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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蹇(8)

作者: 沈二藤 阅读记录

湿漉温热的触感,坚硬的碰撞,抽走了吴嘉荣的骨头,化作了一滩水,他的下巴轻轻嗑在江颐钧的脑袋上,喘息使得他把乳头送进江颐钧的嘴里,就像他身后的小嘴吸纳着江颐钧的性器。

潮湿粘稠的液体淌湿了裤子布料,洇湿一片。

这样的姿势,使得每一次抽插都贯穿了吴嘉荣的身体,直直抵达他后穴的最深处,他甚至能感知到膨胀的龟头死死抵住了他狭窄的甬道,费力地吞吐,让褶皱的性器碾压着、刺激着害羞胆小的嫩肉,分泌出更多潮湿的液体,让通道变得更加顺滑与放松。

吴嘉荣已经顾不得车外是否有来往的行人注视着他们着淫秽色情的一幕。

他只想快点、再快点冲进春风里,灌进浪潮中。

想要被包裹、被吞噬。

情欲是海浪,一波又一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把他淹没在深海里,他无法喘息,只能盈盈弱弱地发出低鸣。

低鸣是娇喘的代名词,是做爱的润滑剂。

江颐钧双手握着他的腰,往下用力,让他结结实实地把整根巨根没入体内,吴嘉荣轻“啊”一声,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射在了他的体内,在甬道的深处,像是要沿着他的静脉往上匍匐。

如果他有子宫,他将会把这些都并数吞入口中。

乳白色的液体溢出交合之处,星星点点沾着衣物。

吴嘉荣的乳头被江颐钧咬得又红又肿,像是即将盛放的花苞。

他筋疲力竭,整个人匍匐在江颐钧的身上,车内散发着情欲之后所产生的淡淡的腥味。

还未完全退烧的他,此刻又烧上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眼前半黑半明,什么也瞧不清。

江颐钧的手指插进吴嘉荣的屁股和他的性器的交合处,淡淡的精液沾满了江颐钧漂亮的指节,他将沾满精液的指节探进了吴嘉荣的嘴里。

液体的腥味让烧得浑浑噩噩的吴嘉荣一阵反呕,津液混着精液从他的嘴角如蜘蛛丝一样悬挂着。

“吴嘉荣,你看看你的样子。”江颐钧眯着眼笑,“这儿找不出第二个比你还骚的了。”

吴嘉荣又被江颐钧操了几次,吴嘉荣想不明白,江颐钧的体力怎么可以这么好?他已经半点力气都没有。

暴风雨下的大海波涛汹涌吞没了一艘旧船。

江颐钧是暴风雨也是大海。

而吴嘉荣永远是那艘破旧的船,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他早就在沉没的边缘摇摇欲坠了。

吴嘉荣拖着两条沉重的腿回到家时,天色已经黑了。

他倒在床上,无法动弹,浑身酸痛,后穴被操得一时没法收紧,江颐钧的精液仍干涸在里面。

他翻一翻身,撕裂感就从身后的脊梁直蹿脑门,疼得他双眉紧蹙。他不敢再动了。就这样呆愣愣地躺着。

吴嘉荣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

仿佛一眼就望到了自己人生的尽头。

外套兜里揣着江颐钧给的钱,吴嘉荣没数,但他知道江颐钧花钱大方,给得从来不少。

第09章

闻过苔藓的味道吗?它通常在阴暗潮湿的石壁或是沼泽上匍匐生长着。在很长一段时间,吴嘉荣总是被浸泡在苔藓潮湿、腐烂又略带清新的味道里。那是还没有离开家的时候,石头堆砌成的屋舍,在每个仲夏的夜晚,他只要翻个身面向着墙壁,就能闻到苔藓和石头交织的呼吸,让他全身的毛孔都变得湿漉漉的。

以至于在离家许久之后,他依旧常常在风里闻到这股味。

哪怕此时此刻,他躺在出租屋的单人床上,墙缝中就好像也长出了苔藓。但他知道,这里没有苔藓,哪怕再潮湿,城市永远不会有苔藓。

低烧让吴嘉荣忽冷忽热,一会儿裹紧被子,一会儿掀开被子,一宿都没睡好。

第二天大早顶着朦胧的眼,混沌地爬了起来,洗漱、穿衣,走到八百米外的公交车站,等待着首发车,途中路过大学城的小吃街,一个肉包、一杯豆浆。他边等车子边吃着。

等他吃完了,车子就来了。

首发车里的人很少,再多也不会超过十个,分散落座,从这儿抵达公司又是一条漫长的路。

吴嘉荣可以借着这一个多小时小憩一会儿。

大学城偏离市区,难免开过几段路是颠簸的,吴嘉荣的额头就撞着玻璃窗,不疼,但扰他睡眠。

忙碌的工作项目维持到了九月末,城市的夏天还没有完全褪去,天色暗了会有些凉爽。

项目结束的第一个周末,吴嘉荣买了张回老家的车票。先前二姐盼着他回来一趟,他想自己确实也该回去一趟,自打父亲住院,他都还没回去过。

吴嘉荣对父母的感情很复杂,既理解又怨恨。他被父母视为唯一能够支撑起家的人,压力像座大山,这座山是连愚公都移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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