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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艳少同眠(139)

27 (1)

室内很静。外面雨势渐大,屋檐下的雨断线珍珠一般流下去,这滴答的雨声越发趁出室内的安静。我躺在艳少身边,听着他规律的心跳,觉得这是世间上最美妙的声音。

他静默不语,宽厚的手掌握住我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

忽然,他轻轻说出三个字:“有杀气。”

我一愣,下意识就要起身。他抬手按住我,微微一笑,将我重新纳入他的怀里。

我低低问道:“我怎么感觉不到杀气?”

“时间久了,你就能感觉到了。”

“对方厉害嘛?”

“这得看你厉害的标准。”他的声音里带一丝笑意:“真正一流的杀手,你是感觉不到他的杀气的。”

那就是说来人不厉害,我暗送一口气,但是我们在样子总不适宜面对杀手,我将丝绸被拉起,遮住他赤裸的精悍上身——万一来的是个女杀手,岂非让她大饱眼福了。

他唇角笑意渐深,眸光却攸忽变得寒冷。

然后,我看见一支箭穿过窗纸直射进来,近一点,才发现不是一支箭,而是三支;再近一点,变成六支,排成一个“山”字,山峰对准c黄上的人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钝重的速度射来。

箭锋每进一寸,杀气便重一分。我的肌肤似乎能感受到那冰冷的铁质,不由自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利箭射到c黄前,在即将刺破幔帐忽然停住。宛如遇到无形的铜墙铁壁般再也无法前进分毫,颓然无力地齐齐跌坐在地上。

与此同时,我感觉有一股强大地力道掠过我的腹部,恍若电击,有着近乎高潮般的苏麻感觉,一声惊叫脱口而出。

艳少嗤笑一声,笑了出来。

随后,我听见杜杜鸟的叫声:“什么人?喂,有本事你别跑啊!”

紧接着是一阵拍门声,“容姑娘,你没事吧?”

我连忙高声回复他:“没事!你自己当心一点。”

他却不走,继续问道:“我刚刚听见你的叫声,没有受伤吧?”

我待要说话,艳少忽然翻身压住我,温热的手掌贴着我的腹肌缓缓向下,恶作剧一般。我顿时无法呼吸。很严肃地沉脸瞪着他,他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杜杜鸟兀自在门外追问:“那人是什么来路?跟你们有什么恩怨啊?”

我一边去捉艳少的手,一边气急败坏叫道:“跟你说没事了——”

终于。艳少大笑出声。

门外的杜杜鸟发出恍然大悟的抽气声,似乎不敢相信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白日宣淫。

我迅速穿好外衣,搬张凳子到c黄边正襟危坐,拿出法官的口吻,将杜杜鸟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那人是什么来路?为什么要刺杀我们?”

他不答,拥着艳丽织锦丝被斜斜靠在c黄头,睁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看定我,满头银丝披散如瀑,衬出一张容颜端地是清俊诱人。我心里一荡,禁不住凑过去吻他的脸。

他的胸腔一阵震动。笑声更大了。

我直起腰,干咳一声:“快说。”

他收起笑意,做出一个无奈地表情,表示不知道。

我瞪着他,又道:“听说你给泓玉一封信,让她和凤鸣走了?”

“哦,没错。我让他们去见雷攸乐了。”

“咦?”我一愣:“有什么阴谋?”

“我关心一下老朋友不成吗?”

“哈!还得写信去问候?”

“更显诚意嘛!”

“确实很有诚意。”我移到c黄沿坐着,继续问道:“那信是怎么写的。让我也学习一下。”

他微微挑眉,道:“这个不太好吧,别人写给你的信,我也没有看啊。”

“哦,原来说半天是为这个——”

我说着起身去找沈醉天的那封信,翻过两件衣服没找着,倒找出了那张藏宝图,青墨线条绘在一块淡淡黄地手帕上,手帕不像丝织的,许是天气的缘故微微有些泛潮。我背对着艳少蹲着看,忽然听到他叹息一声,道:“迷糊虫,在这里。”

我回头一看,那封信好端端在他手里,便笑道:“啊,你——”

他打断我。“是你乱丢东西,我可不是故意要看的。”

我笑笑不理他,低头继续研究手里的藏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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