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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每天想和离(39)

作者: 糯米的尾巴 阅读记录

算了,就当看走了眼。

她才不会为这种事情哭哭啼啼、伤春悲秋。

既然姜云琛这么不想看到她,那就如他所愿。

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除非必要场合,她绕着他走便是。

回到姜云瑶的寝宫,她强行驱散心头纷纭杂念,以免露出端倪。

她与含章公主亲密无间,平日共同起居、形影不离,可以自由出入她的寝殿无需通报。

进门时,姜云瑶坐在外殿,一看见她,忙道:“晏晏,你终于回来了。不知边关发生了何事,阿爹委派赵将军赶赴凉州,明早便要出发。宵禁将至,你拿我的令牌出宫,回家一趟吧。”

赵晏一怔,点点头。

她自然知道姜云瑶话中之意,父亲这一去,归期未定,若事态严峻,恐怕三年五载都无法重逢。

当即拿着令牌,随宫人前去乘车。

姜云瑶陪她走了一段,安慰道:“当年天渊在燕国公手下吃了败仗,对我大周铁骑闻风丧胆,未必敢挑起战争,或许赵将军一露面,就能把他们吓得丢盔弃甲。”

“借你吉言。”赵晏笑了笑,“留步吧,回见。”

姜云瑶便没有再送,赵晏对她挥挥手,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彼时两人都未曾想到,这一别就是三年。

翌日,赵晏随父母弟弟去往凉州,留信一封,请祖父进宫时连带令牌一同转交姜云瑶。

她没有提到姜云琛半个字,没有给他只言片语,顺其自然地斩断了与他的一切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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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在凉州,旁敲侧击地问起父亲与母亲的旧事,也亲眼见证了几场父亲麾下将士们的婚礼,适才明白,原来小郎君真正喜欢一个小娘子的时候,有人会害羞,看到对方就脸红,有人会使出浑身解数献殷勤,视对方若珍宝,有人虽不善表达,但言行举止间,柔情蜜意却无从掩藏。

没有谁会拉着小娘子去校场比武,或者你来我往地吵嘴三百回合。

他们只会对同袍手足那样。

她恍然大悟,姜云琛是将她当成了一个生错性别的“好兄弟”。

但很可惜,打从他说出那句话,她连“好兄弟”都不想与他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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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透过窗棂,赵晏醒来,听到身畔平稳的呼吸声和外面清脆的鸟鸣,竟有一刹那的恍惚。

仿佛回到三年前,留宿在含章公主寝宫的那段日子。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没有吵醒堂姐。

洗漱过后,她本想回自己院中练武,但赵五娘也起了,听罢她所说,试探地问她能否在这练。

赵晏看到堂姐神色中的期许,含笑答应。

赵五娘翻箱倒柜,找出一柄小剑,看尺寸,应是给孩童用的。

赵晏浑不介意地接过,实战中讲究因地制宜,就算给她一双筷子,她也能拿来当武器。

晨曦下,少女展动身形,犹如翩跹蝴蝶,又似优美白鹤,她的衣摆猎猎作响,剑光凛然而至。

蒙尘多年的铁器仿佛焕然一新,赵五娘看得入神,恍若寒风扑面,夹杂着北地呼啸的雪。

她眼底浮上一丝羡慕。

那把剑是小时候祖父赠予她的礼物,可她一次都没用过,一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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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姜云琛离开南市之后,直接去了梁国公府。

赶巧梁国公与颜尚书都在,他便向外祖父和舅父请教学问及政事,至暮色降临,方才告辞。

次日上午,他接到皇后传召,才知嘉顺长公主从宋国公府出来,并未老老实实打道回府。

“你倒是过足了嘴瘾,却把麻烦丢给了我。”皇后悠悠道,“她来我这一通哭诉,大概持续了有半个多时辰,简直吵得我头昏脑涨。”

“是儿的错,让阿娘受累了。”姜云琛歉然地拱了拱手,“阿娘怎么打发的她?”

皇后云淡风轻道:“她要我救救孟少卿和孟公子,可我一个无知妇人,少时靠父兄,出嫁后靠丈夫和儿子,能坐这中宫之位,只因命好,又怎会有那通天本事?所以我让她回了。”

姜云琛没忍住轻笑出声,对上皇后的目光,不出所料看到她眸中的揶揄。

她身为琅琊颜氏千金,自幼博览群书,未出阁时便是名冠京城的才女,嫁与当年还是皇子的今上为妻后,曾协助他平定承业十三年的西京长安之乱,后来丈夫做了储君,她又以女子之身进入崇文馆,与他共同参与修缮地理志和编纂前朝史书,得到当世大儒们的交口称赞。

然而在嘉顺长公主等人看来,皇后不过是会投胎,早年凭借梁国公府的势力嫁给夺嫡胜算最高的今上,又以美貌惑主,独占圣恩,导致六宫虚悬。

姜云琛听过最可笑的说法,便是皇后在锦绣丛中长大,未曾经历过风雨,除了读过几本书之外一无所长,若论整治家宅的手段,恐怕还不及一个普通高门大户出身的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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