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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尘埃腾飞(147)

但刚过一会,陈霭还没从失业的悲痛中拔出脚来,滕夫人的电话又到了:“陈大夫,你今天能不能来?”

“呃 — 我 —- 呃 —- 滕教授刚才打了个电话过来 — 说 — 你 — 辞掉了一份工作 — 你家 — 呃—现在 — 不需要我 —- 做饭了 — ”

滕夫人一听就生气了:“陈大夫,你别听他的,我知道他的阴谋诡计,他是想把我们两个拆散,他以为只要把我跟我的朋友都拆散了,他就好对付我了。哼!想得美!”

陈霭不知道这两夫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不想得罪任何一方,便模棱两可地说:“别把事情想复杂了 — ”

“哼,不是我要把事情想复杂,是他逼的。他以为我这人平时不爱说话,没结下多少朋友,他跟我闹离婚,没人会支持我。哼!恰恰相反,支持我的人多得很。我辞职就是我朋友给我的建议。你想啊,如果我打两份工,自己累死累活不说,还得不到个好,离婚的时候,他可以不付我赡养费。像我这样把职一辞,我的收入就变少了,他就应该付我钱 — ”

陈霭听半天没听出眉目来,不敢乱发言。滕夫人又说:“我告诉你,这一招才灵呢。不知道你听说过化学系况杰的事没有,他也是跟滕非一样,老有女人追,还有女人为他打架,他也就老是在外面拈花惹糙。后来况杰向他老婆提出离婚,他老婆不同意,老况说‘你不同意也得离’。这下就把况夫人逼急了,马上跟她的同事朋友商量这事,有人就提了这个计策 — ”

“什么计策?”

“辞职!不干活了,老子一分钱都不挣,离了婚该你赡养一辈子,看你还到哪儿找女人 — ”

“那 — 这个计策管用吗?”

“太管用了!姓况的到现在都还没离婚,前段时间我还在朋友家遇到姓况的两口子,那男的现在被老婆管教得服服帖帖,他在那里聊得正热闹,他老婆走上来就说:‘我们回去吧!’,姓况的二话都不敢说,拿脚就跟着老婆走了。”

“怎么 — 你们—现在突然想起离婚呢?”

“两人闹起来了呗。”

“闹起来了?为什么?是为那 — 镯子的事吗?”

“镯子?什么镯子?你是说那对玉镯子?不是为那闹,滕非已经把玉镯子给我了 — ”

陈霭一愣,随之也就明白了,什么“玉镯子让我妈带着安葬”,扯鬼哟,滕教授跟很多男人都一样,也就是在别的女人面前显摆,好像自己不怕老婆一样,其实怕得要死!

她问:“不是为玉镯子的事?那是为什么事?”

“为什么事?因为我亲自抓到了 — ”

“抓到什么?”

滕夫人迟疑着说:“陈大夫,这事我没对别人说,我信得过你,才告诉你,你可别传出去 — ”

陈霭不得不赌咒发誓一通,滕夫人说:“前天我有点事提前回家,刚进门就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 — 干那事一样。我走到书房门口,发现声音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 ”

“什么声音?”

“就是那种 — 骚女人 — 发骚的时候 —- 的— ,唉,我学不来,我说了你也不懂,我看你跟我一样,都是正派女人,一辈子都没那样骚过 — ”

艾米:尘埃腾飞(51)

十月 25, 2009 · 67 条评论

滕夫人一口一个“骚”字,听得陈霭毛骨悚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滕夫人放着“叫c黄”这个既简单又明白而且不那么难听的词不用,却要“骚”来“骚”去,说得又难听又不好懂,还极大地损坏了说话人的形象。莫非滕夫人不知道“叫c黄”这个词?

她想不起自己是从哪里听说“叫c黄”这个词的了,但一想到这个词,她脑子里最先冒出来的就是小杜的身影,仿佛看见小杜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嗲声嗲气地叫着c黄,而滕教授正伏在上面忙活。

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听到别人讲起这种事,她都是比那些犯事的人还羞愧还无地自容的,现在居然还在心里过电影一样过那些恶心的场面,看来美国真是一个黑色染缸。

她在心里痛骂自己“下作!”,但她眼前仍然有滕教授光着身子伏在小杜身上劳作,屁股一耸一耸的画面。真是出了鬼!这是她最恶心的镜头,别说在自己脑子里过,连看电影的时候看到类似镜头,她都会掉过头去。幸好她看过的电影电视里面,很少有这种光着屁股一耸一耸的镜头,都是拥抱接吻占大头,一般吻到快要一耸一耸的时候,镜头就转到完事之后的温馨画面去了,最不济也会让人物身上盖点什么再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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