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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得春风恨(12)

“你珍惜?”她笑起来,“珍惜到和别的女人上c黄?”

“那真的是一次意外,这么多年仅此一次,你不能因此就判我死刑。”

“那我应该给你备好安全套,再提醒你注意安全。”

“容容,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聂易梵十分挫败。

“那我该怎样?”她眼圈微红,将枕头用力砸着他身上,“你倒是教教我,我该怎样?”

聂易梵看着她,不说话了,坐下来点燃一支烟,沉默半晌道:“我保证以后绝不再有这样的事。”

她叫起来:“你的保证算个屁。”

他抬起头看住她:“你真的决定和我分手吗?”

叶孤容沉静一下,扭头不看他:“是。”

他走过来站在她身边,哑着嗓子低声说:“可是,我真的舍不得和你分开。”

叶孤容顿时泪如泉涌。

聂易梵伸臂紧紧抱住她,她推不开,用力咬在他的胳膊上,他疼的直皱眉头却不放手,一个劲地说:“别这样。”

她的眼泪更是难以抑制泛滥成灾了。

叶孤容决定再次给聂易梵机会,也等于给自己一个机会。但是结果非常的差强人意,生活中埋了一根刺,使得双方都小心翼翼,生怕碰着,客套礼貌的近乎虚假,刚开始尚可应对,时间一长,味道就变了,彼此都大感吃力。

聂易梵渐渐开始晚归了。

叶孤容自己也不愿意回去,两个人在家里要怎么别扭就怎么别扭,但她的疑心可是一点儿也没减少。聂易梵一旦超过十二点没回来,她就爱瞎想,她有时候觉得,她迟早要被自己的想象给逼疯,心底慢慢生出一种孤崖临渊的感觉。

两人复合三个月,一次性事也无。经过那件事,叶孤容就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洁癖,聂易梵即便有需要也不敢表示出来,心里当然是很不痛快。某天晚上应酬回来顺道载了李佳一程,叶孤容不知怎么就知道了,跟他大闹一场,动辄便查他的电话账单,电话接的稍迟,就要猜疑,但凡与他接触频繁点的异性,就一定有问题,如此种种令他心灰意冷,竟生出破罐破摔的念头。

再说李佳吧,虽然年轻,但很懂事,那次的事绝口不提,工作努力认真,毫无差错,实在找不出理由把她开掉——这也是最令叶孤容生气的地方。她说你既然答应要跟她断了,为什么还把她留在身边?可公司又不是他开的,何况近来业务繁忙,销售压力巨大,换了新人未必能立刻上手,这些难处她是全不体谅……

每每想起这些,他未免要疑惑,他们的复合也许是一个错误。好比一件东西碎了,再重新粘合起来,即便完好如初,那些细碎的裂痕仍然是存在的。

他平日是宁愿加班,也不愿回家的。如此一来倒又给了李佳机会。

某些事情做的次数多了,一旦娴熟起来,就显得气定神闲,他到后来竟也不觉得有多内疚,或愧对叶孤容了。面对她狐疑的眼神,他十分从容,脸不红心不跳,谎也能撒的周正圆满了,心里还止不住的一阵快意:我之所以这样,都是你逼的。

叶孤容也渐渐意识到,复合是一个错误。

她常常问自己,我现在这样是因为我依然爱着聂易梵呢,还是因为我不甘心呢?她回答不上来。只是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聂易梵的日子,他成了自己生活里的一部分,倘若把他拿掉,她会疼痛。可是不拿掉,她觉得自己会疯。

这是爱情吗?

她不知道。聂易梵在她尚是一名情窦初开的萝莉,尚没有机会将目光投向别处的时候,就已经走进了她的生命。那时她以为人生是可以删繁就简,摒弃芜杂,就此尘埃落定的。然而,人生难料,世事多舛。

她的这些矛盾痛苦也没人可诉,父母是铁定不同意他们分手的,就连罗素素也劝她要慎重考虑,虽说是好友,但感情这回事本没有外人置喙的余地,罗深谙此理。倒是颜景辰,有时邮件联系时,能给出一些客观的建议。

他会很直接的问她:你和他在一起快乐吗?不快乐为什么不分手?

他认为人生就该追求快乐,而不是去寻找不痛快。

他说,中国有句古话叫“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其实也很适用于中国人的婚姻,人们常常因苦难困顿而相守,因飞黄腾达而分开。西方人则恰恰相反,他们通常因为贫穷而离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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