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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艳少同眠(94)

湘灵沁雪应声上前抓人,泓玉宝剑一抖,冷笑道:“要带人先得问过我手中的剑。”

天策笑应一声“好”,手中铁扇已朝她的手腕疾点过去,这一招极之迅疾,泓玉险些给他点中,花容微微变色,当即舞起宝剑,团团青光护住周身。天策一柄铁扇或开或阖,或切或刺,招招变幻莫测,诡谲异常。

二女纵身去抓杜杜鸟,圆行忽然念了一声佛号,提掌迅疾拍来。另一名老僧的掌风紧随而至。二女早已对他们极为不满,下手毒辣凶恶之极,毫不留情。

这时场面上剑光扇影,拳来脚往,没有分镜头切换,直看的我眼花缭乱,目眩神驰。忽觉手腕一紧,耳边有个声音道:“走!”

身子顿时腾空而起,头顶月光陡盛,青莲寺的兵刃相接与娇叱之声已经远去。

我忙问道:“怎么回事?”

他的唇贴着我的耳朵,道:“你看那里。”

我顺着他示意的方向一看,见夜色下一个身影腋下夹着一个人,顺着河岸朝北纵身如飞,半人高的芦苇在他脚下只微微轻颤,再看他腋下的人,赫然竟是杜杜鸟。

我大吃一惊:“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高手?他是什么时候抓走杜杜鸟的?”

他哼道:“你一看见美男就两眼发直,哪里还看得见别的事?”

我一愣:“美男?你是说那个什么天策?拜托,他哪里算得上什么美男……”

他忽然轻轻咬住我的耳垂。我倒吸一口冷气,抗议道:“冤枉,我真的没看他,何况他根本没有你好看……”

他嗤笑一声:“你没看怎么知道没我好看?”

我抬头不见前面的身影,忙道:“咦,那个人不见了。”

他指着左前方一座农家小院,笑道:“他进那里去了,跑不了的。”

我笑道:“看不出来,你门下这个弟子倒是个香馍馍,这么多人抢着要。”

他沉吟道:“他的剑法必定是从什么地方偷学来的,能练成这样算是不错了。”

我道:“他们捉住他,十有八九是为了那东西,我们快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宝贝?”

他拉着我从后院进去,屋子破旧不堪,微弱灯光透窗而出,一个男子声音道:“搜过了,东西不在这小子身上。”

一个略显低沉的女声道:“解开他的穴道问问。”

屋内静默,片刻后,只听杜杜鸟呻吟几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

艳少揽着我的腰,轻如飞燕般掠上屋旁的一颗古树上,拨开枝叶正好可以看到屋内的情形。

一个中年农妇站在屋内,眉目普通,身材瘦小,全身却有一股非凡气度。一双眼睛不大却莫名威严,此刻冷冷看着杜杜鸟,说道:“三日前,你在聊城得到的那个东西,现在何处?”

杜杜鸟道:“你说的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那农妇面无表情,忽然朝旁边斜瞥一眼。杜杜鸟的衣襟立刻被一只大手攥住,先前那个男声喝道:“臭小子,还不说实话!”

杜杜鸟道:“我真不知——”

蓦地,青光一闪,只听他一声惨叫,一道血线已顺着他的侧脸流了下来。

那人一晃手里的匕首,冷冷道:“我想听到‘不知道’这三个字,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有一句不实,我就割下你一只耳朵。两句不实,我就砍下一只腿,三句不实,我就要你的命。你听明白了嘛?”

男子说到这里转过身来盯着他,大约四十来岁,面色赤红,一道疤痕由左眉越过鼻梁直至右耳,丑陋狰狞之极,狭长的眼睛宛如刀锋般冷锐。

杜杜鸟这时全然没有了适才的气焰,吓得两腿直抖索,忙不迭的点头,颤声道:“那东西……我藏在明玉坊了。”

“明玉坊是什么地方?在哪里?”

“在聊城,是一家妓院。”

“那东西你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

“是一个姑娘给我的。”

“她叫什么名字?哪门哪派?”

“我不知——”他正要说不知道,忽然想起不能说这三个字,连忙住嘴。

男子与那农妇对望一看,那农妇不动声色道:“继续说!”

杜杜鸟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道:“三天前,我听说孟家庄的孟老头,要娶明玉坊的头牌艳妓玉儿姑娘去做十七小妾,就想着去给那个老色鬼捣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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