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欲/尘埃腾飞(93)

从内裤上的量来看,应该是她自己的产品,也许是排卵期吧。她感觉有尿意,但又拉不出来,只好坐在马桶上等,等了很长时间,终于拉出尿来,但一点也不顺畅,断断续续,滴滴嗒嗒,让她这个学过医的人很有点紧张。

拉完尿,她用手纸去擦拭,只觉得手自下而上一滑,跐溜一下,拿着手纸的手一下滑到小肚子上去了。我的天!她差点叫起来,手纸上全是滑腻腻的东西!怎么这么多?难道不是self-made(自己生产的)的产品?是 imported (进口)的?难道她的确是去了书房,并在那里做了什么?不然怎么会有这么些东西呢?

她又扯了一大把手纸,再拭擦一次,又是一大片滑腻腻的东西,而且随着她的手接触那个地方,她感觉那个地方猛地向里收缩进去,仿佛一直收缩到小肚子里去了一样。伴随着这种收缩,是一种令她骨头发苏的愉悦感,沿着小腹和尾椎两个方向往上延伸,所到之处,像有只巨大的手,一路捏碎她的骨头,使她化作粉尘,腾空而飞。令人头晕目眩的腾飞!令人欲仙欲死的腾飞!像昨晚在梦中(?)感受的一样!

天哪!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她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以前做爱的时候,也曾偶尔有过比较舒服的感觉,那个地方像有温水浸泡一样,微温,微麻,微胀,微软,完事之后那个地方还轻微地跳动了几下。

她一直以为那就是高潮,一直把自己划在有幸体验高潮的女人当中,现在才知道那根本不是高潮,连低潮都算不上,压根就不是潮,顶多算个澡盆里的微波。今天这才是高潮!如果今天这个还不是高潮,那世界上就没有高潮了。

她发现教科书上描写的女性高潮都是无稽之谈,什么面孔潮红,心跳加快,胸部出现红疹,盆骨区发热等,都是无稽之谈,东扯西拉,什么地区都说到了,唯独没说真正产生高潮的地方,这就像说地震不说震中一样,纯粹扯淡。

她活了三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品尝这种如尘埃般腾飞的愉悦感。她猜男人做爱肯定就是这种欲死欲仙的滋味,不然男人就不会那么猴急着要做爱了。但她为什么做了这么多年的爱,就没品尝过这种滋味呢?是她开知识晚,还是赵亮不会做爱?照说也没什么会不会,因为今晚滕教授也并没做什么特别的动作,就是吻了她的脖子和耳根,再就是抚摸了她那个地方,而且是隔着衣服的。如果是做梦的话,那就更没做什么了。

想到这里,她越发好奇今天的梦到底是从哪里开始的了,但她越想越不肯定,越想越觉得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正发生过了的。她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她是怎么回到大睡房里来的,从她迎风腾飞到她发现自己躺在大睡房的c黄上,这中间的过程她一点也不记得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一直都躺在大睡房的c黄上,哪儿也没去,这一切都是梦。但那些白色半透明的滑腻物质又是哪里来的呢?难道全是她自己的产品?

她像搞科研一样,重建实验环境,重新来过。她又扯了一把手纸拭擦了自己,又是一片滑腻腻的东西,又是一阵收缩,又是一阵腾飞。她把她的科学实验重复了几次,每次都得到相同或相似的结果,而且摸出了一点规律:两次实验之间要间隔一定的时间,不然就飞不起来;腾飞的时候,器官呈收缩状,没有滑腻物质生成;落地之后,器官逐渐回复原位,滑腻物质生成。

天哪!她想想就觉得后怕,如果这些年每次做爱都做到今天这地步,那她会不会早就乐死了?不乐死也得累死吧?不累死也得晕死吧?不晕死也得干涸死吧?

这么说,她应该感谢赵亮,让她平平安安活到了今天。

她停止了科学实验,不是怕累死掉,而是突然觉得洗手间似乎还有一个陈霭,正站在她对面,冷眼旁观。她觉得很羞愧,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怎么这么贪婪这么淫荡啊!她慌忙拉上裤子,跑回c黄上躺下。

她睡不沉,也醒不全,处于一种似睡似醒半睡半醒的状态,她觉得自己是醒着的,而且很担心明天会因为睡眠不足而头昏脑胀,但她又做了几个短梦,梦里还在问自己:我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

一直到滕夫人起c黄了,陈霭才有确实的把握自己是真的醒了。但她不知道能跟滕夫人说什么,决定装睡,等滕夫人走了再起c黄,从此再不到滕家来。

她听见滕夫人去了洗手间,她很紧张,怕滕夫人根据手纸架上所剩无几的手纸猜出什么。过了一会,滕夫人从洗手间出来了。她听到 closet (人能走进去的衣橱)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有电吹风吹头发的声音,喷香水的声音。

上一篇:小情敌 下一篇:三人行