部扯出来,眼睛看不见,只有手能感受。他往上摸,她挺起腰身,也在隔衣摸他,但那双手就是不钻进他的衣服里。

他抬起她的臀,手从背后摸她闷骚的牛仔裤。

爆竹声停歇的间隙,隔着门的那头“咚”一声响,阿崇醉醺醺喊:“我掉了!”

高安含糊不清一声。

“我头掉c黄下面了!”

“捡起来!”

贺川的食指钻进了她的牛仔裤,他轻轻刮着她的腰。蒋逊扭动几下,改摸他的喉结。

他喉结在动。

“怎么了?”张妍溪问。

阿崇说:“没事……没事!”

“摔地上了?你们醉成什么样了,我给你们拿两包牛奶吧,解酒。我开门了啊?”

两人动作停了,彼此对视,胸口在起伏。他的食指还在她腰上,她还按着他的喉结,看着他头部的疤痕。他不起来,她也起不来。他另只手把保暖内衣往上推。

“不用不用,不要喝奶!你睡吧!”阿崇大着舌头。

张妍溪说:“真不用?”

高安回:“不喝!”

“那你们快点睡,要喝水喊我。”

爆竹声再次响起,比之前少了,响声稍淡。

他们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有点急促,但不紊乱。他把她的手往上扣住,她挣脱开,又摸到他腰上,他把保暖内衣推到顶,她的毛衣被带到了腰上面。

爆竹声终于停了,里屋电视机传来歌声:

难忘今宵,无论天涯与海角。

他在等待,等她的手钻进他的毛衣,最后等来她三个字。

“我姨妈。”她笑着,手在他背上摸。

贺川眼里冒火,用力揉住她一对rǔ:“老子neng死你!”

共祝愿,祖国好

告别今宵,告别今宵

贺川去了卫生间,蒋逊在沙发c黄上躺着醒脑。

她头晕,今天喝了一杯白酒,酒精度数很高,这些酒精正在消耗她的精力,蚕食她的意识。

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冲水声,蒋逊闭了会儿眼,才坐起来,手伸进毛衣里,调整了一下文胸,把保暖内衣往下拉平。

她起身准备进卧室,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东西砸地上的声音。

没一会儿,“我头又掉了。”是阿崇。

接下来没什么动静,他似乎爬了回去。

蒋逊不想去里面了,穿过两道门,跟一个陌生女人同c黄共枕,没那必要。背包和外套都堆在饭桌边上,她拿上这两样,转身出了屋。

屋外,满地红纸屑,空气中散发着硫磺味,她的车停在河边。

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她钻到了后排,把背包垫到脑后,蜷腿躺在椅子上。椅子小,睡得并不舒服,她拿出手机玩,才看见贺年短信。

只有一条,是石林转发别人的。

她想了一会儿,编不出什么新年贺词,只好发了一条: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贺川洗完澡出来,已经不见蒋逊人影。他看了眼卧室门,把灯关了,躺到c黄上,黑暗中睁着眼。

之前还犯困,现在清醒的很。

贺川躺了一会儿,去摸烟盒。衣兜被他碰得哗啦响,是那堆硬币。他抽出一根香烟点上,这根烟他抽得很慢,过了一刻钟才抽完。

第二天天亮,他被爆竹声吵醒。

大年初一,街坊在放鞭炮。

里面的人也醒了,高安和阿崇打着哈欠出来。

张妍溪看着冬冬穿好衣服了,才走出卧室,扫了圈客厅,只看到三个男人在说话,她问:“蒋逊出去了?”

贺川看向她,过了会儿才说:“没。”

“没?”张妍溪奇怪,“那她人呢?

贺川说:“不是在你屋里睡觉?”

张妍溪看着贺川,顿了一下:“她昨晚没过来。”

蒋逊耳边都是鞭炮声,她戴上羽绒衣帽子,抱着头继续睡,天光大亮,她还犯困,头昏昏沉沉的,眼皮搭着睁不开。

拉门声哗啦了一下,冷风往车里灌,她缩了缩,睁开眼睛看过去。

门边的人背光而立,一手搭着门,一手搭着中间的座椅,身形很高大,一定没法像她这样睡在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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