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枷锁(226)

晋滁却含糊的出声:“不要点。”

说话间沉沉的呼吸就落在她颈侧的肌肤上,话刚尽唇齿就含了过去,忽轻忽重的啮咬着。

林苑本就扶他扶的吃力,他蓦的一动作,就愈发让她透不过气来。

“阿苑,我头痛。”他口齿不清的呢喃,“帮帮我阿苑。”

揽着她肩背,他直接将她往几步处的金柱带去,将她身子压上封金漆的柱身时,他的大手摸上了她的内裙。

林苑闭了眼,咬唇掩住了那突如其来的不适。

他来的急又凶,少了几分顾忌,多了几分放纵。

“阿苑,救救我阿苑……别离开我。”

他愈发将她缠紧,恨不得能与她纠缠成无法解开的藤蔓花枝,生生世世,同生长,共消亡。

“阿苑,我不舍得你离我太远,所以我打算在乾清宫旁修建皇后寝宫。”

“便叫凤鸾宫,有凤来仪,非梧不栖。”

“我已令人日夜赶制凤袍,还有缀二十四珠的龙凤花钗冠。”

他脑中想象着她着尊贵凤袍,戴龙凤花钗冠,眸光不免带些迷离,心中热烫的同时万分快活。

“那日的阿苑,定是美若天仙。”

最后关头,他俯身将脸埋入她的颈后,低声呢喃:“别怕我,阿苑。”

翌日林苑醒来时,身旁人已经去上朝了。

醒来后她没着急起身,只是失神的望着那高悬的明黄色帐顶,回想昨夜他发狂的一幕。

较之上次他发疯的执剑怒指二子,昨夜他夜半癫狂拔足奔出大殿,更算是真正印证了他的疯病。

纵她不觉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恶事,害他至今时今日模样,可经过昨日,她再也没法否认的是,他的疯与病,确是因她而起。

这一刻她只觉得万分荒诞,转瞬又颓然无力。

当年她在胭脂铺里被他无意撞掉了帷帽,那时的她与他,大概以为这只是个再微乎其微的一个小插曲而已。可谁又能料到,在日后十多年间,他们竟是断断续续的纠葛不休,剪不断理还乱。

至于孰是孰非,早已成了本乱账,追究起来已无什么意义。

她环顾这座华丽的宫殿,只知她的后半生将会继续与他在此纠缠下去,至死方休。

毓章宫内,田喜没事的时候就忍不住拄拐到殿外,站在高阶上眺望北边乾清宫的方向。

可远远望去,高高宫墙的夹道上,通往毓章宫的方向,依旧没有传话的宫人到来。

入宫这都好几日了,乾清宫那位一次也没召见太子过去。

田喜觉得自己有些矛盾,既怕太子亲近了那位娘娘,惹得圣上不悦,可又怕太子与她太过疏远了。

他早些年陪着圣上在宫中待过多年,见惯了听惯了后宫里头的那些事,尤其是争宠夺嫡的暗潮汹涌,更是见识不少。

虽说如今宫里头是那位娘娘一家独大,太子没有同父异母的其他皇子与之争宠,可自古以来,这争宠夺嫡的又岂单单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尤其是太子这般没在跟前长大的,只怕情分会更疏些。若将来那位主要是再生个小皇子,那太子又如何能比得过那自小在膝下养大的兄弟?

“殿下想不想娘娘?”田喜越想越不安,思来想去,终是觉得不能让太子跟那位娘娘疏远了去,遂哄着太子道,“殿下好不容易与娘娘母子团聚了,就不想着去看看娘娘,与娘娘多亲近亲近?”

正百无聊赖的在玩着九连环的晋尧,闻言呼吸一滞。

田喜试探道:“寻个时间过去……”

“不去。”

晋尧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那厢田喜还欲再说,他却已转过身,低着头装作玩九连环,不再理他。

田喜只能遗憾的作罢。接着就一瘸一拐的又去了殿外,继续眺望那远方的乾清宫,将希望寄托于那边娘娘的召唤。

晋尧这方长呼口气。

宫里头的平静来之不易,如此这般相安无事便好,节外生枝就不必了。

乾清宫那边,他只需每逢十五跟那木逢春一道过去给她请安便是,亦如上辈子的轨迹一样。

宫外头想要入宫拜见那位未来皇后娘娘的大有人在,有是想来探听虚实的,有是想来露个面混个熟脸的,有是想相机投阵营讨好的,还有是如林家、韩家欲要入宫探亲的。

却都被圣上以她身体不适为由,给一律挡了去。

林苑在宫中被封闭的耳目闭塞,压根不知这些。

同样的,她的消息也被封锁的厉害,宫外的人愈发视其神秘。

晋滁不放心除他以外的任何人,觉得其他人都有害她的可能。时日越久,他就越多疑,甚至连乾清宫那些底细干净再忠诚他不过的禁军,他都开始隐约信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